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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倒盼望着永远没有这改日。 “皇上可不要唬臣妾哦。” 单贵妃言罢笑着施了一礼,便带着宫人退下了。 单贵妃退下后,皇后坐到了我的身旁,但我与她再无多言。 我先照常问了问景真这两日吃住如何,随即又抽了抽他的功课,直到他背书背的有些犯困,一旁的皇后才道:“陛下,真儿都困了,今夜就到此吧。” 我看景真脸上略有倦色,便笑道:“好了,你母后都替你求情了,朕今日就放你一马,记住功课可千万不能落下。” 景真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并再三向我保证一定要好好学习,刻苦读书。 随后皇后便吩咐了宫人将景真带回了寝宫,并将周围剩着的宫人遣到了亭子外候着。 望着景真和宫人离去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冷冷道:“皇后不一同回去?” 皇后的脸上仍挂着温柔的笑,道:“臣妾想陪皇上再坐坐。” “朕都要忘了,今日你还没动过手。” “为什么皇上总认为臣妾和皇上独处就是想要寻机会出手呢?” 我冷笑道:“除此之外,朕想不出别的理由。” 皇后微笑道:“也许臣妾只是想和皇上说说话。” “朕和你无话可说。” “可我们终究是夫妻。” 皇后的话让我一怔,我回首,对上了她的双眼,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些难以言说的情愫。 我挑眉道:“你……心软了?” 皇后看着我的脸,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对你我永远都这么心软。” 这句猝不及防的情话让我一愣,然而下一瞬皇后长袖一挥,掌风凌厉,袭向了我的面门。 我一闪,堪堪躲过了她这一掌,心中还是有些许后怕。 若寻常人接了她这一掌,七窍中恐怕有五窍要流血。 当我再看向皇后时,发现那温柔的笑早已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七年前她最爱摆出的那副冰冷面孔。 皇后嘲弄道:“七年多了,你怎么还是那般好骗?” 我脑子一抽,居然道:“我只在你面前才是这般好骗。” 皇后听后嘴角竟生了几分笑意,终于她没憋住,扑哧一笑,道:“你根本就不适合说情话,你的情话听起来就像是笑话。” 我辩解道:“朕没有说什么情话。” 虽然方才那句话听起来的确像是在调情。 皇后摇了摇头,忽然将身子靠了过来,玉手捏住了我的耳朵,笑道:“你的耳根子又红了。” “朕……” 我打开了她的手,可她的脸却越贴越近。 此刻,她的脸就在咫尺之间,我能闻到她发香,吸到她呼出的气息,数清她的睫毛。 一时间,我失神了。 回过神来的我赶紧别过了头,垂下眼帘,故意不看她的脸,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的君子之约。” 她轻笑道:“臣妾不是君子,是女子。” 相依这么近的她太易让人失神,我不愿再失神,便直接起了身,她见我起身,又伸手拉住了我,让我坐下。 我再次服软,坐了下来,这时她的身子已经离开了我,坐了回去,神情冷淡,仿佛刚才的咫尺之间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递给了我一杯茶,接着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淡道:“我当然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 “那便好。” 她举起了茶杯,我会意,也举起了茶杯。 “说好了至死方休。” “那便至死方休。” 茶杯相碰,一饮而尽。 这一瞬,我竟觉得我们二人像朋友,像仇人,更像是一对夫妻。 而我们本就是一对夫妻。 一瞬之后,各自起身,分道扬镳。 回宫后,我又翻开了桌案上的日记本,看着本子上的“崔灵”二字,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方才皇后的那张脸。 七年多过去了,她依旧好看,甚至更胜从前。 我想我还是要将那些故事写下去,至少写到我们二人大婚那晚。 因为那一晚便是我这七年噩梦的开端。 作者有话要说: 农药排位十连跪,哭到昏厥QAQ ☆、皇后的日记:五杀 平兴十九年八月十一 昨日用完晚膳后,我唤来了暗剑卫的队长,让他去查那个叫一一的厨子,摸清他的底细。 今早队长回来了,我让他进了房,接着我便一边用着早膳,一边听他汇报情况。 队长说那人是从蜀地来的,寻常人家长大,身世也算清白。 队长说的这些话我大约只信了二三分,我总觉得他有许多重要的事没有向我交代,那个叫一一的小子决计不可能像他口中那般简单。 但我也清楚如果爹向队长下了什么令,我是不可能全然得知真相的。 我边想着,边盯着队长眼角的泪痣看了半晌,才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我见队长一动不动,似没听见我说的话般,于是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队长道:“还有一件事,主人让属下转告少主。” “何事?” “世子殿下为期一年的江湖历练结束了,这几日就要回京了。” 我一怔,暗自责怪自己近来一味顾着吃,都快忘了这档子大事。 “我知道了。” 队长听后仍无去意,又道:“主人还特别嘱咐少主另一件事。” “说。” “世子殿下这次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位女子。” 这话让我皱起了眉头。 世子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身边鲜少有红粉佳人。 京城中不少富家子弟出门历练大都携着三五美妾,明面上说是体验民间疾苦,实则不过是假公济私和一群女人去游山玩水罢了。 可世子殿下不同,他离开京城时没有佳人,没有骏马,没有财宝,只背了一把剑。 我有些好奇是怎样的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那位女子是谁?” “主人那边还未查清,只知道是位年轻的红衣女子,容貌娇俏,但出手却狠辣。” 红衣女子,娇俏又狠辣,我心中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不曾料到向来正直的世子竟会和那样的妖女混在一起,当真有趣。 挥退了队长后,我心里头有些不舒坦,我知道这是嫉妒,我在嫉妒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被人给占了,哪怕我其实并不喜欢那件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后,运起了功,妄图驱散心中的嫉妒之情。 我明白爹叫人告诉我此事的意图,他是想让我努力习惯这一切,学着接受这一切。 习惯夫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