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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牵连,也并不想meimei会入皇家……” 怀真呆了一呆,虽然有些明白郭建仪的顾虑,可……便道:“是觉着身在皇室,事情皆多么?” 郭建仪微微颔首,叹道:“我只这一个妹子,本不想她行这一条路,没想到躲过了一次,却终究还是又来了。” 怀真并不知道先前郭白露欲选秀进宫之事,便忙只问道:“那么白露jiejie是如何想法,她可愿意?” 郭建仪苦笑道:“白露跟我的想法很是不同,她倒是喜欢的。” 怀真便安抚说道:“既然如此,小表舅还是不必多忧心了……横竖白露jiejie也喜欢,或许……是一件好事儿呢?” 郭建仪低头不语,应怀真见他着实忧心,便搜肠刮肚想了想,又劝道:“而且……我见熙王殿下,仿佛是个、是个不错的人,若真的成亲,他应不会亏待白露jiejie的,小表舅你不要担心了。” 郭建仪听到这里,也自然知道她的体贴意思,便把忧心之意去了,抬头望着怀真,一笑说道:“倒是叫你劝慰起我来了,放心罢了……何况,我纵然不乐意,也是没有法子的,难道我一个人,得跟天底下所有人作对不成?” 郭建仪说到最后一句,却着实是有感而发,毕竟这门亲事,成帝也是赞同的,更兼因郭建仪年青有为,成帝未尝也不是没有抬举重臣之后的意思。 而皇帝一悦,还有何话可说?何况不管远的,只说家里……不管是母亲还是郭白露,也皆是喜欢不已,心里不乐的,竟只他一个。 又想到熙王赵永慕的为人,虽然看着着实不错,但……郭建仪心中回味怀真所说“熙王是个不错的人”,思来想去,只是一叹罢了。 两人对坐了片刻,因谈到了皇族,郭建仪忽然又想到一人,便问怀真道:“上回你进宫,可见过昭容娘娘了?” 怀真见他问起应含烟来,便道:“可不是呢?皇上特意叫我去跟含烟jiejie相见了。” 郭建仪便微微一笑,问道:“她可还好?” 怀真自不好跟他说起应含烟曾被宫妃欺压之事,便只点头道:“瞧来倒是挺好的……怎么忽然问起jiejie来了呢?” 郭建仪凝视着她的双眼,并不回答。 应怀真本并不知道如何,同他对视了会儿,才瞧出几分,便问道:“小表舅要对我说什么?你……你莫不是知道什么?” 郭建仪见她神情里有些许紧张,便微微一笑,道:“并没什么,你别担心,只是……我也是替她高兴,寻常之人在宫内,要出头也是极难的,只是纵然出了头又如何?只怕也是艰难重重,必须要处处留神才是……所以我不想你jiejie沾染那些……” 应怀真因知道郭建仪的心性,自然也明白他绝不会无端跟她说些不相干的话,闻言心中一合计,忽然想起一事,隐隐震动,就有些变了脸色。 郭建仪见她忽然皱了眉,便问道:“怎么了?” 应怀真咬了咬唇,只不知该不该跟他说,就在此刻,忽然听到外头笑语暄暄,听来竟是应翠应玉的声音,一个道:“怎么鸦雀无声的,莫非这懒丫头竟睡了?” 应玉笑道:“外头这么热闹,她倒是好睡,少不得把她闹起来。” 两个人说着,就走了进来,此刻应怀真已经站起身来,便道:“jiejie们怎么来了?” 应翠一眼看到郭建仪,脸上就有几分不太自在,应玉却笑起来,道:“我当你怎么跑回来了,原来是小表舅来了,在说体己话呢!” 应翠听见她又口没遮拦,便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应玉才回头看她,道:“怎么了?” 郭建仪见状,便笑道:“既然你们都来了,便自在同怀真说话罢了,我也正要到前面儿去。”说着,便同她两个道了别,又跟怀真一点头,竟自去了。 应玉见郭建仪走了,便诧异道:“怎么我们一来,小表舅就走了?” 应翠叹道:“还不是你?出口就胡说八道的,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 应玉便睁大双眸,对怀真问道:“我又说什么了?” 应怀真道:“罢了,并没说什么,小表舅方才就说要走,那时候你们还没进门儿呢,快进来坐就是了。”因此让着她们两人进内坐了。 应玉才又道:“我们正高兴吃酒,一看你不见了,就知道你躲清闲来了,便跟jiejie一块儿来看看你。” 正说了一句话,又听到外头有些笑声响起,应玉不由探头往外看,道:“我们才来,又是谁这么脚快呢?” 应怀真早听到其中有春晖的声音最大,顿时就想到凌绝来,一时皱了眉,然而此刻也躲避不及了,只好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果然,来的正是应春晖应佩跟凌绝三人,因给老太君请过了安,惦记着应怀真的琴,索性顺路便来了。 应玉应翠急忙起来见礼,怀真也自起身,春晖笑道:“meimei可别嫌我们聒噪呢?这大年下的,且由得我们赏心乐事一回罢了,要知道再过不到一个月,我们可要进那牢笼了!” 应佩便笑道:“哥哥,快些大吉大利罢了,纵然要看meimei的琴技,也不用说的这样可怜可怕。” 原来过了年后,二月里,便是会试之期,今年这三个人都是要参加会试的。因此春晖才如此说。 应怀真便道:“并不是我不肯,只是我真真儿的并不擅长抚琴,只怕声音不堪入耳,反而扰了你们几位的心境,你们正要去‘蟾宫折桂’,还是专心些罢了。”说到最后,就忍不住笑了笑。 不料应玉听了,先闹起来,拉着应翠道:“我们来的果然正好儿。”又催应怀真道:“meimei快,都是自家人,又怕什么羞呢,快给我们也听听。” 应怀真本并不愿意,目光转了一圈儿,却见凌绝站在春晖身边儿,只是望着她。 怀真同凌绝目光相对,忽然心想:“我又何必只是推辞,他们不知道我弹得不好,反觉着我故意拿乔……倒不如索性弹了,是什么样儿就是什么样儿,他们也自然就死心了……” 于是应怀真便道:“那我便不推辞了,只是你们别笑,不然一辈子也别再听我弹。” 说着,就自己笑着,走到里间,琴桌后坐了,这几个人就也跟着进来,各自坐了,只静听她抚琴。 应怀真练得最熟的便是那阙“阳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