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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她做伎吗?天啊,还不如让她死了的好。 她万分伤心地想:你个死伤疤不早点宣布决定,早说吧,我还有往枪口上撞去、慷慨就死的勇气,现在可算把勇气用完了!你个王八蛋啊…… 第八章 头牌 米粒被押到了距离黑洞城堡不算远的一处叫做赫兹明市的城镇。 她以为这群歹徒是什么占山为王的土匪,没想到他们的基地竟然在城镇,那么就不是什么小势力了。米粒心中微凉,要从一个大势力的手中逃脱恐怕不是什么易事,更不用说这个大势力还是地头蛇。 时近凌晨,城镇大部分房屋已陷入黑暗,唯有西南角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伤疤男带着众人直奔那处热闹所在。走得近了,可见金碧辉煌的殿堂、奢靡华丽的装饰、灯红酒绿的招牌以及人们脸上**的调笑。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夜场了!米粒心中凉飕飕的。她已经不是刚刚毕业一无所知的雏鸟,公主、小姐济济一堂的夜总会和ktv之类的场所,她也有所见闻。这是一掷千金和醉生梦死的地方,女人们卖笑,男人们快活。表面上高高兴兴,背地里谁也不知道有多少血和泪。 一个男人拎着米粒来到一栋红墙小楼。他毫无怜香惜玉地将米粒扔在地上,对着屋里喊道:“青红,来了新人,是个哑巴!” 米粒抬起头看去,只见大堂中十几个神情散漫、浓妆艳抹的女人或坐或站,抽着烟,聊着天,听到男人的声音投来冷漠的一瞥,随即便不理不睬,仿佛米粒是透明的。空气中既弥漫着奢yin的香水味,又有令人窒息的恶臭味,混在一起,几欲令米粒呕吐。 青红是这群伎的管事,他越众而出,仔细打量着米粒,应道:“哪儿弄来的,看上去瘦不拉叽的,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折腾。” 名为青红的女人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肤色白皙,妆容细腻,挽着高高的发髻,着一身极为贴合的酒红礼服,胸前勒出一条诱人的弧线,浑身只配着一对闪亮的耳坠,却显得雍容华贵。如果不是粗哑中带着几分阴柔的声线出卖了他的身份,米粒几乎以为她是哪里来的贵妇人。 男人答道:“别看她瘦不拉叽的,据说之前是某位大人的宠物。” 闻言,屋里突然sao动起来,所有的伎围上前来,用挑剔的眼光对米粒进行寸寸扫描,继而七嘴八舌地评价道: “有这么丑的宠物吗?看他多黑啊!” “不说是个哑巴吗?哪位大人会喜欢一个哑巴?” “传说中的宠物也不过如此嘛!” “没什么特别,而且又是个哑巴,可惜了宠物的名头。” 男人笑道:“只是据说而已。不过大人们的爱好,谁知道呢?” 虽然只是据说,但是在场的人已经信了大半。大人们的爱好确实很难评价,有专门豢养童颜宠物的,也有狂热的恋足癖、恋胸癖,相貌倒不见得是决定性因素。伎人们的脸上显出一丝敬畏,下意识地退了小半步。 伎人也分三六九等,不过彼此都是些贱命之人,说不上敬畏不敬畏。利益才是根本,团长、客人自不必说,青红也是得罪不起的。米粒让人敬畏的不是她作为豢养宠物的身份,而是宠物背后的大人。 大人都是些呼风唤雨的人物,如果惹得他们不快,那伎人们就是想死也死不安生。 青红冷冷地说:“就算是曾经的凤凰,到了这儿也得从头做起。他叫什么名字?” 男人答:“小四。” “小四?”青红笑了,带着说不出的媚态,“你给我听清楚了。团长的夜场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场子,只要有钱,什么人都能进来。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不是每个客人都会对你千恩万宠,不过你要是让客人有一丁点儿的不满意……呵呵……” 他脸上虽然笑着,却让米粒感觉浑身上下阴冷难耐,不禁下意识地缩了缩。 可以预见的是,今后米粒在这个夜场的日子将无比难过。 然而经过了森林逃亡以来的诸多波折以后,她已经有了一点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而且,任何问题一定都有解决方法,只是能否将之找出来而已。米粒是这样相信的。所以,此刻她表现得十分镇定。 青红倒是因此多看了她一眼:在大人身边呆过的宠物果然有些底气。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问话的人披着浅褐色长发,凤目细眉,相貌亦男亦女,令得那阳中带阴的声音并不显得别扭,反而别有特色。他穿着一身宽松的席地长裙,缓步从二楼而下,有希腊众神的风范。相比其他媚态横生的伎,他的眉目间多了一份庄重感。很难相信,伎人之中竟有这样特别的人。 众伎见到来人,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 青红笑着说:“来了个叫做小四的哑巴,据说以前是某位大人的宠物,大家觉得稀奇就来看看。” 那人见到米粒,顿时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飞燕?” 米粒茫然以对。 青红皱了皱眉头:“百千,你认识他?” “啊,不,”叫做百千的人摇摇头,眼神有些微的哀伤,“他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青红带着几分迟疑追问:“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是啊,”百千不无怀念地说:“青红,让他跟我住一起吧。” “不行!”青红断然拒绝,“你可是头牌,他算什么。如果一个哑巴刚进夜场就住头牌的屋子,你叫其他人怎么想?你又让我怎么服众?” “那么让他做我的女仆好了,这样别人就无话可说。” “你……”青红欲言又止。他对百千毫无办法,只得将一口气吞回去。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米粒此刻已被凌迟。 米粒可怜兮兮的跟在百千身后上了楼,心里觉得无比冤屈:她是无辜人士好不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惹得一身臊了? 头牌的房间十分阔气,单单那张床就能横躺五个人。米粒却不免愁眉苦脸,虽然这个叫百千的已经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要让她跟他同卧一床,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 百千没有注意到米粒的心思,他只以为米粒是害怕,遂温和地关怀道:“你衣服上沾了好多血,要不要我帮你洗个澡、换件衣服?” 米粒连头带手,整个人摇得跟筛子似的。 百千叹口气:“我知道你在害怕,不过既然已经来到团长的夜场,最好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和挣扎。我们这种人只有这样的命,认了命会好过一点。”说罢,他从柜子里取出一条白色的连衣长裙扔给米粒,“洗澡间在那边,你自己洗洗换衣吧!” 虽然知道百千是善意的,米粒还是直摇头。 洗了澡,皮肤上的伪装药物就会被冲掉。伏波说过她每暴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