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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出门。”徐天越有点不自在地边系好浴衣带子边问道,“什麽事?”“去了就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了。”夏子杰没有回答,转过身去开始脱衣服。徐天越也不好再问,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带上浴室门的一瞬间徐天越回望了一样夏子杰顷长的背影,若有所思。夏子杰在调教自己的时候并非没有欲望,好几次都感受到他极力压抑著的情欲,紧绷著的身体,呼吸间漏出的粗喘,甚至胯下挺立著的欲望……但他却一直忍耐著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是因为内疚,还是……不屑?第二天是周末,两人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之後夏子杰就载著徐天越往郊区开去。车子七拐八拐开到了一个公墓区门口,夏子杰停好车从车里拿出一个黑色口袋带著徐天越进了墓区。徐天越默默跟著夏子杰走在一列列墓碑间等著他告诉自己答案,下了一个缓坡,拐进一条小道,夏子杰停在一块碑前,打破沈默,“今天是阿维的忌日。”在夏子杰开腔之前徐天越就看见了那块黑色大理石上刻著的字──侯维。“我才知道阿维姓侯……”徐天越呐呐地道,“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阿维没化妆的样子……”墓碑上镶著阿维的照片,没有浓妆豔抹也没有装神弄鬼的做鬼脸,清清爽爽的学生样子。要不是这张照片现在贴在墓碑上,任何人都会觉得它只是一张普通的证件照。夏子杰没有搭话,从袋子里拿出了香烛纸钱,徐天越也不再多话,从远处拿来了专供扫墓的人烧纸准备的铁箱子,夏子杰合掌对著墓碑拜了拜,沈声道,“阿维,我来看你了,虽然说多少对不起都於事无补,但是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还能说什麽,对不起!”夏子杰拜完让到一旁,徐天越走上前,合掌拜过,只说了五个字,“阿维,对不起。”阿维的死对徐天越而言没有太大的实感,他几乎都要忘记这麽一个人,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默认暗示以及纵然,也许他不会死,就算说夏川是最大的凶手,自己也是帮凶之一。当初想要对夏川报复,并没有想过要将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以至於伤害到他人的性命,这样的报复,不是自己想见到的,代价太大……两人默默的给阿维烧著纸钱,纸钱过半,夏子杰开口道,“不烧了。”徐天越不解,抬头望著他。“过来。”夏子杰丢下两个字又朝前走去,徐天越忙站起来跟了过去。在离阿维墓碑不远处,徐天越看到了另一块墓碑,墓碑上的名字徐天越不认识,照片里的老人徐天越也没见过。“这位,是谁?”“阿维的奶奶。”夏子杰的回答让徐天越有点眩晕,“阿维奶奶?她……她……是怎麽……”去世的?“阿维被退学的事情本来就让他奶奶受了很大打击,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什麽刺激的,结果……阿维死了……一再刺激下老人家就一病不起了,在养老院挣扎了大半年,也去了。我去看过她好几次,最初被打滚出来,後来好一些,她能接受我在她旁边唠叨,但是不发一语,最後一次是老人家昏迷之後醒来,我想那是常说的回光返照吧?她跟我说,其实阿维从小就喜欢打扮,对男孩子就比较上心,後来随著阿维慢慢长大,虽然他尽力在掩饰,有的东西还是让老人家看出来了,所以就算阿维喜欢男孩子她也认了,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但是……就算她认了有什麽用?阿维还是没了!”夏子杰说到这的时候握紧了拳头极力忍耐著不让自己情绪失控,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道,“我总是在想,要是阿维看上的人不是我就好了,我没继续缠著他就好了,换任何一个人来,也许他会失恋也许他会受伤,但是他不一定会送命……”夏子杰说完就不再开口,一直到拜祭结束都沈默著。最後两人站在墓前发呆,徐天越忽然开口问道,“你很喜欢阿维吧?”夏子杰露出一个苦笑,他抬头望了望有些阴霾的天空,叹了口气,再回头面对徐天越的时候已经一脸平静了,“走吧,要下雨了。”刚走到半途已经下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雨,墓园小道的石砖上都长著些苔藓,下雨之後更是湿滑,徐天越穿的皮鞋鞋底有些打滑,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夏子杰身後,一个步子迈大了些险些摔倒,夏子杰忽然停下来转身看著他,对他伸出一只手来,“走吧,我牵著你。”徐天越望著那只对著自己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失神,两人身体纠缠无数次,牵手却是从来没有的……除了幼时母亲牵过自己的手,上一个牵自己手的人也已经离去多年,今天竟然还有人会对自己伸出手来,徐天越心中升起几许难言的情愫。见徐天越半天没有动作,夏子杰也不管他,走上前来几步一把握住他的手,回身带著人往前走去。徐天越跟在这个已经可以称作男人的人身後,微微低头看著包住自己手的那只温热有力的手,心跳莫名有些快了。十,“未婚妻”於是我滚回来了><看来存稿箱还是蛮好用的~谢谢大家,拜托继续支持,谢谢~~鞠躬~~================================扫墓回来,徐天越偶尔会想起那天问夏子杰是不是很喜欢阿维的事,夏子杰没有回答,是因为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懒得回答了,直接默认?还是不想说?徐天越不想去想自己为什麽开始思考这些问题,而且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理由。徐天越脑子里胡七八想,结果就是晚上躺在被子里睡不著,身後是夏子杰温暖的胸膛,腰间是夏子杰有力的手臂。徐天越已经越来越习惯在夏子杰怀抱的禁锢下入睡,他不明白为什麽夏子杰如此执著於在睡觉时这麽亲密,好几个不成眠的夜晚,听著身後刻意放缓的呼吸,拥著自己紧绷的身体,明明在忍耐,明明很辛苦,这又是何苦呢?“睡不著?”身後响起夏子杰低沈的声音。抱著徐天越睡了几个月,已经能很轻松的从呼吸声中就判断怀中人的状况。徐天越也不掩饰,轻轻的“恩”了一声。“为什麽?”“在想事情……”“想什麽?”徐天越沈默了一会,在黑暗中开口,“在想我越来越不像自己……”夏子杰哼笑道,“你觉得本来的自己是什麽样的?现在又变成了什麽样?”徐天越也不想去探究夏子杰笑里是什麽意思,最近发生太多事脑子里屯了太多东西,来不及消化来不及分辨就这麽被卷了进来,即使夏子杰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他,给他难堪,有的事说给他听也不见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