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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认出她,不是因为她美得有多惊天动地(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美),而是因为你一眼便会觉得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她的一言一行都堪称完美无缺,完美得让人觉得可怖,让人不敢接近。 她的那双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对她来说,她的眼中只有她自己。 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负自傲到极点的女人。 她的人生就该是这么一帆风顺,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出生时便被钦天监认定是未来的皇后,她将会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 如果我没有出现,她的人生也许会更完美,她会嫁给我那堪称完美的堂兄,等我堂兄即位后成为皇后。 她现在仍然是皇后,但这却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她的人生因我的出现变得不完美起来,我从她的眼中读得出来,我就是她完美人生中的污点。 我这个从大山里爬出来的人不配成为她的丈夫,我这种低贱的人从一开始就不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然而老天对她开了个玩笑,我不仅不会从她生命里消失,反倒还在她的生命里留下越来越多的痕迹。 她恨我,她恨一切让她不完美的东西。 所以她想杀了我。 杀了我后,她顺理成章地会成为太后,继续当她这个国家里最尊贵的女人,然后养面首,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她和面首欢娱的画面,她的双眼中仍然没有一丝感情,就算那些面首再如何强健英俊,在她看来,不过也是为了满足她欲望的玩物。 我曾很好奇这样的女人会有喜欢的人吗?(当然我觉得被这样的女人喜欢上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后来我知道了答案。(在此先不表) 她想杀我,我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怪她。 不是因为我爱上了她,而是因为我没有资格。 为什么我没有资格?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和她一样,我恨她。 最重要的是我也想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 杀了这个让人恶心的贱女人。(不要觉得我这样说自己的皇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倘若你认识她,你一定会赞成我的说法。) 如果有一天我的日记再没有更新,那不用怀疑,我一定是被杀了。 被那个该死的贱女人给杀了。 ☆、皇后的日记:二杀 建和七年四月初八 “该死的贱女人。” 我猜狗皇帝暗中一定会这么称呼我。 不是因为我太聪明,能读懂他的心,而是他太蠢了,什么表情都喜欢露在脸上。 宫人在时,他还能极不情愿地在我面前扯出一丝笑容。当宫人们退下后,他便连一点伪装都不愿意留在脸上,那表情看上去恨不得立刻便要将我撕碎,可我对此并感到不害怕。 因为他如今杀不了我,更加不可能撕碎我,就像我如今也杀不了他。 每当他板着脸时,我总是喜欢笑,我笑得越开心,他的脸便越冰冷。 我喜欢这样逗弄他,就像逗一只既不可爱又肮脏下贱的狗。 不会叫又不会咬人的狗多无趣呀,要叫起来才可爱,要会咬人,才有看大门的资格。 昨天我说过我要和你们分享七年前的故事,今日我便应诺。 以前我也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我不打算回忆了,我和他的相遇就直接摘录以前写的吧,读者大人们可别怪小女偷懒。 现在回头看以前写的东西,真是些黑历史,很难相信日记中的那个傻女人是我自己,该死的是我还要替自己改错字和病句。 总之以下内容均摘自七年前的日记。 平兴十九年八月初三 不知不觉,我已在京城呆了快一个月了,虽说每年清北派都有两个月的归宿假,但往年归宿假我常常只会在京城呆十来天,其余时间多是和同门们去江湖上历练。 在那十来天的时间里,爹和姨娘们总会从各个方面来检验我,看看在山中修行武艺的我是否落下了身为大家闺秀所该做的功课,看看我是否还能和京城中那些千金明珠们谈笑风生,是否还能在各种高端繁杂的宴席上应对自如。 我自然能很好的做到这一切,所以在每年的送别会上,他们的脸上中都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正式结束清北派的修行前,我给爹写了封信,向他要了座府邸。 他什么都没问就同意了,但他有一个要求,让我教他手下的暗剑卫清北派的阵法。暗剑卫是他近年来培养的一群年轻杀手,专替他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杀一些本不该死的人。 我同意了这笔交易。 下山后,我便住进了这座新府邸,并接手了暗剑卫。 前几日,皇帝陛下从避暑行宫回来了,回来后病了一场,至今未好。坊间渐渐有了传言,说这一次陛下恐怕是好不了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这几日爹常来我府上,虽说是打着视察暗剑卫的旗号,但他还是常常有意无意地提到我的婚事,提到晋王世子。 “如果陛下这回当真熬不过去,你应该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一日爹一下朝,还未换朝服便又到了我的府上,屏退了屋内的人后,他很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上,端起了我亲自为他沏好的茶,饮了一口,方才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我站在他的身前,看着他右脸颊上那道已逐渐被岁月淡化了的疤痕,平静道:“自然,陛下无子,皇弟晋王虽无才难继大统,可晋王世子却有治世之经略,陛下待他亦如己出。如今储君之位虽空悬,可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陛下百年之后定会传位于世子殿下。一旦世子继位,女儿便能入主中宫,母仪天下。” 他放下茶杯,神色不变,道:“本来一切是该如此。” 我微怔道:“本来?” 爹道:“前段日子我们才得知,原来陛下在民间留有血脉,更不巧的是留下的还是个男孩。那个孩子听说从小在山里长大,如今正在来京城的路上。” 我问道:“那他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现下看来,那个孩子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已经不重要了。” 我听懂了爹话中的意思,也终于知道了他今日真正的来意,在爹的眼中,一个将死之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确不重要了。 但我对一些问题始终感到有些好奇,于是问道:“这是晋王的意思?” 爹笑道:“这是很多人的意思。” “包括外祖父?” 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凡是和外祖父有关的问题,他常常很难给出答案。 于是他起了身,踱了几步,望了一眼外头的日头,拍了拍衣衫,才道:“这次让暗剑卫动手。” 派暗剑卫去除掉一个从山里来的普通小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