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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馨扁扁嘴:“言哥哥乐意,我喜欢!长了脚就要不停的走路?那生了屁|眼怎么不一直拉屎?” 王慕翎被她堵得一口气没缓过来,蓝馨人小鬼大,姐妹几个中只有她一张嘴最能扯,按说也是安阳侯家的千金,该有点教养。但早年王慕翎自己说话也是从不忌口,蓝馨又爱乱窜,前院几个打杂小厮的混话也全被她学了,现在说话用词,尽捡粗俗的来。 王慕翎伸手就要去拧她的小脸蛋,蒲台莫言连忙一闪身让开了。 “干娘,今天带她出去逛街,走了大半天也累了,是我惯着她。您别跟她认真,不然还不知道她能说出什么来。” 王慕翎一想也是,这鬼丫头,上次把莫贵君都给气得绿了脸,别自找罪受。 便一甩袖子先行走了进去。 蓝馨扯着蒲台莫言的两只耳朵:“走啰~” 蒲台莫言直怕了这小祖宗,赶紧往里走。 穿过前院,到了内宅,蓝裴衣一眼看见王慕翎绷着脸进来。 便笑问道:“好像听到馨馨的声音,该不会她又惹你生气了?” 王慕翎长叹一声:“没救了。”又看蓝裴衣还是笑,忍不住道:“她一张嘴刁钻成这样,长大了怎么办才好?” 蓝裴衣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嘴巴是坏了点,但我看着心地不坏。倒不想拘了她。等她长大了,懂事了,自会收敛。” 王慕翎一想也没别的办法。 蓝裴衣道:“倒有另一桩事。。。。。。莫言今年也有十七,该给他说亲了。” 王慕翎唔了一声。莫言的亲事不好说。正经人家娶夫侍,身家背景都得查个明白,莫言的背景可不算光彩,有身份的人家,怕是不敢娶。想把他留给自家女儿吧,最大的秋景也才9岁,还完全不通情事,莫言那里经得了这一等?最怕等来等去等大了年纪,两人还对不上眼。 蓝裴衣道:“你也别尽想着让他嫁入权贵之家,我看。。。。。。。给他物色一个温柔娴淑的姑娘,家世差一些没关系,日后我们多帮衬一些便罢了。” 王慕翎一想也是。又笑:“我也不会做媒,你去找个媒婆,看着办好了。” 两人又商议两句,预备回头再问问莫言的意见。 王慕翎突然又想到颜喻林。。。。。。便皱起眉头,对蓝裴衣道:“我还想到一个人,颜大夫。。。。。。你看他多好一个人啊,到现在还形单影离的,反正是要请媒婆的,不如让她一齐帮留意下吧?” 蓝裴衣微眯了眯眼:“怎么说到他去了?” 王慕翎叹了一声:“昨日我正好路过他家,进去看了一眼,啧啧,一个人病在床上,真真可怜。” 蓝裴衣道:“早听说颜大夫沉迷医术,发过宠愿,终身不嫁的。咱位家孩子咱们做得了主。别人的主,还是少做为好,不要反把他得罪了。” 王慕翎一想,也有点道理。但这想法一开了头,她怎么也就止不住了,不时回忆起颜喻林一人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样子。 颜喻林现在约摸三十有二,王慕翎初见他时,还是个翩翩年轻公子。现在虽然不显年纪,到底是成熟了许多,儒雅之态更盛,凭他的容貌,医术,和声誉,要嫁人自是易事,偏偏就是人看着温和,脑筋却认死理。 王慕翎想着想着,一连翻了好几个身,一夜都没睡安稳。 这天她正从宫中出来,却被一个小公公拦住了去路。 王慕翎抬眼一看,这小公公面生得很,但一副很是机灵的模样。 小公公恭敬的朝她行了个礼道:“安阳侯大人,皇正夫请您过去说说话。” 王慕翎一怔,皇正夫这人,从来也不正眼看她,却不知道寻她什么事。但她也不敢不从,只得惴惴不安的随着小公公去了。 王慕翎还是第一次到皇正夫的寝宫,装饰得并不华丽却十分大气,隐隐给人以威压感。待把她引入了宫室内,小公公便退了出去,王慕翎转头打量了一圈。这宫室颇为空旷,四面都是朱漆柱,重重紫色幕帘垂下,隐约可以看到帘子后边有人影在悄无声息的走动。 过了好一阵,有个宫人挑起一边帘子,皇正夫面带淡笑的走了进来。 虽然他在笑,王慕翎仍是觉得心中一凛。 正待行礼,皇正夫却伸手虚抬:“不必多礼。”一面笔直的走过去,在上首坐了。 又道:“给安阳侯看座。” 王慕翎谢过后便斜斜的坐在锦凳上,低垂着头,安静等待。 皇正夫却在缓缓打量王慕翎,别人不知道王慕翎为何受女王宠信,他又怎会不知道。 只是这个人,纵然倍受宠信,却也从来不坏旁人的事,倒不让人生厌。 他暗自思量了一阵,才笑道:“今日传安阳侯来,是为一表本宫的谢意。” 王慕翎疑惑。 皇正夫道:“喻林。。。。。。看着温和,实则固执,本宫几次派人去伺候他,都被他给遣了回来。” 王慕翎这才想起,颜喻林原是皇正夫的侄儿,多年前还因着这个缘故,自己还求上门去,只是时日一久,颜喻林又从不张扬,这一事实便渐渐被人遗忘了。 “安阳侯能令得喻林改了主意,本宫实在欣慰。” 王慕翎心中琢磨,也不知道他这是正话还是反话。想当年,她色女的名头传遍国都,各家俊俏公子便都觉着她会下春|药似的避着她。皇正夫这语气,实在不像是纯感谢,该不会以为她心存引诱,把魔爪伸向颜喻林了吧? 收颜喻林之 续二 皇正君眼角一瞥,就见王慕翎指头捏紧了膝头的纱裙,便知她正惊疑不定。 便笑道:“安阳侯不必多心,本宫别无他意。不过是关心侄儿,从他口中问不出话,把主意打到他朋友身上罢了。” 王慕翎抬眼看去,皇正君的目光坦荡,真真没看出阴谋来,便把心略放了放,也笑道:“颜大夫能得正君殿下如此关切,实是幸事。” 皇正君挑了挑眉梢:“他这孩子,若是早嫁了人,也不必本宫时时牵挂。” 王慕翎连忙点头:“正是,正是,微臣这几日,还总想着给他做媒,就是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又见皇正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得过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