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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斡旋,几句话的工夫便要与众人称兄道弟起来,大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趋势。如此一来,几人被他请进去落座喝茶的时候,阎焕就显得孤零零地被晾在那里。阎焕也懒得和兄长一般见识,只转眼看向周继戎:“戎戎,既然马已经找到,就不必再在此间叨扰了,我们几时动身?”看他那样子是一时半会也不想多待,可周继戎礼单都还没有看完阎焕就杀到了,更没来得及清点打包,眼看就要吃到口里的肥rou休想能叫他再吐出来,这时候当然不肯拨腿就走。他磨磨蹭蹭哼哼唧唧拖泥带水地道:“走什么走,你们大老远的赶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喝杯茶吃顿饭再走!”阎焕沉声道:“我们大老远赶来,难道就是为了喝茶吃饭的么?走!”他为人严谨克已,与周继戎相处时一直显得恭敬有礼,还从没有这般严厉地和他说话,眼下这样看起来还真是被阎素给气的不轻又无可奈何,只好一走了之图个眼不见为净了。周继戎把这一大拨人叫上山来当然不是来喝茶吃饭的,是准备来个蝗虫过境刮地三尺的,这时见阎焕的目光落有他手中还捏着不放的单子上,周继戎不过内心里小小地羞涩了片刻,索性也不遮掩地将话挑明,摆一付你能奈我何的架势笑嘻嘻道:“阎素哥哥要送老子见面礼呢!就算走,也得等他把东西给准备齐全了,打了包带上!要不然今天说什么也休想老子挪窝!”阎焕似是转念便想到阎素给他送礼的原因,眉宇间顿时便是一跳,戾气顿现。正要说话,阎素从一般钻了出来,也不讲究什么的一把拽了周继戎就往里头走,一边道:“大宝儿弟弟,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来来来,这边坐,尝尝此处特产的茶叶,看看好不好,喜欢就送你一些带回去慢慢喝……”就当没看见杀气腾腾地站在一旁的阎焕似的,眼角都不往他那边捎一下。而什么‘喜欢就送你’这样的话周继戎最爱听不过了,顿时把隐隐觉得阎素不是好玩意儿的想法丢在脑后,十分没有立场地抬脚随他进去了。阎焕一腔怒气无从发泄,只觉自己快要郁闷成个胀气的鼓肚皮青蛙,在原地站了会儿,恶狠狠一转身朝外走了。周继戎瞄见阎素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看来他家这对兄弟相处的模式和别人家不尽相同,别人家是长兄如父可亲可畏可敬,到他这可亲或许有点,敬畏则连碎渣都不剩,这也是他这做兄长的自己叛经离道,难免底气不足心虚不已。他枉作兄长,白长的几岁像是活在了狗身上,反过来却是他更畏惧阎焕一些。周继戎看不上他那点耗子见了猫似的出息,十分不客气地拿亮晶晶的小眼神鄙视着他。阎素也不以为意,冲着周继戎笑了笑,悄声道:“由他去吧,放心,阎焕做事有分寸,他会等着你一道下山。”又自己吁嘘了一番,小声道:“也怨不得他生气,我决心与程越踏踏实实过日子,最先就是告诉了阎焕,义父那儿想拜托他去禀明,他既不肯又反对。我这才想到要劳烦大宝儿弟弟你费心了。”周继戎哦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少不得又在心时腹诽了一番阎素果然不是东西,难怪阎焕适才见了他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可是又一想又觉得有点儿奇怪。看情形阎素喜欢美色由来已久,他那些个没羞没臊的风流往事连钱总管都听到过风声,阎焕作为他的亲弟弟,又是走南闯北长年在外奔走,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阎素在外头这般胡作非为,如何能闭塞他的视听耳目,怎么也得知道些风声。而且看之前阎焕的态度,应该也是知道阎素喜好男色的,虽然这么个兄长谁搁上了谁也不见得要欢天喜地,但阎焕又不是突然得知所以像挨了晴天霹雳一般,何至于苦大仇深似的,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动上手了。阎素似是看出他心中疑惑,低头浅浅地笑道:“他没见过程越,只听说过一些传言,大约是对程越有点不满意,程越这人还好,只是他的脾气有些古怪的地方,其实也无伤大雅……这又有什么,我乐意就够了,也不关别人什么事……”周继戎不怕刀光剑影,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耐不住这般情意绵绵的场景,这时晴天白日里一个寒颤。不论是阎素说话的表情还是语气还是那rou麻兮兮的内容,都能轻易让他激起一层又层鸡皮疙瘩,这几者三面夹击,把周继戎荼毒得快要死去活销魂不已。他见阎素还要再说下去,他心道老子cao!你他娘的别又来了!口中胡乱地应了一声,双眼四下乱转,见小白在旁边坐着怔怔地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张望,不防他转眼看去,视线一时来不及收回。周继戎也没留意他有什么异样,连忙叫了声小白,奔过去与他坐在一处,总算是不用再面对阎素那幅矫情死人的德性。第69章一行人最终还是守在山庄里头吃了午饭。而傍晚时分,那位在周继戎心目当中合当是长了张铜钱脸的财神大庄主程越,终于一路兼程地赶到了。阎素避开了旁人尤其是他弟弟阎焕。偷偷摸摸地带了程越来与周继戎见个面。周继戎这一看,好么,居然还是个熟人!当然他这个熟人的意思倒不是说他真认识程越,而是这人长得十分面熟,五官眉目与在他府中已经劈了月余柴火的小二有六七分相似。那小二也不知前世做过什么孽,倒了八辈子血霉,自从沦落在他手中,被周继戎接连数日一天三顿按饭点揍得眉眼不分哭爹喊娘,别的都招了却死也不肯说出自己来历。周继戎早就猜小二背后定然有不小的门派或是靠山,却万万没想到他这靠山竟是如此的财大气粗,忍不住就在心下痛骂小二真不是个东西,明明有个这般钱多的能当饭吃的亲戚,居然舍不得打点些银子来给自己赎身,要赖在府中吃了月余的白饭,着实是可恶。一边又想起小二被他揍得那狗都不理的衷样,周继戎没有半点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惭愧,也没有一丝可能揍了人家手足的不安,反而情不自禁把小二那张脸住这人身上套了套,觉得这情形甚是可乐,忍不住自个就古古怪怪地嘿嘿嘿嘿笑了起来。阎素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给他递了好几个眼角周继戎都只当没看见,出得出声提点,干咳了一声道:“大宝儿弟弟,你笑什么?”也不知那小二和程越是什么关系,这两人只是相貌上十分相似,气质几乎是天壤之别。小二的长相在周继戎眼里也就勉强算是个中人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