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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跳跃奔涌着的血液冲刷着他紧绷过度的大脑。太阳xue突突地跳着,汗水顺着脸颊滑下,留下灼热刺痛的痕迹。紧绷数个小时的神经在此刻放松,压抑着的恐惧和不安终于显露出来,之前强行伪装的镇定和冷静此刻如同一张一戳就破的纸,此刻终于如同沾水一般湿透地破碎委顿。在那样压倒性的强大面前,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而且,那绝不仅仅是实力的差距……沈琛紧咬牙关。他发现,那两个人他一点也无法看透。他苦难童年所锻炼出来的观察看人能力在那时失灵的彻彻底底。——被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沈琛在心里冷静地想。细长的指尖却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点点血色慢慢晕染开来。但掌心的刺痛却压不下心头的无力与挫败。在今晚之后,他明明白白地了解了一个事实:他在整个棋局上毫无筹码。唯一阻止他离开这个以帝国命运为赌注的棋盘的,是他一点可怜的利用价值。他本以为自己是其中一个cao棋手,但现在却发现,他只不过是整个棋局中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是一个可以被随时取代的卒。沈琛松开手,掌心已然变得血rou模糊,他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伤口,一双因多思而沉郁的深黑眼眸中有什么不知名的情感在孕育,鼓动,叫嚣,仿佛要冲破牢笼而出,沉黑的瞳孔里,陌生的欲望在sao动,崭新的野望在奔涌。微弱的光线交织着鲜艳的血色,在黯淡的狱室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铁门发出刺耳的“当啷”声,身后传来同一狱室的狱友试探的声音:“老大,有什么事吗?”“不,没有。”沈琛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扭回头去。那人被吓了一跳。光线微弱的室内,站在床边的男人面色平和,平静的异乎寻常,一双乌黑的眼眸在苍白的脸庞上闪闪发亮,里面涌动着异样的色彩,令人陌生的不敢直视。“一切都很好。”沈琛补充到,声音低不可闻,仿佛在对自己说话。他不会是什么棋子。绝对不会。沈琛推开愣在一旁的狱友,迈步跨出囚室,面色沉静看不出心中所想。他入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拉拢斯特卡监狱里的几个重量级人物。虽然其中的过程同他想象的颇有偏差,但单从结果上来说,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那么,接下来就是下一步了:越狱。只有离开监狱,他在监狱中所得到的资源才能发挥用处。他接下来所有的计划才能够实现。但是……想要逃出这个被称为绝对无法逃脱的监狱,难度堪比登天。而这个过程中,那几位重量级的人物也是绝对不会出手帮助的。毕竟,如果你连离开这里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能力完成与他们每个人协议中的条件呢。沈琛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能够百分百成功,但是……至少值得一试。他走到了B区和A区交界的地方,毫无预兆地,突然一拳击倒了站在交界区的狱卒。拳头与血rou,牙齿碰撞的疼痛激起了沈琛心头的兽性,他继续出拳,次次见血。监狱内先是一刹那沉默,然后爆发出喧嚣的声浪,每一个极恶之徒嗅到了鲜血味就仿佛是鬣狗嗅到的猎物,通红着双眼追逐更多。沈琛的几个手下收到暗号,扑上去和几个凑过来的A区犯人扭打了起来。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暴动。A区,B区和狱卒。三方爆发了混战。咆哮和呻/吟掺杂着哀嚎,鲜血混合着汗水,把每个人的眼睛染成残暴的血红,封锁区域的刺耳警报声响起,沈琛能够听到远处装甲兵重重的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在一片混乱中,沈琛的眼睛冷静的可怕。只听“铮”的一声,沈琛的脖颈一阵刺痛,然后就是如同潮水般蔓延的麻木,沈琛闭上眼睛,平静地让自己陷入无光的黑暗。——————————————————————————————————“轰”沈琛被疼痛和噪声惊醒。他皱着眉头,竭力透过蒙住双眼的血水和汗水观察身边的景象。冰冷雪白的房间毫无生气,环绕着他的是遍布整个房间,从天花板蔓延到地面的庞大的放射器。禁闭室。这里是被犯人们称作是噩梦屋的存在,只要有人违反了规定,不论是何原因,先来这里“烤”几天,然后才会被拉去审判,决定对其施什么刑罚惩戒。而至于被“烤”几天,要看那人行为的严重程度。而那些放射器能够将大脑的痛苦放大到千倍万倍,让人的呼吸仿佛是从气管吸入呼出锋利的刀片,让心脏的跳动都仿佛是在guntang的钢板上跃动。这是被帝国命令禁止运用的酷刑用具,但在这里却被明目张胆地用作禁闭室,来摧毁人的身体,意志,甚至灵魂。而至于沈琛这样的,挑起暴动,殴打狱卒的囚犯,保守算也要一个星期。又只听第二声“轰”。机械运转的声音响了起来。成千上万的发射器同时运转。“啊啊啊——”沈琛忍不住惨叫起来,蜷缩起身体倒在地面上抽搐,但却因接触到地面的发射器而痛苦地弹了起来,整个人抖的如同寒风中的落叶。他退到墙角的缝隙,那里的辐射虽然同样难以忍受,但相较屋子中央要稍小一点,沈琛半蜷着身体,带着手铐的手被身躯挡在监视器的死角处,他的双唇因为痛苦而扭曲,但动作却坚定的不可阻挡。沈琛半阖着双眼,惨白的脸冰冷而汗湿,缩在角落里,接受着一波接着一波毫不间断的痛苦的折磨。由于这种酷刑的可怕性,极容易造成犯人猝死,所以在行刑的每5个小时,就会有十分钟的停歇,能够让受刑者能够苟延残喘,熬过剩下的酷刑。这里的一秒钟就仿佛是一年。沈琛的意识慢慢模糊,他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进来的时间了,每一次行刑的停顿都仿佛是一场折磨,而非解脱,在让他稍微恢复之后又重新投入新一轮的折磨,仿佛是无止境的轮回,让人痛苦的几欲死去。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自己手上的异能不停。“嗡”放射器停止工作。沈琛重重地喘息了几下,让自己超负荷的心脏稍稍缓一缓,然后闭着眼睛等待下一轮。已然嗡鸣的近乎麻木的耳边仿佛传来脚步声,“哒哒”地扣响地面,越来越近。沈琛艰难地撑起眼皮,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虹膜上因疼痛而游荡着幻觉的光斑,仿佛有数千个日光灯在视野内游荡,在一片模糊中,只见一个人影背光而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