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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礼。弓卿道:“我明日便回一趟洛阳,这里一切交由你部署,我已下了令,叫怒手十八听你号令。”“弓卿对我还是不放心啊。”良畴笑道,“定定神罢,良畴定不负所托。”作者有话要说: ……唉,为了能发,改掉的词有一筐,看到不通顺不要怪我,因为改了词……☆、二十二四人一路轻功疾行,唐逢春未受伤,便在最末观其变相。逃出七八里,唐逢春忽然开口道:“阿宗,不走了,停吧。”第九宗便止步,道:“追兵呢?”“没有追兵。”唐逢春答。“……那还逃这许多路……”第九宗道。“保命,自然是要多想几步的。”唐逢春答,“今夜恐怕是要在漠里随意对付了。”“唉……又要露宿。”第九宗叹道。“怕苦么?”唐逢春问道,“那么不如你回客栈去……”“说说容易,回得去,我同小霖儿自然不陪你拌沙吃。”第九宗笑道。逃了一路,饭也未吃成,就地围坐一圈,取些干粮来分。闹了这一场,日头仍未落尽,最后一轮金边依依不舍与大漠边际厮磨,而皎月已当空。将暗不暗地,也生不得火,就着一些光亮,几人沉默地吃着干粮。晏光一反常态,不取那些饼面来吃,坐着不动。第九宗便取一张饼递去:“喏,大和尚,晓得你食量大。”“不吃。”晏光却同生闷气一般,将身一转,背朝第九宗强道。“你这和尚……”第九宗要说什么,反被唐逢春止了。“哎,阿宗。”唐逢春道,“晏光大师是气我方才出手暗算。”“你暗算……暗算那使枪的黑纱人?”第九宗诧道,“他气什么?”“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武遭悍敌亦是同道,他二人高手过招,兵刃既失,正要赤手空拳较个高下,却被我这般小人作为害得错失良机,且是失不再来……”第九宗翻一翻眼。“自然是要气的。”唐逢春笑道。“那当如何?”第九宗看着唐逢春,话却是对晏光说的,“莫非是要等那黑纱人将你大败,然后将我们一个个都杀尽才好?或是你大败那黑纱客,然客栈里杀手脱出将我们团团围住?唐大哥也是救我们性命,你却同小孩儿一般闹脾气。”郭霖拉一拉第九宗衣袖,开口向晏光劝道:“大师莫气了……便是要气,先吃些东西垫肚子再气,气总归气不饱罢?”说罢接了第九宗手里那张饼送去,晏光转头看她一眼,鼻里出气,到底还是接了。唐逢春见他接了饼,晓得他给郭霖这么一劝,便是再大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便将自己水囊拎起,道:“大师,方才唐某所为,实在是迫不得已,漠里无酒,便以水当酒,你拿阿宗酒壶,我们便一杯酒泯恩仇……”第九宗笑唐逢春所为甚迂,连话都说错,晓得他书不多,也不拆他台。“好!”晏光终于开口道。唐逢春便将水囊开了,向他举一举,往口里倒。晏光拿第九宗竹酒壶,拔了壶塞便也向口里倒酒,唐逢春懂得漠里水少,要省些的道理,一口便止,晏光饮酒哪会顾这么多,便是豪饮,小小竹壶哪里这么多酒可装,未过瘾便又空了。“惨了,没酒了。”第九宗小声同郭霖道。“啊,那……”郭霖正要回他,忽然晏光开口。“姓唐的,谢你方才救命之恩。”晏光将酒壶一抛,双手抱一拳道,“小僧有恩必报,定不会欠你这一条命。”“大师客气了。”唐逢春笑道,“不过既然金口已开,大师莫要悔啊,将来唐某有难,还望大师能出手相助。”第九宗摇一摇头同郭霖道:“唐大哥便是做了一门好生意。”再转头向唐逢春:“我是不是也要谢你救命之恩?”唐逢春面上带笑,答道:“哪里,我救的只有晏大师一人性命,你二人不是本就能逃么?”第九宗见他看穿,便也不说话了。四人在漠里露宿,第九宗取了包裹里软毡与郭霖,叫她勉强御寒,郭霖将软毡裹了,又叫他过去,第九宗靠近些,正要问她做什么,郭霖便拿那条软毡将二人一同裹了。“如此二人都热些。”郭霖道。晏光见此,嘴张了张,只好当什么也未瞧见,再转过去背朝他们了。第九宗便做个鬼脸,笑一笑,同郭霖靠在一处睡。唐逢春是照旧坐着闭目小憩,并不睡熟。至天一亮,四人再启程。三人带伤,又失了骆驼,行路慢许多,唐逢春路上又堵了商队,借了几匹骆驼来。“阿宗,再算一算,如此要多少时日才到白云客栈?”唐逢春问道。“唐大哥是在怪我们拖你后腿么?”第九宗笑着打趣。“是啊,这后腿当真重得很了。”唐逢春便当真无奈道。“唉,便是这后腿拖着,还有一日多两个时辰便到。”第九宗答。“一日半……便余一日半休整。”唐逢春道,“也是足了。”“你倒是足了……咦?”第九宗忽然断了话头。唐逢春沿他目之所取,便见前面沙地里横卧了一人。“唐大哥,这不是你惯常所用伎俩么?”第九宗问道,“有人学去了?”“又不是什么名门功夫,学去便学去吧。”唐逢春倒是大度,“我们绕开。”正要绕,忽然见沙里卧着那人翻了一个身。“呀,要睁眼了。”第九宗道,“快走,要被讹上了。”果真是被讹上。那沙里的人甫一瞧见他们四人,忽然“哎!”地叫出声,一下便跳起来,向他们跑来。骆驼跑不快,唐逢春索性驻了骆驼待他来。“唐大侠!第九大侠!哎!等等我!”竟是良畴。“欸?”良畴正要跑到面前,第九宗一把重剑离身,刷地插到他面前,“别过来。”良畴给这天降利刃吓一跳,在原地站住了,一副茫然模样。“第九大侠这是……”“你不是给人掳去了么?怎么又在这里?”第九宗问道。“我……他们把我掳去便是为了治伤,伤治好了,便……便放我出来了,我在这大漠里无吃喝,无骆驼马匹,快死了啊……”良畴一脸可怜相,答第九宗话。“可我们也无多的骆驼。”第九宗道,“吃食饮水亦只有四人的。”“那……”良畴踌躇不知说什么好。“是啊。”唐逢春亦开了口,“良先生,虽你对我有恩,可实在是……”“唐大侠,我知道你是真善人,总不能将我撇在这漠里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