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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给我买最好看的衣服,也不要给我买最贵的首饰,更不用为我买漂亮的大宅子。因为这些都是你未来的妻子该得的——” 南风呼吸一窒,忙道:“可是落银,我……” 可是他……只想过要娶她一个人做未来的妻子。 可他话未说完,却见落银伸手挡在他唇边,摇头轻声说道:“更不要再等我了。” 她从来没想过能有这么一个拥有着赤子之心的少年,这么不计回报的待她好,一直无声地在原地等着她。 这样遥遥无期的等下去,对他太不公平。 南风忽然静默了。 静静地看了落银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将头偏转到了一侧,神色是说不出的黯然,浓的像化不开一样。 他一直都知道,落银待他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也尝试着放弃过,比如易城在她身边的时候,可自从易城离开以后,刚想减退的感情却又突然之间死灰复燃了,几乎是不由他控制的。 没错儿,跟之前一样,他又开始侥幸了。 并且,纠结的无法形容,他一方面盼望着易城能立刻回来,这样落银便不用牵肠挂肚,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再不必一个人时常发呆——他知道,她每次发呆,必然都是在想关于易城的事情。 然而另一方面,则又强烈的希望……他再也不要回来,就这样消失在落银的生命里吧。 这样,他便还是有机会的,一天不行,他就等一年,一年不行,他还可以等十年! 可他现在忽然明白了——落银会不会走到他身边,跟易城回不回来并无实质上的干系。 她刚才说……不要再等她了。 他再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大孩子了,他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他原本以为等不等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却没想过他这样给落银带来的巨大压力。 若是他再执意下去,只怕换来的只是落银的疏离,然后,二人连这种类似亲人的亲密关系也将不复存在。 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 一时间心绪繁杂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散在心里,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懂。 “真的……一点点可能也没有吗?” 他仍旧不死心地求证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固执到如此田地,时常觉得,连自己都不好忍受…… 却听那道淡若清风的声音徐徐说道:“不要再等我了……这么多年来,你该是懂我的。而今我对你也仅有这么一个要求——” 仅有的要求……便是让他不必再站在原地吗? 南风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究竟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境了。 似乎,身体中有一种镶嵌了多年的东西,要忽然被人强行抽离出体外的感觉……痛不堪言。 但他却也忽然明白,只有如此,才能继续他余下的人生……再没有叶落银的人生。 正如她所言,这是她对他仅有的一个要求。 他也该竭尽所能地去完成吧…… 然后,换就另一种姿态好好地待在她的身边,仍然会为她的忧愁而忧愁,为她的喜悦而喜悦。唯一不同的是,看着她找到合适的归宿,会是发自内心的欣慰和祝福。 他会尽力变成这样…… 正文、126:颜安相助 良久,他低声应答道:“我知道了。” 落银浅淡地笑了笑,知道他这次真的明白了。 这样,很好。 仰头看向头顶,才发觉夜色更深了,沉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她不是也在等一个没有期限的归期吗…… 南风此后不会再做无谓的等待,而她呢? 她觉得她好像做不到就此放弃,更像是不甘心就此放弃。 甚至,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不甘心什么…… 感情果真是世间最毒的一味药,如此没商量的就侵蚀整个身心,蔓延至血脉中,难以抽离。 以前她不懂、不信,现在她既懂了也信了,却是太晚了。 …… 这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却注定会有太多人无法阖眼。 …… 次日,清早。 落银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之后,虫虫便跑来喊她去饭厅吃早食。 她笑着应了一声,从屋内出来,便见虫虫精神十足地龇牙笑着,道:“jiejie,今晚你回来我给你背字哦,娘教我认了好几个新字呢!” 有什么好玩儿的,或是学到了新的东西,总是第一个想到要跟jiejie汇报,炫耀。 落银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了声好,便扯着他朝饭厅走去。 一路上,笑语不断。 姐弟俩到了饭厅的时候,叶六郎和月娘还有李方氏已经坐在那里了,却独独不见南风。 不待落银开口询问,就听虫虫问道:“咿?南风哥哥呢?” “一大早就去镖局了。饭也顾不得吃,真是勤快地过头了!”李方氏有些无奈地道,“也不知道他这样勤快是好事还是坏事。” 叶六郎便招手示意姐弟二人快过来吃饭,边呵呵笑着道:“自然是好事。年轻人没个头脑发热的时候还能叫年轻人吗?等过了这段新鲜劲儿便好了,嫂子不必忧心。” 落银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虫虫抱到小凳上坐好,自己才在一旁落座下来。 …… 落银到了茶庄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一进西攀院却见院中被打扫的很干净。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还有未阴干的水渍。 拾香那丫头竟然来的这么早? 落银有些讶异地想道,边朝着正屋方向走去。 穿过重拱门儿,才看到一身简洁朴素绸裙的拾香站在门口,正朝着此处张望着,看样子像是在等她一样。 “怎么来的这样早?”落银边走近边随口问道。 拾香露出一个怯怯的浅笑来,摇了摇头,继而细声地道:“师傅,您请屋里坐吧……” 落银不假思索地点了头,提着月娘给她备好的食盒走了进去。 然而刚在椅边坐下,却见拾香端着一盏茶朝她走过来了。双手一起捧着,动作十分的恭敬。 落银见状微愣,后失笑道:“我不渴,放着吧。” 这丫头真是勤快地有些过头啊。 拾香闻言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竟然笑了笑,腼腆地道:“师傅。这是拜师茶啊。” 拜师茶? 落银这才反应过来,刚说不必这么麻烦,却见拾香已经走到她面前,并且屈膝跪了下去。 落银两世为人还没被谁这样跪过,落银不适应了一瞬,眼见着她双手举着茶盏,面色近乎神圣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一时间,落银也不由地被她“神圣”的模样给传染了几分,心道既然只有如此才能让这丫头安心。那这拜师礼她便受了吧。 三个头磕罢,落银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笑道:“好了,起来吧。” 拾香得了她的话,这才敢起身。规矩地站在一旁。 “拜师礼既然也行了,我便也是你名正言顺的师傅了,你既喊我一句师傅,我自也不会让你白喊——你去找些夏茶粗叶来,我看一看你的制茶基础打的如何。” 拾香喜不胜收。 这意思,显然是要指点于她了! 师傅制的那金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