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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决绝? 什么时候? 是那个时候吧,在他娶念念的那天,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而如今,他这么决绝的对待她,竟然还是因为念念。 他说:“……幸亏念念提醒我……” 在他眼里,念念是个好人,高贵又知书达理,而她就是人尽可夫的荡妇,贱人…… 怪不得这些天他总是冷落她,天天睡在书房,总是给她摆脸子,还经常看到念念给他端汤递水。 还不知道两个人在书房做什么呢! 他只是躲在书房里避开她和念念恩爱吧? 他本来就有意抛弃她,还找了一个这么好的理由。 他是为了念念才这么说的。 可笑自己还极尽所能的去迁就他,讨好他。 她抬手摸了摸脸,在心里问自己,他真的这么爱念念吗?爱到连这张酷似jiejie的脸都不想看了? 眼泪从脸上滚落下来,这一刻,竟然对沈念念产生了恨意。 她不知道这恨来自哪里,她只知道原本对念念的愧疚之情,全变成了浓烈的很,一直盘踞在心头让人十分难过。 她想起临渊对她说的话,他戒告她不可在行动之中动了真性情,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可这恨呢?这恨算什么? 不,临渊,你错了,这恨会成就我,这恨会成全我。 她在心底大笑不已。 门口的光线一闪,她迅速抬起头。 不是他。 她失望地低下头,无动于衷。 那小丫鬟却过来了,“姑娘……少爷说让你搬到耳室去……奴婢来帮你收东西。” 她从地上站起来,对那丫鬟道:“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个词,奴婢吗?我也是个奴婢。” 那丫鬟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她转身进了内室,很快就走出来,手里的东西不过几件换洗的衣服,实在无需收拾。 晚上,那人回来了。 寒玉坐在耳室的小桌边,远远地听到念念娇嗔的声音。 “哎呀,夫君,还在院子里呢,你这么急做什么?” 那人一笑,“这些天冷落了你,你不想我吗?” “当然想了,唔……”那声音消失在激情的尾音里。 寒玉从桌边站起来,悄悄地贴着门缝往外看去。 此时正是月初,并没有月光,可满院子辉煌的灯火还是将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看到那两个人就在毫无遮掩的院落中,紧紧的贴在一起,急不可待的亲吻。 院里值守的侍卫和丫鬟早已识趣地避开,院落里只有两个热情亲吻的人。 他们吻得那么动情,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相爱的人眼里,这世界本来就只有两个人。 她麻木地走回桌边,坐下,又站起来,躺在床上。 可那声音还是密密麻麻的传过来。 “夫君,不要……不要在这里……”是沈念念欲拒还迎的羞涩声音。 “你爱我吗?”男子低沉的声音。 “爱……我爱你……” 念念的那句话竟然在哽咽。 江阔低低一笑,说道:“怎么,快活得哭了?” 寒玉抬手摸了摸脸,竟然有凉凉的液体。 怎么,别人快活得哭了,你跟着哭什么? 她在他温柔调笑的声音里,想起他对她的粗暴来。 是因为觉得她被人用过,所以就不需要加以珍惜? 不不,谁会去珍惜自己不在乎的东西呢? 贱人。 她在心底骂自己,没错,你是个贱人。 是你自己眼巴巴跑人家床上的,怎么还指望他对你温柔呢? 她摸了摸泪,将自己缩成一团,这一刻,竟然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不想再将自己的尊严无底线的拿给他践踏,不想再在他面前那么下贱了。 可她本来是在实施计划,有什么贱不贱的呢?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不对的。 她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想法甩出去。 许久,院子里终于停歇下来。(。) 第二百零二章 有喜 可她本来是在实施计划,有什么贱不贱的呢?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不对的。 她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想法甩出去。 许久,院子里终于停歇下来。 许是哭累了,她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念念拢着衣服站在院中间,看着站在耳室门口的红衣男子。 他沉默的站着,似乎在透过黑暗而狭窄的屋子看着里面熟睡的人。 他们在外面这么激烈,她却睡得那么沉,仿佛没有一丝苦恼,连他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博文结婚的前夜,她曾躲在苏州小巷那个破落的小屋里哭泣,如今,听到他们在院子里……她却可以睡得这么沉。 其实早就知道她无情了,不只是现在而已,是他太傻了。 他站了一会儿,忽然举步走进去。 念念一颗心快跳出嗓子眼,她惴惴不安地走了两步,却见他已经走出来,关上小屋。 屋里的光线更暗,原来他只是进去替她关了窗子。 秋末初冬的风已经凉了,这个举动让念念难过。 她迎上去,说道:“你看到了吗夫君?不过是这样的结果。我早就说了……” 江阔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兀自走了两步,忽然又站住了。 夜空里传来他低沉的迷人嗓音。 “不要惹她。” 念念站在原地,嘴唇哆嗦起来。 那男子伟岸得张狂的大红色身影,在她面前总是权威,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可在那人面前,却是如此的卑微。 连关怀和维护也不敢让她知道的那种卑微。 明明喜欢,却要拼命掩盖的那种卑微。 多么可怜。 夫君可怜。 自己也可怜。 她忽然想到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