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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的东西,全部收起来,还有,将院门上的匾额摘了劈柴,明儿换新的。”白术怔怔的听着萧戎的吩咐,心中甚是纳闷儿,门口那匾额分明是公子最喜欢的,怎么如今就要劈柴了呢。“公子……”白术还没来得及问,萧戎便进到了屋内,关上了房门,白术站在门口,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通自家的公子到底是怎么了。翌日一早,元胤从镇国公府醒来的时候,还怔了半晌,想明白了昨日不曾回宫时,这才放下心来,小路子就在床边伺候着,瞧着元胤醒了,手脚麻利的伺候着元胤洗漱更衣。“陛下,方才萧大人差人前来,问陛下早膳想吃些什么?”替元胤束着腰封的小路子乖巧的问道。“朕昨夜吃的有些腻,随便一些清粥即可。”元胤想了想,随口便道。伺候完元胤的小路子立马吩咐人去了厨房替元胤准备着早膳,洗漱完毕的元胤裹着大氅出了门,瞧着外头隐约露出的日光,不由的勾了勾唇角。刚刚迈步出了屋子,元胤便瞧见了竹林边一本正经练拳的萧戎。只着了单薄的中衣,头顶隐约升腾着雾气,额头沁出细汗,白术便捧着衣裳在一旁伺候着。元胤瞧着萧戎的模样,踏过了石桥走近,萧戎连忙收势朝着元胤行礼:“参见陛下。”“免了免了,萧卿起的可真早。”元胤笑着道。“臣的祖父曾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了强健的体魄才好为国效力。”萧戎接过了白术手中的帕子擦拭了额头的细汗,缓缓吐气。元胤裹紧了大氅,又握紧了手炉:“萧卿与镇国公都有心了。”“陛下请吧。”萧戎伸了手,示意元胤前往前厅。元胤这才转身,走在了前头,而跟在后头的萧戎则跟在后头穿着衣裳,当他抖开衣裳正欲穿的片刻,瞧着衣裳外头印的花样也是定安先生的墨竹图,脸色不由沉了沉。白术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小的这便去把衣裳换了。”萧戎沉着脸色继续穿着衣裳:“暂时不必了。”听着萧戎如此说,白术也松了一口气,继续伺候着萧戎穿上衣裳,再罩上外袍,跟上了元胤的步伐。刚出绿萼居的元胤特地在院门口停了脚步,正打算抬头再次欣赏一下定安先生的大作,却发现昨日挂着匾额的地方,此刻竟是空空如也,不由一愣,连忙瞧着身后跟上来的萧戎问道:“萧卿,这绿萼居的匾额呢?”萧戎瞧着元胤那不明所以的神情,心头不由浮出一丝清明,随后道:“挂的不牢,昨夜风大,掉了。”白术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家的公子,又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只是手臂上的疼提醒着他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现实,那他就不明白了,分明是自家公子让人摘了劈柴烧,怎的就变成被风吹掉了?“那真是太可惜了。”元胤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转身望着前厅走了去。白术瞧着皇帝那失望的神色,又瞧了瞧自己公子那不苟言笑的模样,疑惑的说道:“公子,昨夜没风啊。”“是么。”萧戎轻声回答,侧眸看着白术,眼中闪过一丝威胁的意味:“马厩生风了,此处都能嗅到味儿,就交给你了。”白术瞧着萧戎那不容反驳的神色,刚想求饶,萧戎便迈开了脚步离开,徒留白术在原地伤悲。饭桌上的萧夫人正襟危坐,虽说当初萧玉璋在朝时,她也跟着进宫了不少次,可如今皇帝留宿他们家,甚至还同桌而食,想想也还是稀奇,却也是如坐针毡。反倒是萧玉璋与萧戎父子二人神色如常,一本正经的用着早膳,倒也不曾拘束。元胤舀着粥送进嘴里,视线却在萧玉璋父子身上扫过,心下了然。萧戎的倔脾气是和镇国公学的,而他那不苟言笑的模样简直和他父亲萧玉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元胤又瞧了瞧萧夫人,她此刻正恬静的冲着自己笑着,随后便颔首,舀着碗里的粥送到嘴边,也不动筷子夹着桌上的小菜,而一旁严肃吃饭的萧玉璋夹了小菜,顺势放到了萧夫人的碗里,道:“今日小菜的味道不错,你尝尝。”“谢夫君。”萧夫人略微颔首,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元胤就那么瞧着,就在此刻,自己碗前的小碟子里亦出现了好吃的小菜,元胤不解的看着萧戎,却只听得他道:“可是府中的早膳不合陛下口味,若是如此,不如吩咐厨房重做。”“不必了,甚好,甚好。”元胤连忙说道,随后便继续吃着碗里的白粥。用过了早膳,元胤想着萧戎说的今日能够将董侍郎的案子雪冤,便辞了萧玉璋夫妇,跟着萧戎离开了镇国公府,只不过刚到街上,便瞧着许多人行色匆匆,元胤使了眼色,连忙命令小路子前去打听。不过片刻,小路子便打听清楚,随即跑回来道:“陛下,萧大人,他们这都是去京兆衙门的,说是什么米行的老板这会儿正大闹京兆衙门呢。”元胤眉头轻蹙,略微有些不解,可转头瞧着萧戎时,他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轻缓道:“陛下,请吧。”元胤点点头,随后便往那京兆衙门走去。作者有话要说:祭出我最喜欢的一章,么么么么么。第20章京兆衙门前早已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是水泄不通,人声鼎沸,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外围的人便丝毫都听不见公堂上的人讲的话,只能听见公堂上又敲了一次惊堂木,震堂威也喊了出来。而围观的人群中,萧戎紧紧的贴着元胤站着,大约是怕这拥挤的人群对这位皇帝不利。公堂之上的站着一位年近不惑的男人,身着丧服的站在公堂之上,而他身侧站着的,便是一身黛青色衣衫的青年,他朝着京兆尹行礼后,缓缓道:“晚生杜仲,今日是替米行周掌柜前来告状。”“周老板?你的案子本官不是审结了么,那杀害令嫒的凶手已然判决,秋后便会处以极刑,怎么你又来告状,是准备扰乱公堂不成!”京兆尹一拍惊堂木,瞧着堂下告状的二人,不由面露愠色。“启禀大人,晚生知道这杀害周家姑娘的凶手被判处秋后处决,只是晚生听说,这钱庄老板已然将他儿子从死牢中换了出来,逃之夭夭了,这秋后处决的并不是真的杀人凶手!”杜仲抱拳神色凛然,双眸犹如利剑一般直视着大堂上坐着的京兆尹。京兆尹神色略微有些错愕,一拍惊堂木,怒道:“你休得胡言!”瞧着京兆尹面带愠色的模样,元胤眉头轻蹙,侧首瞧了瞧身后的萧戎,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案子,还能将人从死牢里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