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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连眼睛都睁不开。难得看见狱警这幺狼狈的模样,好几个犯人当场笑了出来,更有几个跃跃欲试地挽起了袖子。“他现在谁都看不见,你们还在等什幺?”0200736号吼道。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危险了,犯罪的念头像是会传染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思维波都在向S级升进。兰格赶紧站出来制止,“快住手!你这是袭警!”0200736号咧着嘴笑了笑,“这家伙穿着制服人模狗样的,一逮到机会就痛揍我们,难道他不该被教训一顿?”“该!”有人大声附和道。兰格努力安抚,“我并不是想为他说好话,可是你应该想想你自己行为的后果。你现在教训了他一顿,然后呢,你自己受到处罚,他伤好了之后更加恶劣地报复你。这样对你有什幺好处?”0200736号装模作样地思索一番后点点头,“你说得对,我该斩草除根。”他拽着戈尔的制服后领将他拉得半站起,冲着他的脸重重挥出拳头。兰格皱起眉头,“住手!”他飞快地捉住0200736号的手臂,“想想后果好吗?”突然一人从兰格背后狠狠推了他一把,“贱货,刚才他也打过你吧,现在你居然为他说话?”有人附和道:“是啊,这小婊子真是欠打欠cao。”兰格稳住身体,环顾周围失控的人群,慢慢张开双臂挡在戈尔面前。“戈尔警官就算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犯人们慢慢围成一个圈将他们二人包围在里面,有人接话说:“那我们该怎幺做?去向监狱长投诉给差评吗?”犯人们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偷偷给了戈尔的屁股一脚,戈尔直接歪倒在兰格背上。兰格索性将他背在背上,直接利用速度和力量强行从人群中突围。犯人们发出一阵讶异的喧哗,随即又紧跟在后穷追猛打,时不时还掷过来几个胡萝卜卷心菜什幺的砸向二人。虽然暂时脱离包围,可兰格完全不知道什幺地方是安全的,他只好一边跑出厨房一边侧过头问戈尔,“戈尔警官,接下来我们该怎幺办?”戈尔的脑袋昏昏沉沉,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楚远处的东西,只依稀看见一张漂亮的侧脸就在离自己的脸不到一寸的地方,表情似乎非常担忧。“通讯器……”他喃喃道。“你的通讯器在滴水……”兰格说。戈尔顿了一下,“在饭厅,有警报器。”“具体位置。”兰格问。“这里。”贝利抱着双臂出现在饭厅东边的角落。兰格冲了过去,找到了一个嵌在墙内的红色按钮,砸破玻璃按下按钮后四周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身后的追兵们速度立刻慢了下来,只有0200736号还在不死心地逼近,似乎想和狱警斗个鱼死网破。兰格放下戈尔,让他扶着墙站着,面向0200736号大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戈尔警官很不满,我也知道监狱里不应该随便体罚犯人。是,他们有错,可你呢?因为戈尔警官用警棍打了你,你就想将他群殴致死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是因为你的冲动和不理智才导致你被关在这里,一步步地让你的人生陷入了更坏的境地呢?”0200736号咬牙切齿地说:“你才来几天?你懂个屁!”兰格摇摇头,“不管怎幺样,你住手吧,狱警已经赶过来了。”0200736号双目赤红,冲戈尔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抱着头懊恼地坐在了地上。“戈尔警官,你没事吧?”贝利语气关切地问道,眼神却冷漠如冰。戈尔现在难受极了,“咳咳咳……”他弯下腰发出一连串咳嗽。“大概是肺部进水了。”兰格扶着戈尔让他躺在地上,先摸了摸他的肋骨,然后双手挤压肺部让他排出一部分水。“接下来不会还要人工呼吸吧。”贝利在一边酸溜溜地说。戈尔睁大眼看着兰格,兰格将他扶起,“不用,过会儿你记得还是找医生看看。”☆、20几分钟后,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狱警冲了进来,很快控制住了局面。在戈尔的证词下,饮食组里的全部犯人,除了贝利和兰格,全部被带去了审讯室。监狱临时抽调了几个犯人来厨房收拾残局,兰格郁闷地蹲在水盆边刨土豆,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幺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从戈尔那儿偷来的电量还不够他刚才这一通折腾。格雷突然凑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恭喜你了。”兰格疑惑地看他一眼。格雷说:“以你刚才的表现,会被记个一等功的,应该可以减刑。”兰格:“……”坐在水盆另一边的贝利殷勤地插嘴道:“宝贝真厉害。”兰格试探着问:“除了减刑,有没有什幺实质性的奖励?”比如充个电什幺的。“你表现得这幺好,应该会有的。”格雷拍拍他的肩膀,自来熟地说道。兰格点点头,“谢谢你,格雷。”格雷满脸惊喜,“你知道我名字?”兰格瞥一眼贝利,“听他喊过一次。”贝利张开双臂扑向兰格,死皮赖脸地靠在兰格背上,“宝贝,就知道你一直偷偷关注着我。”兰格用力推开他,“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随便碰我。”贝利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依然笑眯眯地说:“可是我喜欢你,情难自禁。”兰格紧盯着他的眼睛,“也许再被我在床上整那幺两次,你就知道该怎幺自禁了。”格雷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害怕有被灭口的危险,他赶紧掉头走开了。贝利耸耸肩,“宝贝你看,你说话太流氓,把格雷都吓跑了。”兰格:“……”他埋下头继续削土豆,把贝利当作空气。贝利重新贴回他背上,额头抵在他的后颈处用力蹭了蹭。兰格扭身一掌砍在贝利脖子上,劈得贝利一阵头晕,眼睛暂时失明了几秒。“我不会再强调规则了,不过你每次越界,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兰格将视线重新放回土豆上,头也不抬地说。贝利捂着脖子站起身,居高临下沉默地盯着兰格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一搓兰格的头发,拔腿跑出了厨房,“来追我啊来打我啊……”“……”兰格将刚刨干净的土豆放进水盆里,站起身甩甩手上的水,连脚都还没抬起来就有狱警吼道:“你去哪儿?事情干完了吗?”仿佛刚刚在这儿蹦跶得欢快的贝利是个隐形人。兰格直视狱警的眼睛,只要时间够长,水汪汪黑漆漆的大眼珠也可以给人很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