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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门前。 “让开,我要带央儿走。” 楚惊澜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沉声道:“她哪都不会去,本王会照顾好她。” 夜怀礼蓦然泛起了薄怒,“让她在这种天气出去乱蹿,你这叫照顾好她?” 闻言,楚惊澜冷冷地责问道:“她冒着风雪出去是为了接谁?你倒好,说翻脸就翻脸,把她一个人甩在雪地里,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我为何翻脸你不清楚么?若不是因为你,我们兄妹二人又何至于此!” 夜怀礼一想起夜怀央之前所受的诸般委屈就大为光火,俊目之中似有火焰在跳动,直直地冲着楚惊澜而去,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大有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楚惊澜沉了脸,场面一触即发,就在这时,窗外忽然电闪雷鸣,将这暗沉的天幕劈开一道细小的裂口,不消片刻,倾盆大雨来袭,瓦檐就被黄豆大小的雨点子敲得叮咚乱响,低低的咳嗽声被掩了过去,却没有逃过两人的耳朵。 夜怀央醒了。 对峙的僵局瞬间被解开,两人先后推门而入,瞧见夜怀央正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立刻大步迈过去扶住她。 “央儿,起来做什么?快躺好。” 夜怀央喝了药又睡了一觉,小脸粉扑扑的,闪着动人的光泽,比上午看起来好了不少,只是喉咙仍然有些疼,所以说话声音特别轻。 “哥哥,我没事,想起来坐坐。” 楚惊澜拿来两个软枕塞在她背后,然后习惯性地握住了她的柔荑,道:“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我?” “刚醒的,正要叫你你就进来了。” 在月洞门后守着的唐擎风听见这话顿时抹了把汗,暗想小祖宗你醒得真是时候,再晚一会儿外头这两位该打起来了。 殊不知夜怀礼此刻气也没顺下来,他们交握的十指更是犹如芒刺一般扎着他的眼睛,他只想把夜怀央的手拽出来就好,沉默许久,终是把这口气压了下去,刚要说话却听见夜怀央道:“哥哥,你不是还有事么?快去忙吧,不用在这守着我的。” 楚惊澜挑了挑眉,斜眼看向夜怀礼,果然见到他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 方才在城外他说要去兵部明显是托辞,即便是真的,在这个当头他也不会去了,可夜怀央这看似懂事的话却无形中让他落了下风——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将她拱手让给了楚惊澜? 气越发不顺了。 夜怀礼只当看不见楚惊澜那满含嘲笑的眼神,温声哄着夜怀央:“央儿,大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为什么?”夜怀央不解地问。 夜怀礼只想把她带离楚惊澜身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随口扯了个理由:“你这都病了多少天了也不见好,老这么咳下去嗓子坏了可怎么是好?大哥想让本家的大夫给你看看,你听话,跟大哥回去。” “可陆大夫原来是宫中的太医,本家的大夫还能比他医术高超吗?”夜怀央的长睫扑扇了两下,忽然沮丧地垂低了,“其实都怪我自己不好,若不是那天在东凰宫跪了一个时辰,也不会染上风寒。” “你说什么?”夜怀礼冷清的面容上骤然现出一丝锋芒,凌锐逼人,夜怀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默默抿紧了唇,如何也不肯再说,那委屈的模样愈发让夜怀礼心绪难平。 东凰宫是王皇后的寝宫,她向来爱惜自己贤德的名声,怎会刻意为难央儿? 思及此,夜怀礼握住夜怀央的双肩问道:“央儿,她怎会无缘无故招你进宫?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做什么事了?” 夜怀央垂低了眼帘,灯影穿过幔帐斜斜洒过来,映得她神情一片模糊。 “皇后让我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那天我是去汇报情况的。” 夜怀礼闻言大震,听着她如此平淡的口气,又看了看楚惊澜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顿时明白了一切,继而指着她怒斥道:“你简直混账!宫里是什么地方?那里头住着的个个都是人精!你也敢如此糊弄他们?” 夜怀央不说话,两串晶莹静悄悄地划过脸颊,夜怀礼猛地僵住了。 从小到大,他只见过她在八岁那年哭过,是被人掳走之后返家的那天,一进门就抱着娘的脖子哭得声嘶力竭。从那之后,无论是他教她骑马时摔破了膝盖,还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他再没见过她掉眼泪。 纵使生气也不该这样吼她的。 夜怀礼心中涌起阵阵悔意,还掺杂着灭也灭不尽的怒火,几乎绞成了一个死结,不知如何才能解开,正是烦忧之际,夜怀央冷不丁地扑进了他怀里,细白的胳膊紧紧缠住了他的腰。 “哥哥,你把我逐出夜家吧。” 夜怀礼僵了僵,呵斥道:“你又说什么浑话!” “我没开玩笑。”夜怀央的声音从他胸口飘了出来,又闷又涩,“我以后做的事迟早要拖累夜家,你把我除名了对大家都好,从今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就当我是……最后再抱你一次。” 一番话说得夜怀礼心湖波澜狂涌,无处排解之下他骤然调转枪头指向楚惊澜。 “你就任她这么胡来?还是你根本就乐见其成?” 楚惊澜淡然相视道:“夜家的事我不管。” 夜怀礼被噎了个够呛,额角青筋直跳,然而拥着病怏怏且还在抽泣的夜怀央,他是一点儿火都发不出来,心头仿佛被某种坚硬的东西抵着,钝痛不已。 “别哭了,大哥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沉默半晌,夜怀礼悠悠地叹了口气,然后拭去了夜怀央的眼泪,她吸着鼻子点头,睫毛上的水珠犹在轻颤,似晨间的露珠般晶莹剔透,越发衬得她娇娇柔柔,惹人怜爱。 许是说了太多话,夜怀央又断断续续地咳了起来,恰好月牙进来奉药,两人就去了外间,门扇合起之后夜怀礼又恢复了刚硬的神色,看楚惊澜的眼神却不太一样了。 “如果你愿意就这样跟央儿好好过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我真心感谢你。” 楚惊澜风轻云淡地说:“若我不愿呢。” “那终有一日我们必将兵戎相见。”夜怀礼眼中沉光陡然大放,犹如剑芒般锋利慑人,“不让人欺负她,也包括在她亡夫之后护她一生一世,不让她为流言所扰。” “那我就等着夜将军了。”楚惊澜从容转身,湛蓝长衫划起一道清冷的弧度,旋即隐入了门隙之中,不复得见。 回到卧室,夜怀央已经喝完了药,正蜷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