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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羽低头看看今早接到的百姓联名信,感到压力很大。 昨个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不知道海棠怎么样了,也不知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宋璟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溜出去去看看海棠呢,忽的就听到了韦羽说的这番话。 他立马从太爷椅上起身,自告奋勇对韦羽道,“目击人的情况就由我去了解吧。” 宋璟说着,伸出手一脸正义的拍了拍韦羽的肩膀。 韦羽避开他的手掌,心里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断案本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总得给他一些学习成长的机会。 况且,韦羽无奈的擦了擦翎剑,谁让他是衙门的顶头上司呢。 宋璟满意的眯着眼,挂上腰牌,整好官服便大步向古云街走去。 ☆、小风波 海棠一早就出了摊,昨天的血腥场面好似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她垂眸整理着桌上的首饰,脸色比往常苍白一些。 “海棠,真的可以吗?不行还是去看看大夫休息一下吧,这儿我可以帮你看着的。” 一旁的小艾放好鱼筐,看看海棠的脸色,担忧的过来问道。 “没事,老毛病了,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海棠冲小艾轻轻一笑,以示自己并无大碍。 小艾眨眨眼睛,点了点头道,“那,别太勉强,不舒服就叫我。” “好。”海棠轻弯眸子答道。 见海棠确实不似昨日憔悴,小艾这才回到自己的摊位。 昨个儿晚上她去找海棠的时候,发现海棠痛苦的缩在床前,身子跟筛糠似的一阵冷一阵热的直哆嗦,脸色惨白的吓人,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小艾皱眉想着,挑好大鱼准备往商户家送去。 海棠摆放好首饰,坐在了摊位前的小藤椅上。 她微微蹙眉,低头扳手算着日子。 颈间的发丝垂到胸前,衬着苍白的脸色,平添了一分清冷婉弱。 正当海棠出神的算着时间之时,面前的桌子突然被人粗鲁的敲响,咚咚咚的聒噪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海棠抬头,见来人是个束发冠儒的书生,左袖上系着一条红绸带。 “公子要买吉祥符吗?” 看到这人是今年的科考生,海棠站起身来问着,准备拿起桌上的吉祥符。 “慢着。” 刘景文傲慢的将折扇往海棠手腕上一压,一斜眼开口道,“你这东西,我前几日买过了。” 海棠不着痕迹的一翻手腕,避开了他的折扇。 刘景文小而圆的眼睛眯起,不屑的模样道,“我今日就是来讨个说法的。” 说话间,他伸手将怀里的吉祥符拿了出来。 刘景文提起拧成麻花结的红绳,只见这绳子从中间断开了,吉祥符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他冷哼一声,将吉祥符放海棠桌上一扔,一扬下巴不悦道,“这就是你卖的吉祥符?绳子说断就断,你说你这做工是不是故意的?求中举的吉祥符都断了,是不是预示着老子的前程也要断了?” 刘景文将桌子敲得啪啪作响,“你这哪是求得好彩头,根本就是存心找老子的晦气!” 说完话,他一脸阴沉的斜眼瞧着海棠。 才卖出几天而已,红绳不可能这么快就断。 海棠拾起桌上的红绳和吉祥符仔细瞧着,只见断口处有一道很明显的划痕。 海棠蹙眉,摊开手掌将吉祥符往刘景文眼前一放清清冷冷道,“这是人为划断的,不是自然断裂。” “什么人为自然,老子不管,它就是断了,老子要三倍赔偿!” 刘景文明显是在找茬讹钱,他态度傲慢,气焰嚣张。 海棠一抿唇,冷下了脸庞。 “公子想要三倍赔偿,就去别处要吧,这儿反正是没有的。” 海棠说着,迎上他的目光,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刘景文粗眉一倒,就要骂娘。 他看看海棠抿嘴的生气模样,眼珠一转歪歪嘴角改了主意。 他之前还没注意,这卖首饰的小娘子,居然长的这么美艳。一个小酒窝在唇边若隐若现,即使生气也掩盖不住俏丽眸子里的波光流转。 刘景文歪嘴一乐,这种清冷气质的美人儿,他还从来没打过交道呢。 “不赔偿也行,”刘景文扇着扇子改口道,“只要你肯香我一口,那赔偿的事就一笔勾销。” 他圆圆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毫不掩饰自己的痞性。 海棠握紧拳头,想挥手打在他那张猥琐的脸上。 她盯着刘景文笑歪的嘴角,准备出手。 “景文兄,你怎的在这儿?真是好兴致啊。” 这时杜之阳从后面的街角走了过来。 他将刘景文往后一拉,化开了此时略显紧张的气氛。 “哟,原来是杜兄啊,好巧好巧。” 刘景文收了色痞的嘴脸,拍拍杜之阳的肩膀打着招呼。 海棠松了拳头,刚才突然聚起的怒气这会儿又渐渐平息了。 何必为了一个渣滓而砸了自己的摊子? 何况,这种人一旦纠缠上,只怕这首饰摊子都再无宁日。 “不知景文兄在此作甚?” 杜之阳问着,侧身指着海棠介绍道,“这首饰摊子是海棠姑娘摆的,算是在下的舍妹,景文兄要不要买些吉祥符,求个好彩头啊?” 杜之阳显然是看到了先前的那一幕,遂不轻不淡的出言,摆出自己和海棠相互熟悉的这层关系。 刘景文听了,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扫,果然恭敬斯文了许多。 “哎呀,不知海棠姑娘是杜兄的舍妹,在下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 刘景文说着,冲海棠做了个揖。 “我想起来了,这红绳怕是昨日内子为我切瓜,不小心划断了的。” 刘景文拿起吉祥符,佯装误会的拍拍自己的脑袋道,“你瞧我这脑子,把这事给忘了。” “贵人忘事,人之常情。” 杜之阳温润一笑,冲刘景文拱了拱手,“多谢景文兄照顾舍妹生意。” “杜兄客气了客气了,”刘景文连忙扶住微微俯身的杜之阳,“我在杜兄的学堂里受益不少,可担不起这等礼节。” 他说着,挥了挥折扇道,“这科考之日眼看就到了,倒是还得麻烦杜兄,多给在下讲解些试题才是啊。” “这是自然。”杜之阳笑着点头。 “有杜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杜兄的才学,定能荣登榜首,我只要能混上个探花就不错了。” 刘景文对自己的估量还挺高,说的有模有样胸有成竹的。 他似现在就已经中了探花一般,高兴的一咧嘴,碰碰杜之阳的肩膀道,“杜兄,晚上要不要去我那儿一坐?这春生园的戏园子塌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