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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摸另一个男人的腰的。顾晓山似乎也觉得自己并不失礼,手在智宣的腰部不轻不重地摩挲,又问:「所以今天晚上那个真的是纯男子的舞蹈俱乐部?」顾晓山先前已问过一遍了,现在又问一遍,那语气显然不一样了,低沉得有些性感,嘴唇几乎贴着智宣的耳朵,喷薄出一些暧昧的气息。他既然看出了智宣衣服的牌子了,自然也该知道这件衣服原本那是那样修身性感的,那智宣发际和耳后散发的迷情香水味,似乎也表达着智宣「绝非良家」的信息。智宣眯起眼睛,想推开顾晓山,却手搭在顾晓山肩上,更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他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就拒绝人?若是平日常见的矮瓜劣枣就算了,如今上等天菜都要拒绝?难道你还为白浪守身?」这一刻,智宣沉浸在自怜自哀的情绪中,没发现顾晓山已经将嘴唇从他耳侧挪到唇侧。「嗯唔……」猝不及防地,智宣被堵住的嘴唇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第十三章在顾晓山试图将这个吻加深之前,智宣就用力将他推开了。那智宣挺起腰板,脸色有掩藏不住的难堪和恼怒:「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顾晓山原以为智宣是来玩的,又见智宣刚刚没拒绝自己的接近,便采取了进一步行动,如今见智宣这样反应,也很错愕,然而还是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以为……」智宣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我懂、我懂。」智宣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了。那顾晓山亦是相当难堪,不好意思追上去。那智宣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居然还嫌弃起顾晓山来?那顾晓山分明是个如假包换的美男,那智宣又想,我是犯什么傻,难得有这么好的货色送到我家楼下!却不曾想,他家楼下还有一个好货色——智宣快走到楼梯口前,猛然看见郁韫韬插着口袋,站在旁边,神色看不清,因为隐没在楼层投下的阴影之中。「郁郁郁郁郁……郁总……」智宣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心虚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智宣还心虚地往后瞄,想看看那顾晓山走了没。只是智宣还没扭过头,郁韫韬的声音就从楼道的阴影里传出来:「不用看,人已经走了。」智宣感觉自己的头变成了一个水壶,沸腾的热水在他脑内煮着,汹呶得要他头顶冒蒸汽。智宣鼻尖里闻到一阵烟草气,不自觉往地上瞥去,发现一地都是烟头,还有半截在地上冒着莹莹的光,又被那高级定制的皮鞋给踏住,狠狠地碾压了两下,踩熄了。然后他慢慢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脸上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个夏天的夜晚。脸上还有些稚气的白浪从楼道里走出来,淡粉红色的嘴唇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些浅淡,倔强地抿起。白浪说:「别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智宣的心总很容易为他触动,问:「什么意思?」白浪拉着他往楼上走,一边回头对他笑:「还是能是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白浪笑得灿烂又自然,像是夏日里盛开的栀子花——不知为什么,智宣看着他,那一刻想到了栀子花——纯白的,喜悦的。他沉浸在那个回眸的笑容里。白浪将他带进屋里的时候,智宣又后悔「引狼入室」。白浪将智宣推倒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智宣放在沙发上的皮带。智宣皮rou一紧,开始下意识的反抗,可这点力气似乎在这个高大健壮的生长期男性眼前不足为道。白浪轻易将他制服,又说:「我cao烂你的屁股,cao断你的腰,看你还怎么去勾三搭四!」智宣确实觉得自己要烂掉了、断掉了。他果然被cao服气了,开始求饶。白浪一边抽插他,狠狠地,一边说:「行呗,那咱们处对象好不好?」这个时候让智宣叫他爹都成,那智宣满口答应:「处!处!必须处!」那算是他们正式交往的开始?他俩完成了神圣的「交往确认」仪式后,智宣是名副其实的腰也要断了,一动不动地瘫在沙发上,然后看着白浪在擦地板。智宣问:「你干什么?」白浪说:「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又是我对象,是不是该养我?」智宣一脸震惊:「什么?」白浪说:「当然不能让你白养,我会做家事的。像是白雪公主在小矮人家里那样。」智宣感到好笑:「啊,我可没听说白雪公主对小矮人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白浪笑道:「我不是白雪公主,我是白浪王子。不过你倒是小矮人呀,看不出鞋里内增高那么厚。」智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艹。」智宣就这样「收容」了白浪。他没有问白浪为什么「无家可归」,如同往常,他竭力装作毫不在意白浪的一切,心里又百爪挠心。他忍不住在意白浪的状况。然而,白浪倒是没什么的,居然平日照常上学。可每天回到都挺晚的,智宣很是担心,嘴上不问。但他有次悄悄请了假跟踪白浪,发现白浪晚归的原因是——他要晚自修。穿着白色校服,拿着笔认真做功课的白浪,如同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似乎还是学霸,有同学会问他功课……好难想象他在夜店浪荡的样子。有次智宣跟他开玩笑:「想不到你还挺认真的!」白浪像是看智障一样看他:「不然呢?我高三了。」智宣心想:「那你还去夜店?」但仔细一想,白浪自从入住智宣家里之后,好像就没去过夜店了。白浪唯一出格的行为,大概就是每天做完功课都要大力草干收容他的好心人。智宣还是真佩服青春期少年的欲望和体力。白浪可以每天上学、刷题、草他,以及做家务。「有了我,你还需要别人吗?」白浪说这话的时候,不像是疑问句。白浪似乎很笃定,他可以满足智宣的一切。智宣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心悦诚服。他完全是白浪的「裤下之臣」,可他又不肯真正屈膝。可他确实远离了混乱的夜场,和白浪过一个夏天,不存在任何其他人的夏天。白浪可容不下任何其他人,他很爱吃醋。郁韫韬从楼道里走出来的时候,就让智宣想起了那个爱吃醋的白浪。智宣看着地上被蹂躏得快碎掉的烟头,又看了一眼郁韫韬,说:「你抽烟啊?」郁韫韬不期然听到这句,嗤笑了一下:「你不抽?」智宣呵呵笑了一下,说:「偶尔。」郁韫韬也答:「我也偶尔。」今晚,郁韫韬算是把半年份的烟都抽了。智宣问他话时不知为何有些怯意:「噢……你……你怎么在这儿?」郁韫韬答:「哦,我看完房子,就想来看看你在不在。你这么晚去哪儿了?」郁韫韬问的语气很平淡,但智宣却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哦……我呀,我去吃宵夜了。」智宣身上浓烈的烧烤和啤酒味可以作证。郁韫韬便说:「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