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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咱们去报官吧!”方瞒建议道。 “不行……”叶六郎摇着头。 一报官,什么篓子就都出来了。只会连累落银,使处境更糟糕,到时候大家一窝端的全都进去了。还怎么救人。 “事到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方瞒沉吟了片刻,道:“伯父您看这样行不行。这官我去报,就称落银是我的meimei。” 叶六郎顿时惊住。 方瞒,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震惊归震惊,叶六郎也知道现在不是细究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看向方瞒,道:“这怎么行得通,若是被查出来你谎报的话。可是要被牵连的……” “无妨,我之前的确有个meimei的籍贯在此地……”方瞒说道:“不会被查出来的。” 叶六郎听到此处就放了心,忙地连连道谢。 方瞒刚要出去,却听身后响起了一道沉沉的声音。 “不必。” 几人闻言投去疑惑的目光。 却见端坐在灯火下的易城。脸色格外的冰冷,“人已经来了。” 官府有的时候,只会帮倒忙。 而且,官府插进去的话,他要怎么来让那些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众人都知他耳朵灵敏非常。听他这么说,不由都忙地举目朝门外看去。 门外挂着两盏灯,将十步以内的距离照的通亮。 果然,片刻之后,就见一身着普通土色布衣。腰间系着黑色裤带的男人走入了视线。 他停在医馆前,先是抬头看了眼招牌,确定之后,才提步走了进来。 一进去,便见一屋子的人都死死的盯着他看,说是杀气腾腾也不为过。 来人很没出息的抖了抖。 “我女儿人呢!”叶六郎吼道,想要冲上前去,被方瞒拦住,劝道:“伯父你先冷静冷静。” 叶六郎哪里听得进去,红着眼睛诘问:“快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来人吓得脸发白,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我只是收,收了一文钱……来送信的!” 见叶六郎又要发作,那人丢下书信,赶忙逃了出去。 一文钱,也不是好挣的啊…… 几人拆开书信,极快地将信上所书看了一遍。 说是明日午时,城南汾州河边见,准备好一千两银子,一手交银子一手还人。 “一千两?!”南风不禁惊呼出声。 这真是狮子大开口! 明日午时,这么短的时间里,哪里去找一千两? 就算要抓人,那也至少得先将银子准备好,对方说了,不见够数儿的银子,就别想见落银。 “我这里最多也就能凑齐二百两。”方瞒直接开口说道。 落银知晓,大抵要少不得一阵惊呼了,这个开口闭口不离钱的钱串子竟然为了救自己这么舍得。 “可是离一千两,还差得远……”叶六郎皱着眉,表面还算冷静,实则内心已经乱成一团。 首要之急,是要先筹到银子才行。 深更半夜,借也没处借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 沉默了良久的易城适才开口说道:“之前去暂住的徐公子,应当可以帮上忙。” “对!”叶六郎蓦然惊醒一般。 一千两对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徐折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个时候,叶六郎也顾不上去考虑此举是否会麻烦到别人了,那是他的女儿,只要能救回来,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更别说是求人借钱这种小事了…… “明日一早,便去汾州城的徐家分行里去找人。” 现在这个时候过去,茶行铁定是关门了,只有等明天一早过去了。 事情有了初步的解决办法,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徐折清,对方一定肯帮忙,但至少是有个想头了。 叶六郎这才对着南风说道:“南风,你先回去通知你婶子一声,也跟你娘报个平安。让她们不要担心……另外,跟你婶子说把家里所有的现钱拿出来,你明日过来的时候全部都带过来。” 无论如何。也要将人救回来。 …… 这一夜,叶六郎他们就直接歇在了医馆,说是歇。却哪里睡得着,不过是心急如焚的等着天亮。 一夜。都未合眼。 …… 落银开始感觉到害怕了。 起初尚有几个人在说话,好让她了解着状况,可现在四周寂静无声,她亦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来,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知身处何处,一动不得动,一睁眼全是墨色漆黑。又冷又饿,绕她再如何冷静,却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此刻由不得她不怕。 也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白昼还是黑夜,叶六郎他们找不找得到她。 想也知道,要找到她定是不易的,对方竟然费此心机将她带到这里,想必隐秘非常。 宽阔。湿冷,无人,会是什么地方? 望阳镇有这么一个地方吗? 落银眼睛半闭半睁着,将望阳镇的地势在脑海中飞快的过滤了一遍。 却始终想不到符合的地方。 后脑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头脑昏沉的已经很难再凝神去思考。 在她几近昏迷之际。视线中却隐隐有了一抹光亮,这光让她几乎一瞬间就恢复了神智。 落银定睛一看,却是从头顶上一条细缝撒下来的。 天亮了?! 转过头,又在周遭看到了几束大小不一的光线照射进来。 落银心中蓦然装满了希望! 蓄了些力气,她朝着其中一个散发着光亮有碗口大小的缺口奋力的移动着身子。 每移动一下,似都觉得用尽了力气。 明明见着那光就在眼前,可却始终靠近不得一般。 身下的地并不平坦,高高低低的乱石,菱角尖利的砖块随时可见。硌在身下,偏生躲也无法躲,只有碾过去。 落银咬着牙,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 再说此时,叶六郎、南风、易城三人已经驱车来到了徐家茶行汾州分铺门前。 叶六郎跳下车去,急急的拍打着门。 “别敲了,来了来了!” 一大早的,还没到开门儿的时辰呢,真闹腾! 很快,便有人从里头将门打开。 是这店里的看门掌柜,年纪很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他是认得叶六郎的,本来一大早的被吵醒的怒气也只有压着,毕竟眼前这人,可是被少东家当成上宾来对待的。 “一大早的您怎就过来了?”掌柜的笑脸相迎,询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六郎朝他拱手草草一礼,二话不说便切入正题,“我找下徐公子,劳烦通传一声,实在是有急事,不得已之下才这么早过来!” 那掌柜的见他一脸急色不似作假,也跟着急了起来,只不过他急的原因是……“真是不巧,少东家昨日确实还在铺子里,但昨个儿下午便去办事去了,现下我也不知他人在何处啊!” “什么!”南风顿时急的跳了脚,二步奔过来,“那他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少东家倒是没说,我们小的也没敢多嘴去问。”掌柜的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不然,您过两天再来看看?”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