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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怎么还不动口,不会是忘了怎么念了吧? “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急切,眼看着密密麻麻的裂缝布满了整块墙面,陶林连忙揪住了离妄的衣袖,“师父啊,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伤不了你。”那双眼垂下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了一双满是惧色的狐狸眼,于是那漆黑的瞳仁中便漾开了一丝温暖的笑,“我不会让她伤害你。” 光脑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说大话。陶林心中小声的抱怨着,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此刻难得一见的温柔模样蛊惑到了,心底有了那么一丝丝就算这回和他一起死了也值得的伟大想法。 光墙被破除的那一刻,所有的流光竟然化作了一道金色的佛印。在耀眼的佛光照耀下,树妖痛苦的叫喊着现出了原形。 一旁被控制住了心神的盛大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跟着喃喃的唤了一声“贞儿”,他的双目依旧呆滞,可却有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无声响。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离妄皱着眉,感受着四下丝毫没有因为树妖被降服而褪去的妖气,莫非这梦境并非是由这树妖编织而成的。 “师父,妖怪都被你收服了,可这梦境怎么还没有消失?”陶林昂着脑袋,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她觉得眼前的师父正在不断的模糊下去,流沙一样的被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陶林开始害怕了,这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二次真正感觉到害怕,她害怕师父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害怕会被永远困在梦境里,再也回不到外头的花花世界。她还有大把大把的钱没来得及赚,翘屁股、圆胸脯的女人没有调戏,还有藏在枕头底下的春宫图没有看完。嗷呜,老子不甘心啊......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离妄慌乱的想要握住那只纤细的手,可还是迟了一步,就在短暂的瞬间,那双手的主人已经和自己分离在了两个世界里。伴随着眼前不断变换着的景物,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树妖和盛潭明的梦境,而是他和陶林的梦境。 有人想把他们永远困在这里,而那只树妖只不过是一只诱饵。离妄想到这里的时候,四周渐渐响起了一阵不成调的口哨声,应和着此境春和景明,万物朝生的蓬勃之气,正是自己徒儿的梦境。 不远处一群扭着屁股的小黄鸭大摇大摆的走在道路上,不知从哪儿伸出来一双脏乎乎的鞋子,不用想正是吹口哨那厮,只见她露着一个霸道的笑,朝道上那么一站,活活阻去了鸭子大军前进的步伐。 “这只不行,一看就不老实,准得去外面找相好的;这只也不行,瘦不拉几的不好生养,这只,这只......”瘦瘦小小的孩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狐狸眼,给这张辨不出男女的脸添上了些妩媚。而她此刻正挑选媳妇一样地挑选着眼前这群别人家的鸭子。 “哇,这只好,腿细脖子长,一看就是鸭中极品。”孩子欢欢喜喜的将那只试图逃跑的小鸭子抱在了怀中,亲昵的摸着它那颗绝望的鸭头,“小黄,你不用这么兴奋,小爷我看上你呢,确实是给你那死去的鸭祖宗长了脸。你放心,从今往后你就跟着小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喜欢哪只鸭就上哪只鸭。” 果然怀中的小黄在听完这番颇为诱惑的话后,乖乖停止了挣扎,“嘎嘎嘎”的叫唤声,似乎在问着这个不靠谱的小主人:“此话当真?” “哈哈哈哈,你这只小色鸭,养肥了煲汤一定很好吃。”孩子作势拍了一下小黄毛茸茸的鸭脑袋,将它吓的恨不能即刻长出一对翅膀飞走。 “你个没娘养的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长大了那还了得。”提着扫帚赶来的妇人,怒气冲冲地挥手朝着孩子瘦小的身体打去,却被后者灵活的侧身跳开。 “母老虎吃人了,母老虎吃人了......”孩子脆亮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畏惧,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追赶,她轻车熟路的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巷弄。只是这一次,她却没能如愿逃回她那既不挡风又不遮雨的茅草屋,而是在半道上被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捉住,拎在了半空中,被她藏在衣襟中的小黄鸭被晃得露出了半个小小的脑袋,正感激的看着不断逼近的挥帚妇人。 “哇,你们两个大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是要遭雷劈的。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孩子一只手死死的护着怀中的小黄,另一只手和一双脚不断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这结实的跟铁做一样的手臂。 “小畜生!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了,快把老娘的鸭子交出来。” “不给,不给。”孩子的一双狐狸眼里装满了不舍和倔强,“是小黄它自己愿意跟着我,它就是我的。” 被捂得透不过气来的小黄心里苦啊,自己好好的跟着鸭子兄弟们一起散个步,不想被这个小混蛋抓了去,现在还诬陷是自己要跟着她,真是太不要脸了!小黄觉得自己好冤好委屈,谁能听听一只鸭子的心声啊...... “你们听,小黄刚才“嘎”的叫了一声,就是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回小黄是彻底放弃了挣扎,一双豆粒似的鸭眼睛流下了一行屈辱的泪水。你个听不懂鸭话就不要瞎说的小混蛋,本鸭恨死你了。 “呦,你还听得懂鸭子说话了,骗鬼呢。快给我交出来,不然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训你。”威风凛凛的扫帚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具瘦不拉几的身体,李婶儿见孩子丝毫没有交出鸭子的觉悟,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了,对着身前这个高大粗放的男人说道:“老四你给我抓紧他,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这小畜生。” 扫帚毫不留情的落在孩子细的像跟竹竿一样的手臂上,李婶儿每打一下,就问一遍:“交不交出来?”而那个疼痛的直嚎叫的声音,则拼着一股子倔强回答着:“就不交。” 如此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最后还是老四忍不住拦下了那根越战越勇的扫帚,“婶子,我看算了吧,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李婶儿粗粗的喘着气,倒是没有再动手,“真是个贱骨头,算了算了,就当那鸭子掉进河里淹死了。” 刚刚有些缓过来的小黄,听完这话后立马觉得鸭眼发花,鸭耳失聪。这话要是传到那些鸭子兄弟的耳朵里去,自己这张鸭脸还往哪里搁。现在小黄觉得李婶儿比这个小混蛋更混蛋。 小黄正沉浸在自己悲惨的鸭生中时,有一双冰凉凉的手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孩子的声音很虚弱却透着nongnong的欢喜:“你是我看中的鸭子,我这么可能轻易放你走。等你长到又肥又大的时候,准能熬一锅好汤。” 小黄决定收回自己方才那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