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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褚家长大的人,形形□□的人过眼太多,尔虞我诈的环境早已习以为常,把周围的朋友、女人的底细了解的清清楚楚才敢继续下去,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是这么过来的。因为已经习惯接受谎言。 褚潇也确实有效率,第三天傍晚发了邮件给他。 褚望秦将那份不长的报告看完,等接近尾声时,他才低眉看了眼有微灼痛感的手指,原来是烟不知不觉烧到了尽头。 …… 晚上八点半的卢汇区一条商业街旁,才刚刚开启了热闹的夜生活,迎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 在一条主路与辅道的交错十字口,一辆白色的大众徐徐停在路边,驾驶座的人正四处张望着,寻找停留在这的乘客。 楚爱甜看了一圈,没找到人,不由抬腕看了下表,已经过去五分钟了诶。 这是她上岗第二天,之前层层手续终于过了,这个工作于目前的她来说,确实是最适合的。白天出去跑,十二个小时能接三十个单子的话,至少至少有两百纯利润。而且挂靠app接单比出租车司机还多了一点自由,至少交接班上没有那么紧。 正在四处张望时,车副驾驶那一边的门突然被拉开了,动静还不小,惊了楚爱甜一跳。 等看到上车的是谁,她不由瞪大了眼,眉心也揪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遇到这个人,都是没什么好事发生的。 “您好啊,要去哪里?是去陆……” 楚爱甜定了定神,公事公办的问道,右手已经准备换挡。未料,那不发一言的人径直伸手熄了火,拔下钥匙扔到后座,又飞快把她的安全带摁开,椅子放倒了三分之一,左手环着她驾驶座的椅背,欺身压了过来,漂亮俊美的脸上一层清晰的阴霾色。 “做这种事,你什么意思?” 楚爱甜短暂地惊讶后开始挣扎,她重重打开了他的小臂,却反被更紧地锢在椅座上,动弹不得。 “就那么缺钱吗?” 男人的语气陌生,眼神也微寒,往日的轻浮嚣艳不复存在,只有那双桃花眼隐约熟悉,却莫名叫她心悸。 是那种,完全摸不到边,被压在海面底下一点点,却死活翻不上身的心悸。 楚爱甜试着扭动了下被他一个手握住的手腕,动不了。徒劳之下,很冷地翘了下唇角:“有本事你在这上了我,压着我能解决问题?要么你他妈就把话说清楚。我本来就缺钱,你好像不是今天才知道。” ☆、第十六章 Chapter 16 褚望秦从前交往人,向来不过问家世,只要长相性格合心意,又能带出去,光鲜靓丽长袖善舞者为佳。 反正,也不会真的走到结婚那一步。 她们对他自然也会有需求,明艳的模特热爱收藏包鞋珠宝,表面温婉野心勃勃的二线演员需要他的人脉助力,往深里说,这样的交换是约定俗成的,在没有什么协议的□□关系里,互换资源是无形的盖章。 她的处境,就像一颗石子挡在了蚂蚁前面,分明是山。 但那是对蚂蚁而言。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和选择,明明可以和他提出来,偏偏要这样,是想表现什么?当他是透明人? 她尽全力了吗?没有。因为连求助都没有试过,何谈尽全力。 “好啊。一晚多少钱?” 褚望秦微眯了眯眸,冷笑了一声,音色沉沉。 楚爱甜怔愣了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这人说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了,她猛不丁用自己的头狠狠磕向他,褚望秦也躲闪不及,下巴嘴角和她的前额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个用力过猛的头槌,结果…… 自然是两败俱伤。 “你他妈脑子有病吧,我忍你很久了,大哥你想当台湾小言男主麻烦出门左转,那里有条酒吧街,多的是人陪您排戏。你就放过我OK?……别压着我了!放手!” 楚爱甜挣扎的力气也不小,他们本来就半叠在一道,让路人从外看去,车身都在可疑暧昧的晃动。 褚望秦也收回了手,抽身开门快速下了车。 她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眼前有身影闪过去,楚爱甜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正准备落锁,驾驶座的车门就被一把拉开。 ……真的绝望,真的。 如果世界上有蠢死这一种死法,她已经翻来覆去的死了八百回了。 男人俯身,两只手轻轻松松一捞,绕过她肩头和膝窝,将楚爱甜直接从驾驶座里公主抱了出来,转身时用脚勾上了车门,赶在她抓花他脸之前悠然开口。 “你再动一下。” 他没有继续往后说完,却停住了脚步,驻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街边的路灯与LED灯折射出不同层次的光辉,照亮一个普通的夜。有路人在经过后,扭过头来回头看这一对状似璧人的亲密。 风从她耳边猎猎而过,顺便吹起掠过他额角的黑色碎发,那一双眼垂下,散漫而随意地望进她眼里,弯下的脖颈与近在咫尺的面容……将下半句掰开揉碎撂在她面前。 他真敢在这亲她。 眼见怀里的女人脸色难看地抿紧嘴唇,整个人也绷紧如拉满的弓,褚望秦没什么兴致,猝不及防地放了手。 楚爱甜没什么防备,几乎是半摔下来的。她屁股先着地,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我说句实话。”褚望秦单腿蹲下,一只手搭在膝头,微微笑了笑,“你看着不胖,抱起来还真重。” 楚爱甜:“……” “还有,你不是缺工作吗?我家老宅里的狗没人管,你要负责吗?” 褚望秦那讨论天气一样的轻松随意语气,让人真想把他嘴撕了。 他边说话,边轻拂掉了随风飘落在她发上的碎叶,完全是顺手而为的下意识。楚爱甜利落地偏了下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低着头懒得看他:“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工作,是你离我远……” “两万八一个月。” …… 楚爱甜努力忽略这个答案,咬牙切齿地挤完剩下几个字:“远一点。” 说完她甩下他就走人了,直到回到车上的时候还在出神,趴在方向盘上呆呆地想。 到底是什么样的狗,镶金吗,找个保姆两万八? * * * 褚望秦的嘴角被人偷偷摸摸用目光参观了一个晚上。 这个宴会是夏末VIP集团答谢宴,褚望祺是主角,但褚珲有意让小儿子也多露面刷个脸,没想到他脸是刷了,还抢去了人们大部分无声的目光。看那下巴的淤青嘴角的裂痕,一时竟分不清是给人打了,还是给人非礼了,当然,一看就很新鲜,绝对不超过三天。 褚望秦脊背倒是挺得老直,拿着酒杯,该打招呼打招呼,该微笑微笑,礼节绝对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