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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交易都有。小盟会要干净些,但资源差,都是些小单子,想混出头也难。” 我惊讶道:“杀手这一行竟这么乱。” 师父道:“你以为江湖有多干净?镇子上的评书听多了吧,条条框框的可不比庙堂上少。如果你真要入行,签约前先要看好条件,别到时候杀手当不成,被卖去当小倌了。不过你要去当小倌,师父肯定会拼了老命去凑钱。” 我感动道:“替我赎身吗?” 师父猥琐地嘿嘿一笑道:“给你捧场。” 我没有说话,只因我早已习惯将“妈卖批”三个字深深地藏进了心里。 “好了好了,为师不逗你了,你这耙耳朵,一逗耳根子就红,以后你娶了媳妇不知道要被欺压成什么鬼样子。” 说到最后,师父的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怜惜之意,至于更多的则是毫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情。 “其实最近有一个大单子,我正考虑接不接。” 我问道:“要杀谁?” 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而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 “你想去杀皇帝吗?” “这个单子的难度会不会太大了些?” 我还有后半句没说出口,这他娘的分明是想让我去送死吧。 师父自然听不见我的腹诽,她微笑道:“杀皇帝当然很难,就算是你师父我也只有六成把握,但是……” 我知道师父又开始卖关子了,她老爱这样做,话常常说一半,就是为了等我配合她的演出,提出疑问。 她常说,她这样做是为了看我有没有认真听她讲话,就像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常常要在课堂上抛出问题,如若不这样做,课上还醒着的一半学生怕也是要睡过去了。 于是我只有无奈道:“但是什么?” “杀一个未来的皇帝却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恩,男主的拖延症和某坑一样严重QAQ ☆、皇帝的日记:二杀下 杀气。 很强的杀气。 此刻师父身旁无剑,可她周遭散发出的杀气却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她不是我的师父,我会怀疑眼前这位绝美的女子今日的目标便是我。 这样的杀气使我感到畏惧,同时也让我想要拔剑。 因为这是师父多年的教诲。 她常说,杀手就是要快,当你感觉到杀气的那一刹那,你要比对手更快地拔剑。 可是此刻的我身旁也没有剑。 既然无剑,我们就只能这样沉默地对视着,直到门外的涧碧突然“汪汪“叫了两声。 师父周遭的杀气逐渐散去,她叹了口气,淡淡道:“方才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最后一课? 我知道师父有很多古怪的cao作,但没料到居然有这种cao作? 为解疑惑,我问道:“师父的意思是?” 她仍淡淡道:“这你得自己参。” 我思考了许久才道:“永远保持警惕,就算是再亲密的人也不可完全信任,或许有一天你的枕边人也会对你拔剑相向。师父是这个意思吗?” 师父听后若有所思道:“你这解释不错。” 随即她似想通了什么,拍手大笑道:“对对对,为师就这个意思。” 我看出来了,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她刚刚也许是真的想杀我。 她见我无言,又催促道:“愣着干嘛,还不滚去收拾行李,明日就下山。” “我下山了,那师父你呢?” “我自有安排。” “可没了我,谁养你?” 说完这句话后,我吃了师父一记爆栗。 但我说的却是一句实话, 虽然她是我的师父,可这些年来,与其说是她养了我,倒不如说是我养了她。 饭是我做,衣服是我洗,屋是我打扫,地是我种,菜是我卖。师父就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又像是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每日除了练武以及督促我练武外,她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要不是为师每年去外面接一些单子,赚点银子来补贴家用,你个兔崽子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旮旮旯旯里了。” “可每年你都是在外面把赚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才回的家。” 言罢,我又吃了一记爆栗。 第二日上午,师父就像送瘟神一样把我和涧碧送到了村口。 村口种着一颗桃树,树上的花还未凋谢完,微风拂过,桃花朵朵飘落,这本该是一副极美的画卷,可我和师父都无心欣赏,因为我想要向她讨一件东西,但她明显不想给。 对视良久后,我先发制人,道:“师父你该给我一把剑,说书的人都说做师父的在弟子下山前都会送上一件神兵,我不要什么神兵,我只想要一把新剑,我背上背的剑已经用了快九年了,而且还是你趁镇上的铁匠铺处理旧货时买回来的。” 师父听完后心虚地扫了一眼我背后背着的剑,轻咳了一声后道:“作为一名高手,用什么剑并不重要。” 言罢,她伸出素手,折了一截桃树枝,接着她将树枝递给了我。 我疑惑地接过了树枝,只听她意味深长道:“这就是我给你的剑,如果这把剑你都能用好,那这世上就没有你用不好的剑了。” 师父这胡扯竟扯得有几分道理,但我不得不提醒她一件事。 “师父,乱折树枝,伤害花花草草,你还有没有公德心?” “龟儿子,你是想气死为师,好继承我一屁股的违约金吗?” 不用说,随即一记爆栗又落到了我的头上。 临别之际,我面上虽仍和她说着这些烂话,可我的心中却有千般不舍和百般伤感。 于我而言,除了逝去的娘,师父便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了,可我却不知道在她心中我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也许对她来说,我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不如一盘香喷喷的鱼香rou丝来得重要。 正当我和师父又陷入沉默对视之际,身旁的涧碧再度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也不知它是饿了,还是在催促着我赶快离去。 涧碧叫了两声后,又凑到了我身边,蹭着我的腿,摇着尾巴。我无奈一笑,温柔地摸了摸涧碧的头,让它稍安勿躁。 师父看了看涧碧,又看了看我,终于开口道:“去吧。” 我认真地看着师父,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师父没有笑,她的双眼也在认真地看着我,这竟让我有一些失神。 师父过去常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对此总是嗤之以鼻,但有的时候我竟会觉得她说的并非虚言。 因为师父不笑时真的很美。 但问题是她爱笑,尤其喜欢猥琐地笑。她爱把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