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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很惨的那位秀才,还有那翠竹轩中的那张屏风。元胤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那屏风上的落款:定安。这名字如同他的词一样,一听便是胸中怀着抱负的人,只是这样的人,他要如何找到他呢。他胸怀抱负,元胤也很想听他说说他到底是不是只会诗词画字,甚至还想亲耳听到他对江山有何态度,可愿与他一同为这大魏江山尽力。如此想着,离开长乐宫后,元胤便立即回去了甘露殿,他要用自己的方法交上那位叫定安的才子。书案上,元胤摊开了宣纸,满怀期待的写下这封交友书信:定安先生敬启,唐突书信,望请海涵,得见先生翠竹墨宝,词字画皆为天下一绝,在下实在钦慕,可惜无缘得见先生庐山面目,今日递上书信,还望先生能与我做这书信之友,能偶尔提点在下一些笔墨。承嗣敬上。元胤瞧着这写了七八次总算写成的书信,有些心满意足。他虽然是想交定安这个朋友,却也不想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琢磨许久,才觉得这封信用词更好一些。而承嗣之名,乃是元胤上一世及冠之后所得的表字,如今他不过十五岁,未行冠礼,自然是没有表字的,况且唤他名字的也不多,更别说他的字还会有人叫了。写完书信,元胤却又犯了难。这书信倒是写好了,可他身在皇宫,这信又如何递出去呢?他总不能将信交给萧戎那个jian贼,让他去交给定安,说自己想要交定安这个笔友?元胤看着这封书信,眉头紧锁。萧戎那个jian贼是万万不能让他知晓的,那该用何人呢?正在此时,李霖进殿行礼道:“陛下,太后娘娘差人送来了提热的甜汤,不知陛下是现在进否?”元胤抬首瞧着李霖,脑海中忽的灵光乍现,连忙道:“唤进来吧,朕正好有些饿了。”李霖得了令,随后便将那送膳食的小太监唤了进来。待得夜深人静时,元胤瞧着那个近来一直给朕守夜的小太监,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长的乖巧,低眉颔首,恭敬有余,元胤倒是有些喜欢的。掀开被子从床上翻坐起来,那小太监闻声连忙叩首:“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元胤勾唇一笑,踩了鞋子起身,撩开帐帘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勾唇浅笑,蹲在了他身侧:“朕睡不着,找你说说话,你多大了?原先是哪个宫的?”那小太监一直伏身埋首,颤巍巍的答道:“回……回陛下的话,奴才……奴才小路子,今年十三了,进宫后……便……便一直跟着李公公在御前伺候。”“在御前伺候,如此胆小可不行,朕又非洪水猛兽,还怕朕吃了你?”元胤连忙伸手挑起那小太监的下颚,瞧着那湿漉漉的眼睛,满含恐惧,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子都不及眼前的这个小太监。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托生成男儿,最后还不是完整的男儿……小路子不敢直视他,却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就快哭鼻子了。“不许哭。”元胤命令道。小路子立即抿唇,隐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元胤瞧着那乖巧的模样,忽的心生一计,道:“你这般胆小,日后李公公肯定不会对你委以重任,不如这样,朕给你派个任务,你好好完成,且不能李公公发现,能做到么?”“这……”小路子眼中满是担忧。元胤捏紧了他的下颚:“若是被抓到,朕不会保你,可能会杀了你。”此话一出,小路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翻滚出了眼眶。这说哭就哭的模样,竟然让元胤实在不忍心吓唬他:“若是做的好,朕给你赏赐,甚至提拔你。”闻言,小路子立马停止流眼泪,略微有些期待的看着他:“陛下此言当真?”“君无戏言。”元胤认真的点头。小路子连忙叩首道:“那……那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不负陛下所托。”瞧着小路子那认真虔诚的模样,元胤的内心窃喜,现在信使有了,他就不怕与定安先生搭不上话了。翌日一早,元胤便给了小路子一个出宫的手谕,让他替自己将信交给食来运转的掌柜。翠竹轩是食来运转的雅间,想必那题字的人他们自然也是认识的,通过肖掌柜将信交给定安先生,待过几日,元胤再让小路子出宫去食来运转取回信即可。朝堂之上,元胤听着朝臣间的各种无关痛痒的奏本,差点在龙椅上睡着。而萧戎那个jian贼,却是一本正经的站着,一大早也没一个奏本。也不知道关于那建立公学堂的事,他是否有准备的妥当。而太尉许政,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元胤想起太皇太后的嘱咐,他似乎觉得重生过后,对许政还真是冷落了不少。于是在散朝之后,他差人留住了许政,让他在御花园等着自己。“参见陛下。”许政被李霖引近,他连忙恭敬的行礼一拜。“免礼吧,许爱卿方才在朝上欲言又止,是否是有什么奏本呢?”元胤侧身瞧着许政,漫不经心的问道。“臣……不敢。”许政神色凝重,眼中分明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却就是不开口。“朕让你说你就说,你是朕的辅政大臣,你若是都不肯对朕说实话,那朕又该信谁?”元胤侧首看着许政,放轻了声音,眼神也带着几分诚挚。许政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上一世,许政就是站在元胤这边的,他相信这一世许政还是能站在自己这边。上一世萧戎一家独大,许政一再退让,元胤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一世,元胤要改变一家独大的局面,就要在萧戎的势力渐渐庞大起来之前,就要提拔许政,让他能够彻底站到自己这边,与萧戎抗衡,与自己一起对付萧戎那个jian贼。“启奏陛下,陛下乃是九五之尊,万事应当以自身安危为重,切不可听信谗言,擅离宫禁才好啊。”许政神色肃穆,揖礼拜下时,身子也比平日躬的更深了。元胤直勾勾的瞧着许政,心里头总是有些不舒服:“许爱卿,你是说宫外有危险么?”“臣不是这个意思……”许政连忙解释道:“臣是觉得宫外鱼龙混杂,总归是不如宫中安全。”元胤回首瞧着眼前的景致,想着许政话里的意思,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何,凝视片刻才道:“许爱卿的话朕记下了,朕也会恪尽职守,不会擅离宫禁了。”第9章见过了许政,元胤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就连萧戎那贼子所讲的内容,他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望着眼前的政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