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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双眸亦是含水,只可惜这副可人儿的模样某人无幸得见了。 “吃几口酒就兽性大发——松开我!”得以呼吸过来,她瞪眼道。 声音不觉就带了那么几分委屈。 什么人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全无准备的,初吻竟然就这样没了……这根本就是强吻! 越想越委屈,见他仍旧无意放开自己,落银心中更添怒意,话到嘴边便似有些哽咽的意味了,“你快松开我!” “好好好,是我兽性大发一时未把持住,行了吧?嗳,你倒是别哭啊。”易城一听她声音不对,立马服软儿,松开紧搂着她的手,转而轻轻地环在她腰间,声音带着诱哄。 至此,他才晃过神来察觉自己的确是过分了,纵然她再如何,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己这般不将人吓到才怪。 正文、096:恶匪 易城以为她是真的哭了,另只手则是略显慌乱地去擦拭她脸上的泪。 却被落银一手挥开。 她本也就是一时情绪不对,并非真的想哭,更没有真的就这么哭了,眼下见他如此,心里那一丝被强吻的不满便也消散了。 毕竟,他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装在心里的人。 “不然我让你亲回来,总可以了罢?”某人开始再度陷入不要脸中。 落银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你想的美。” 听她声音正常了些,易城一颗心才算落定,赔着笑了几声,道:“咱们走吧,被人白白看这么久。” 落银闻言同他提了步子,略一回想他刚才那句话,忽然发现了不对。 什么叫做被人白白看了那么久?! 她一转头,果然见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有着几个醉汉模样的男子倚在那里,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强忍着笑。 落银一时脸更红了,愤恨地瞪着易城,“你早知道他们在看,为何还……!” 丢人简直丢到护城河了! “我们又不认得他们,怕什么。”易城风轻云淡地一笑。 “你要不要脸,知不知道羞耻啊!” “刚才没顾得上想这个问题,不然……咱们再来一遍,我这回好好体会一二?” “滚!” “哈哈哈——” ※※※※※※ 话分两头,同一时刻里,汾州城往西百里之外,一座山形高低起伏的矮山头上,火光明亮。 此处。便是令方圆几百里之内的百姓们闻之色变的凤阳山了。 同样是土匪占据之地,但此处的气氛却同白头山完全不一样,处处洋溢着肃杀和血腥之气。 一个开阔的山洞中,桌椅牀榻,金银玉器,应有尽有,一股土豪之气迎面而来,还间有被掳来的年轻女子出入着。往里面送着吃食和美酒。 她们全是被抢来的,同行的人几乎全被杀掉,只留下这些无力反抗的女子,起初她们亦是不从,也想过逃,那能逃出去的机会几乎为零。且每一次没抓回来,都会受到难言的凌辱。 每天都有人因受不了种种非人的耻辱而选择自尽,但亦有人选择苟且的活下去。尽可能的讨好这些土匪马贼,以避免遭受到更大的痛苦。 山洞之中,最里头是三大张虎皮铺就的卧榻,榻边石案上并有美酒、鲜果等物,再加上那虎皮榻上长相狰狞凶恶的中年男人,这一切,可谓是土匪头子的标准配置了。 这人便是凤阳山马贼的头领,马老大是也了,上上下下皆是这么个喊法儿,于是具体的姓名便不得而知了。 此刻马老大正黑着一张阔脸。一言不发,但身上散发的骇人气势。却令洞中众人不寒而栗,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约莫是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洞口响起,并着汉子不耐烦的声音。 “快进去!” “是,是……”另一方,则是阿谀和胆怯的腔调。 洞内燃着八支大火把。熊熊火光将里头照的通亮犹如白昼,一群人走了进去,才得以看清,最前头被五六个壮汉撵走着进来的,竟然是前些时日被老寨主他们赶下山的王大来。 “大当家的深夜找小的过来,是为何事啊?”王大来嬉皮笑脸地问着。 但见这架势,直觉便没什么好事。 果然,马老大重重冷哼了一声,抄起案上的一只铜酒杯就朝着王大来的脑袋砸过去。 这些日子来,王大来已经将马老大的脾气摸得清楚,知他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他腿一颤,故也没敢躲,任由那铜酒杯朝着自己砸来。 继而,眼窝处便是一阵难忍的疼痛,王大赖捂着眼睛哀嚎了一声,忙地跪地求饶,“小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求大当家明言吶!” 他这副模样,再配以五短的身材,简直窝囊到了极点。 “你他娘的还有脸问老子什么事情!” 马老大粗声吼道,“说!你是不是白头山那伙废物派来的jian细!” “冤枉啊!”王大来闻言自是否认,“这怎么会呢,小的对大当家岂敢有二心!不然也不会将山上的秘密都告诉大当家您了啊!” “你还敢提这件事!老子派过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就连二当家都丧命于此,你敢说山上没有一个高手?!” 什么? 王大来一时不由就愣住了。 这山上的人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就凭叶六郎一个人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 而且又是半夜偷袭,这,这怎么可能? “什么狗屁茶树?你个龟孙该不是在糊弄老子吧!”马老大气性更甚,豁然将手抬起,一把挥落案上的东西,碗碟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瓜果亦是滚砸的到处都是。 他当初之所以选择相信王大赖,便是因为他们先前是押运货物的马帮,深知茶叶这个东西的金贵,且白头山上的一窝废物,对他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但做梦也没有想到,本以为可以一次解决的事情,却折损了他这么多高手!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白白软软的馒头搁在面前,本认定已是口中之物,但一口咬下去,却硌掉了几颗牙。 他焉能不找王大来问罪! 王大赖本就吓得三魂不附体了,眼下又见马老大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说不准下一刻就能命人将他拎出去给砍了,一时间更是吓得瘫在了地上,不住地叩头,“许是白头山上来了帮手也未可知,当初我下山的时候的确山上就那么几个人的,大当家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欺瞒大当家您吶!” 他停也不敢停,咽口水也顾不上,急急忙忙地解释、保证着,“小的敢以项上人头作保,白头山上真的有一大片茶园!每年少说也要进账五百两朝上!这是真事儿啊,大当家若不信,可派人先去后山一看,若发现我说假话,再杀我也不迟啊!” “放屁!你当老子是傻子不成?就白头上那破地方,种出的茶叶每年能进账五百两银子,哈哈!去你娘的,还想糊弄我呢!”马老大显然不信,是觉得这个王大来根本没有半句真话,当下就没了任何耐心,一挥手,“来人,将人给绑了,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