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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重重地扔在了一旁,砸出了声。 叶非秋,明日围猎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叶子:怎么才能平安活过明天的围猎,在线等,急QAQ ☆、皇帝的日记:十五杀下 五月京郊晴山猎场的围猎是皇家围猎中排场最小的,时长也只有一日,所来之人大多是年轻的王公贵族。 每年这个时候,我会先射几只,待觉得射到的猎物差不多能交差后,便开始划水扯淡,看随侍的王公贵族们射猎,若他们有人射中了大东西,我也会毫不吝啬地吹捧一番。 但有时我一不留神吹捧太过,则会吓得他们翻身下马,诚惶诚恐地跪着向我谢恩。 我向来觉得被人众星捧月般跟着是一件极不自在的事,若我射中了,身边的恭维之声自然是不绝于耳。 但如果我屡射不中,这就很是尴尬了。 连带着周遭的氛围就会变得难以言说起来,有嘴巴快的,还是会想尽法子替我挽回尊严。 为了挽回我的尊严,他们绞尽脑汁用了很多理由。 诸如今日风向不好,准备的箭不好,弓不行之类常见的理由。 除此之外,还有些扯淡的理由。 比如,今日的猎物表现不行,实在太过好歹,死在天子手中是它们的福气,可它们不惜福,竟敢躲天子之箭。 每每这时,我面上开怀大笑道,说得好,当赏。 但暗地里则会腹诽说这话的人,你脑子抽了,才被人拿箭对着了还不跑。 随侍的群臣们最爱用的理由莫过于是陛下有好生之德,所以不忍杀生,如此仁德之君是天下之福,苍生之幸。 这个理由,我本还是很受用。 但真实情况是,往往这句话刚说完没多久,我的箭便会好巧不巧射到一只,气氛再度变得极为尴尬。 至于这跟着皇帝屁股后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往年狩猎随侍在我左右的都是堂兄和杜太傅,杜太傅今日未来,还在病假中琢磨着如何才能反杀师父。 如此一来,我右侧的位置便空了。 余下的人未得我的旨意不敢到这个位置,我想了片刻后,让习惯在最后头跟着的大驸马吕步填了这个位置。 我今日手气不错,加之无旁人敢同我抢猎物,不多时,我射到的猎物便足以交差。 见猎物可交差后,我便不愿再射,将弓递给了随侍之人,开始寻觅今日的彩头。 按往年的套路,到了这时,皇帝便会随意指定猎场中的一只猎物作彩头,让随侍的王公贵族去争夺,谁若能猎得彩头,便能得到皇帝的重赏。若猎得之人恰好本就是皇帝赏识之人,兴许还能加官进爵。 我环顾四周没寻到什么好猎物,便又抬头,只见湛蓝的天上正盘旋着一只雄鹰,我满意一笑,伸手指着天空,道:“在场诸位,今日谁能射下那只飞鹰,朕重重有赏。” 我话音一落,身后一阵sao动,在场众人皆跃跃欲试,开始弯弓搭箭。 我转头见吕步望天神游,毫无反应,便笑斥道:“驸马愣着发什么神?” 吕步回神低声道:“臣不擅骑射,再来臣觉得这鹰是不是飞得太高了些,应是极难射中吧。” “若容易,朕就不会选这个当彩头了。” 吕步今日纵使一身猎服,仍难遮盖他的文弱秀美,这样细皮嫩rou的小仙男确实只适合舞文弄墨,碰不得刀枪棍棒,也难怪他以往都只在队伍的最后跟着划水。 他这样的人就算跟在皇帝身边,也只有扫皇帝兴的份,但他运势好碰上了同爱划水的我。 作为同道中人的我听后没有责怪,而是笑道:“罢了,那你就同朕一道看热闹吧。” 不知是因今年的年轻人箭法着实太臭,还是因那雄鹰飞得实在太高,数箭齐发后,竟无一箭射中。 大多数箭离那只鹰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便失了后劲,箭头调转,栽倒在了地上。有那么几支箭高度是够了,但位置却又偏了。 那鹰竟像是有灵性一般,非但未被数箭吓走,还盘旋得更欢,似在嘲笑我身后跟着的都是一群无用的蠢货。 我忽然想到叶非秋也在身后众人之中,那便说明他的箭法也不过尔尔,想到此,我开心地笑了出来。 “陛下在笑什么?” 我被堂兄问到,立马将脸上的坏笑变为了苦笑,长叹口气道:“这些后辈们没一个及得上你,朕还记得年少时在酒馆里听你弯弓射鹰的故事,那年你也不过才十六吧。” 堂兄想了片刻道:“臣那年应是差一月满十七。” “十载光阴已过,不知世子箭法可还如初?” 堂兄笑着从身后取出了一支利箭,搭在了轻便的紫檀木弓上,道:“容臣一试。” 屡射无果的众人见堂兄搭箭,便知自己已无取胜希望,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与箭,全神贯注地盯着堂兄,看他如何大展神威。 堂兄此时的目光比他的手中的箭还要锐利几分,紫檀木弓已拉满,利箭已对准,正待时机,一触即发。 一箭出,似有冲天之势,直射雄鹰的项颈处。 就在这时,又一箭不知从何处射出,那后来之箭的力道竟胜过堂兄之箭一分,也快过堂兄之箭一分。 后来之箭追上了堂兄之箭,两箭相撞,堂兄所射之箭被撞落,而那后来之箭居然凭着余劲不偏不倚贯穿了雄鹰的项颈。 雄鹰中箭后,连鸣叫都来不及,便从高空落了下来。 众人皆睁大了眼睛,惊在了原地,就连堂兄的面色都变了又变。我回过神后,立刻高声道:“此箭是何人所射?” 身后无人应答,片刻后,一位随行的御林军策马到了我身前,禀报道:“启禀陛下,此箭为定国侯府小侯爷叶非秋所射。” 众人一听是叶非秋所射,无不叹服,自愧不如,堂兄更是出口称赞道:“果真后生可畏。” 唯有我面色不善,怒意丛生。 我今日还未来得及找叶非秋发难,他倒先当了这出头鸟,抢尽了风头。 我强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命令道:“叫他来朕跟前领赏。” 叶非秋到时,我正当看着刚被人拾取回来的雄鹰,雄鹰死状凄惨,可见那支箭威力是何等之大。 我挥手让人将死鹰拿走后,才转头看向了叶非秋。 “臣叶非秋叩见陛下。” 叶非秋身着猎服,马尾高高束起,英姿勃勃,垂首跪在了地上。他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我正当在气头上,也未多想。 我见这传闻中了不得的叶非秋也只能这样毕恭毕敬地跪在我的身前,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了一阵畅爽。 我也不急着叫他起身,故意让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