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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你们的狗腿!” 一声令下,两名大汉就上前几步,反剪了小郡王的手。 小郡王拼命挣扎:“娘!娘!放开我!放开我!” 秋夫人不为所动:“以前,是为娘的太惯着你了!一心偏疼你,不忍教你规矩!现在你就给我好好学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出嫁!” 众人见秋夫人动了真格的,也就不敢放水,直把小郡王一路架回了放,毫不手软。砰的一声将他关到了屋里,反锁了门。又在各处门窗边都各安排了四个人守着,围得跟个铁桶似的。 小郡王先是用力砸门窗,但他的武功不过是些健身的花架子,比不得苏顾然有内功,秋家的门窗又没有偷功减料的,极结实,他砸了半天也没砸动,反出了一身的汗。 他越发着恼,便拎起屋中能拿得起的东西一径儿往地上摔,砰里嗙啷的一阵碎响。 摔完了东西,又在里边大喊大叫:“你们敢关我,等我出来了,看我不收拾你们!还不放我出去!” 但秋水湛平日横得动,是因为秋夫人宠他,如今秋夫人要治他,他就无势可仗。毕竟秋家的主人是秋夫人。众人听得他大吵大闹,只作没听到。 闹到最后,小郡王也没了力气,只在屋中寻了把完整的椅子坐下,一径儿发呆。 秋夫人听得下人回禀,说他现下不闹了。 便点了点头,对秋清道:“早前,我看见孙白云家的两个教养公公,极是厉害,如今他家的公子都已经出阁了,你去送我的拜贴,就说我要借她家的这两个教养公公一用。” 所谓教养公公,便是许多大户人家家中都供养的老人。他们熟知各路规矩,专门教养主人家的公子。一般极有地位,连主人都礼遇他三分。评定的标准以越严厉越好,手中的鞭子是可以随时鞭打公子的。 孙白云家这两个教养公公犹以严厉闻名,据近身伺候的小厮流出来的消息,他家的公子在出嫁前两个月,衣衫下都是青紫一片。 以前秋家上一代的教养公公去世,到了秋路隐他们这一代,秋夫人对秋路隐一则并不上心,二则秋路隐好强,各项规矩都做得得当。对于小郡王,秋夫人又太过娇惯,不忍他挨打。以至于家中竟没有教养公公。这次是下了狠心,要好好教教小郡王了。 水正夫一边听着,皱起了眉头:“郁芝,那两个教养公公太过严厉,恐怕不妥吧?” 秋夫人一拍桌子:“他今天这副模样,你是没有看到,不下重手是不行了,我也是为了他好!” 水正夫在秋夫人火头上不好去顶她,也知道小郡王确实不太像话,不好多说,总归这些教养公公手虽重,却还不至于会伤残致命,先就由着秋夫人,实在过份了,他再去想法子。 第 89 章 王慕翎闹心得厉害,晚上怎么也睡不好,辗转反侧,稍一睡着片刻,就不停的做梦。白天也吃不香,一个月下来,眼下就现出憔悴来。 蓝裴衣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在四下无人时才笑看着她:“翎翎,上一次,你是因为路隐才急得坐立不安。这一次却是为了谁?小郡王么?” 王慕翎闻言把头伏到他怀里蹭了几下。 蓝裴衣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墨砚年纪比她还小上一岁,她看着就觉得无法向他寻求安慰。苏顾然性子清冷,容不得砂子。秋路隐对王慕翎虽然是百依百顺,但却不是那么宽厚的人。只有蓝裴衣,什么事到了他这里,就一笑而过,没什么大不了。王慕翎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能向他说得出口。 这时王慕翎就哼哼唧唧的道:“我只是……” 蓝裴衣笑着眯了眯眼,顺了顺她的发:“只是可怜他?” 王慕翎叹了一声:“嗯,我们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都三年了,他居然一直没有改变想法。我能体会他的心情,求而不得,心神俱损。但我一则不能再伤你们,二则我确实对他也没有男女之情。所以心头有些烦闷……” 王慕翎对小郡王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总还有友情。其实她自身与小郡王在某些方面还有些相似,所以虽然面上不软半步,心头还是十分愧疚。 蓝裴衣也能体会她的心思,轻声安慰道:“小郡王生就好命,所以性子十分任性,越得不到,就越要强求。但现在,不仅你不能接受,秋夫人也绝不能答应,总不能叫他如了愿。完全无望的事,又何必为之烦心?且他受些挫折也不过是一时失意,不会有大碍。你现在有孕在身,多宽宽心为好。” 王慕翎何尝不明白个中道理,只不过每每想到小郡王倔强的眼神,就觉得不安。又加上反常的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郡王缠上门来,愈发放不下心。 但再放不下心,也只能这样了。不想给小郡王无谓的希望,就不能去打听情况,不能去看他。总之秋夫人是他亲娘,是真疼他,绝不会害他。 蓝裴衣又多开解了她几句。王慕翎心里的事有个人说说,也算舒服了一些。 小郡王此时却正在水深火热当中。秋夫人生怕自己见着小郡王心软,因此竟避而不见,由着孙家来的两个教养公公管教小郡王。 她不且自己不见,也不让水正夫见。 因此小郡王便被关在他自己的院子里,院外边围了一圈侍卫防止他逃脱,里边便是两个管教公公日夜陪同着他。 孙家来的这两个教养公公都是极严厉凶恶之人,藤条从不离手,教人规矩不说第二遍,只打得人记住。 偏小郡王也是个愣头青,就不服软。两厢僵持得火花四溅。 小郡王横着眼睛坐在椅上,把腿高高的架在桌上。 陆公公从屋里走出来,也不声响,默默的走近,抄起藤条就对着他高架的腿上抽去,小郡王生生的吃了好几记。但他硬是扛住了,觉得自己若是将腿放下来,便等于是被他管教到了。 双方交手也不止一次,于是他就坐在椅上,一双腿腾空去踢陆公公,连言语都省了。正踢中了陆公公下抽的藤条。陆公公今年已经六十有余,但是养得面色红润,身手敏捷,小郡王这几脚居然没能把藤条从他手中踢走。 两人正抗争着,陆公公突然面现冷笑。 凭小郡王与他相处这一段时间后,对他的了解,就知道事有不好。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突然就听到后背有风声,肩上一痛。原是徐公公从背后攻击到了。 小郡王痛得只吡牙,一下跳了起来,抡起椅子做武器对着他们:“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除了偷袭,还会什么?!” 徐公公阴恻恻的道:“我们是在教你,要站如松,坐如钟,方是仪表堂堂的大家公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是能为妻主排忧解难之人。” 陆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