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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叫醒我?”周犀帮他整理了下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正了正他的衣领,“刚到没一会儿,想让你好好歇歇,”他心情看起来不错,嘴角带着浅笑,伸手撩了下他的额发,“毕竟你是我们家最辛苦的人。”舒望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喃喃道,“我也没干什么,每天就做做饭,收拾屋子什么的,周犁呢,先去电影院了?”周犀摇头,“他帮我们买好票就去找朋友玩去了,”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声音特别的低沉,“今天就我们两个人。”舒望北以为周老师又在不自知的开撩,撩完了又撒手不管,心中有些愤懑不平,但当他抬头看向周犀时,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路灯光线太亮,他发现周老师的眼睛里也闪烁着微光,这种眼神他从没见过。舒望北看得呆住了,等嘴唇上传来湿润温暖的触感时,他下意识的微微张开嘴唇迎合上去,舌尖与舌尖的摩挲带来一丝酥麻的感觉直冲后脑,舒望北不由自主的更加凑上前去,加深这个突如起来的吻。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激动,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声。舒望北脸胀得通红,努力想平息下内心的躁动,心脏却根本不听大脑的命令,砰砰的跳得特别快。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了,路边偶尔快速的行驶过去一辆车,车灯的光影快速掠过两人的脸上。周犀的眼神特别专注的停留在他脸上,眼神灼热,又是上次见过的那种充满占有欲的有些凶狠的样子,舒望北突然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想伸手捂住脸,却被周犀伸出一只手强行按住手腕,另一只手抬起他下巴。周犀端详了一阵子,轻笑了一声,评价道,“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被看穿的舒望北紧紧捂住脸,这次周犀只微笑着看着他,并没阻止。舒望北这时候还不知道,这句评价在之后的日子里将被屡次印证,尤其是在后来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时,以往表现大胆主动的舒望北手脚僵硬的像块木头,周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放松下来,然后周犀就得到了努力后应有的回报,他的爱人全程都柔软的像一滩水一样任意作为。两人进去电影院前先去了附近的小吃街,舒望北在周犀身后推着轮椅,看见想吃的就停下来买一点,和周犀两个人分着吃完,逛了一圈就差不多吃饱了。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就往回返。电影院门口特别热闹,舒望北买了桶爆米花,又买了两瓶汽水,趁着这会儿进门的人不多,推着周犀进了电影院。今天要上映的片子是,这部片子的名气相当大,后来把当时国内的最高奖项都获全了,舒望北上一世在电视上的电影频道里看到过无数次这个片子的重播,但是他那时候心浮气躁,根本没兴趣看老片子,拨到就直接换台。如今看到海报,他才发现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是唐国强,这个时候的唐国强看着还很年轻,跟后来里的形象相差很大,当然,跟后来“学挖掘机哪家强,山东济南找蓝翔”时期的他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他帮周犀在座位上坐好,周犀把爆米花从他手里接过去,用手托着放在两人中间。电影开始放映时,舒望北的注意力都在前面那块大荧幕上,他伸手去抓爆米花时,手伸的不够远抓了个空,正准备低头看一眼,爆米花桶已经递到了他手边。看到后半段,舒望北已经吃不下东西了,梁三喜因为担心赵蒙生的不安于位失去了探亲的机会,紧接着九连开赴战场,四十岁的舒望北上辈子早就在电视上看多了套路,后面的情节都可以猜到了,但是并不妨碍在看到电影里的战士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倒下时的震撼和感动,最后梁三喜为了掩护赵蒙生英勇牺牲,舒望北眼泪一直流到了下巴颏,他偷偷看了看四周的观众,发现哭的都是女同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一块手绢从旁边递过来,舒望北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递手绢的人。电影荧幕反射过来的光线里,周犀的脸上带着温柔包容的笑,他见舒望北没接手绢,就抬手亲自给他擦拭眼泪,擦完了,伸手拍了拍他头顶才转向荧幕。舒望北心里跳快了几拍,他的眼睛盯着荧幕,但是实际上后面结尾的剧情他已经没心思再看,他两只手在腿上交叉紧握,用力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浮起来了。就在刚才那一刻,舒望北必须得对自己坦诚,不同于以往的模棱两可,这一次,他真的......心动了。......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人洗漱好躺到床上,关灯前,周犀摸了摸侧躺着看着自己的舒望北,“今天高兴吗?”舒望北点头,“特别高兴。”周犀也点了点头,“高兴就好。”他转身伸手关掉台灯,一片黑暗中,周犀轻声说,“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如果是因为我让你不开心......你觉得不方便跟我讲,那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跟我提个要求,无论什么要求,只要不违背我的行事准则,我都会尽力做到,我想,这样,你的心情会好一些。”好半晌,舒望北靠了过来,抱住周犀的一只胳膊,轻声问,“你看出来了?”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他都快以为自己真的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了。周犀握住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是我让你不开心吗?能跟我说说吗?”舒望北摇头,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只是觉得......我跟你相差得太远了。”心结难解,这不是几句空洞的劝慰就能解决的事情。从周犀和周犁兄弟两身上,舒望北能明显的感觉出两人必定出身不凡,尽管他没见过他们远在北京的父亲,也无从近距离了解他们过去的生活。周犀还是奋斗中学的那个严厉的教导主任,但又好像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他觉得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层纱,尽管这个人每天和他朝夕相处,但是他并不觉得心安。尽管,舒望北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感到自卑。周犀突然打开台灯,灯光一下子晃到舒望北脸上,将他此时的表情原原本本的展现在周犀的眼前。周犀伸手抹了抹他的眼角,问道,“还想上学吗?”舒望北眼睫扇动了几下,像被什么动静惊到的蝴蝶。几秒钟后,他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可是,我年纪太大了。”周犀不同意他的观点,“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有三十岁的,你不算大。”舒望北还想反驳,周犀抬手制止他,“从明天起你开始自学高中课程,两年后我们补领结婚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