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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刚同蓝裴衣好上,没日没夜的找着机会纠缠。 一吻罢,蓝裴衣也有些气息不稳,贴着她轻声道:“小傻瓜,不要出声,要害我回去后受家法处罚么?” 、 、 王慕翎把头伏在他的肩上,柔滑的锦缎冰凉的贴着她的脸。 她等心跳平稳下来,控制住了心神,按住蓝裴衣欲掀她裙摆的手,心里千难万难的挣扎了好一阵,才缓缓的抬起头,正眼看着蓝裴衣:“裴衣,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要和你在一起,如今既已事不可为,也没必要贪这一晌之欢。” 蓝裴衣揽住她腰的手,微微一紧,眼神变得更为幽暗,唇角虽然还挂着笑,但王慕翎感觉不到笑意,只感到他的气势逼人。 他缓缓的抽回了手,淡淡的说道:“是么?我以为,翎翎最爱禁忌,这马车上,应该也不比草地上差。却没想到你嫌弃我了。” 王慕翎一愣,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却突然从车帘缝里刺进来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剑尖带着的寒气几乎擦到王慕翎的头皮。 王慕翎一惊,回过头去,那柄长剑一个横扫,将车后的车帘齐顶削断,布帘纷扬落下,露出车外一个人来。 苏顾然正持着长剑,一脸冷洌的半跪在马车后边微微支出的边沿上,那目光有如千年冰棱,直直的刺过来。 王慕翎吓得往蓝裴衣怀中一缩,马上又觉得不妥,赶紧分开了一两寸。 苏顾然长臂一伸,扣住王慕翎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拉,再搂住她的腰,立起身往后一跳,便稳稳的落在地上。 蓝裴衣也不吭声,就在马车中静坐看着,苏顾然这番动作十分利落,前面的车夫一无所觉,拉着蓝裴衣越行越远。 这时后边跑上来一个气喘咻咻的中年男人,一边跑一边大叫:“小哥,把我家传的宝剑还给我!!” 苏顾然也不回头,反手将剑一掷,刚好掷到那中年人脚尖前,剑尖没入青石地面两寸,剑身犹自不停的震动着。那中年人吓得脸色发白,要是刚才脚再往前踏了一步,脚岂不被扎穿了? 随后赶到的墨砚赶紧上来,拉住王慕翎:“没事吧?” 小郡王看了看立在地面的剑,又看看苏顾然,还是决定以后不跟他对着来了。 王慕翎也吓得脸色发白,嗯了口口水。勉强笑了笑:“嗯。。。。。。没事。。。。。。” 王慕翎老老实实的跟在苏顾然身后,回了秋宅,苏顾然周身三米远都散发着冻人的冷气,连小郡王和墨砚都不开腔说话。 食不知味的吃完午餐,苏顾然将筷子一搁,冷冷的一眼瞥过来,起身回了房。 王慕翎可怜兮兮的看了墨砚一眼,墨砚抿着唇,也不说话,他是断然不敢触犯苏顾然的权威的。王慕翎只好尾随着苏顾然,进了他的房间。 苏顾然站在案前,正在磨墨,头也不抬:“把门关上。” 王慕翎关了门,磨磨蹭蹭的走到书案前边。 苏顾然磨好墨,取下笔架上的笔在砚台里润了润笔,递给王慕翎:“写。” 王慕翎不自主的接过:“啊?”写什么啊。 苏顾然眼光冷冷的:“写休书。” 王慕翎一惊,跟拿了烫手山芋似的把笔一扔,绕过书案,扑过去抱住苏顾然的腰,脸使命的在他胸前蹭:“不要啊~顾然~不要休了我~” 苏顾然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是你要休了我。” 王慕翎忙大声争辩,甜言蜜语一堆送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是我心尖上的宝贝,我怎么会要休了你嘛!” 苏顾然听她说得不伦不类的,脸色缓了缓,口中言语却不让步。 “你同有妇之夫混在一起,不是逼我离开是什么?” 正夫拥有极大的权力,妻主要娶小,始终得正夫也点个头。今天这事,往严重了说,还真是王慕翎不给苏顾然脸面,他甩了包袱回夫家也是可行的。 王慕翎一时无语,但抱住他腰的双手始终不放开。 过了一会儿,有些艰难的说道:“我同他的事情,你多少也知道一些。。。。。。今天,今天没想到会遇上他,一时失了神。。。。。。以后再不会了,你原谅我,别说要离开我的话,我听着就难过。。。。。。” 苏顾然感到胸前一片濡湿,不由得心里一软。他本来也没有想过要王慕翎写休书,当时不过磨墨抄佛经平下心境,看见王慕翎畏畏缩缩的进来,就禁不住吓她一吓,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疑惑,自己怎么也变得这样古怪了? 摇摇头不去想它。用手扶了王慕翎的肩,迫她离开自己的胸口,低下头去,看到王慕翎两颊的泪珠,心里便微微的有些疼,轻轻的吻下去,把她的眼泪吮干。 然后用自己也意料不到的温柔语气哄她:“好了,不哭了,不写就不写。” 王慕翎嗯了一声,微微抬头,从下往上瞄着苏顾然的脸,见他脸上虽绷着没动,但眼神温和,方知道雨过天晴,一使劲,挣脱他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又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她埋着脸,微微的皱起了眉,蓝裴衣,始终是心头一道伤,但此后,只能忘记。 、 、 、 秋路隐每日里早出晚归,不见踪影,王慕翎这个人,大概已经消失在他的记忆力,虽然据下人说,秋大公子的记忆力好得惊人,前年任何一个月份的细账,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王慕翎没有同他谈话的机会,虽然失落,但也安慰自己他身为秋家的生意的掌事人,必然是不得闲的。 正好她也没有想到好法子,每日里只拉了墨砚和苏顾然在路州城里四处乱逛,小郡王次次不落的跟着。 这天逛到晚上才回秋家,吃完饭沐浴完,一头湿发不好入睡,也没叫苏顾然和墨砚,自己便到秋家的花园中去逛逛。 夏夜的凉风习习吹来,花园中的夏虫轻轻鸣叫,古人睡得都早,花园中也没什么人在走动,王慕翎穿着软绸鞋走在花园中,竟是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 这样寂静的时刻,她陷入了一个人的世界,想起了蒲台宗敏,想起了蓝裴衣,想起了不知如何开始的生意。 王慕翎穿过一条小径,前面隐隐透过来灯光,她正处于失神的状态,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