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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胃口,陛下停手吧。” 一一这才停住了手,疑道:“灵儿今日怎么了,忽然没胃口,莫非是何人惹恼了你?” 他言罢,思索一番,发觉这宫中除了他自己外,还没人有胆子敢去招惹崔灵。随即他便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在无意中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爱妻。 思索无果后,他又夹起了菜,菜未入崔灵的碗,崔灵便冷瞪了他一眼,他只得把夹起的菜放到了身旁景善的碗里。 崔灵有些恼一一不明白她的心思,便始终不愿动筷。 一一也想不通今日崔灵为何又闹别扭,不自觉地拨弄起大拇指上戴着的白玉扳指。从他进门后,崔灵便注意到了他右手上的扳指,只是方才她想着用膳一事,未加询问,此时她忍不住道:“陛下今日怎戴了个扳指?” 一一听后一慌,道:“前些日子,地方上进贡,说这是绝世好玉,朕瞧着有趣,便拿来戴着玩。你不是常说朕不会打扮,今日朕戴个玉扳指是否要丰神俊朗几分?” 若旁人说这话,崔灵兴许会信,可一一说这话,崔灵便是如何都不信。 一一向来不注重自己的模样打扮,最不待见的便是宫中的华服宝饰,像他这般性子的人怎会为了皮囊好看,故意去戴什么玉扳指,自找不痛快。 由此可见,这玉扳指背后定有蹊跷。 崔灵晓得一一不会说,便霸道地拉过了一一的手,将玉扳指摘了下来,只见他的大拇指根部有一道不浅的刀痕。 这下子,崔灵不问也知是如何一回事了。 一一怕崔灵见到了自己因下厨而留下的刀伤,心疼不说,兴许还会阻止他继续下厨。由是这般,他才不愿让崔灵看到那道刀口,免得崔灵自责忧心。 见崔灵果真面露忧色,一一急道:“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口子,灵儿不必挂在心上。” 崔灵放开了一一的手,淡淡道:“若你明知我不会挂在心上,又何以不愿让我知晓?” 一一语塞,委屈地埋头吃起了白饭。 一旁的景真发觉气氛有些古怪,赶忙站起身,伸长小手臂,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一一碗里,笑道:“父皇光顾着给母后夹菜,碗里只有白饭,既然父皇忘了给自己夹菜,那就让儿臣来尽孝。” 一番话下来,听得崔灵极是满意,脸色好看了许多。同时,她也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 自她有孕后,一一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放眼天下,也极少能找到亲自为妻子下厨的夫君,更何况一一还是在政务繁杂时,专程抽出宝贵的时间去替她下厨,以至于弄伤了手,还不愿让她知晓。 可她居然为了一些小女儿的心思闹别扭,冷脸不愿吃。 如此行径,怕是姬小萌也做不出来。 崔灵想通后,长叹了一口气,目含愧疚,真诚地向一一赔礼道歉,吓得一一面色发白,差点就要撩袍跪下,把崔灵道的歉给还回去。 …… 晚膳未用完,一一的嘴巴仍闲不下来,又找起了话说。 “都说酸儿辣女,朕瞧着灵儿有了身孕后,更爱吃辣,肚子里定是个公主没跑。但辣吃多了对你现今的身子不好,所以朕还是按清淡滋补的菜式给你做。” 崔灵淡淡道:“酸儿辣女这种毫无医理的话,陛下也信?” 一一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祖宗传下来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姬无疾在医术上的造诣之高,远胜于世间寻常医者,崔灵跟随他学过一段时日的医,知晓这生男生女在受孕之日便已成定局,绝非有了身孕之后,再服用药食抑或求神拜佛所能更改的。 崔灵深谙一一求女心切,也不愿跟他说这些,怕扫他兴。 再来崔灵又知,一一同世人一般信“酸儿辣女”这话。崔灵有孕之后,就算并不十分喜吃辣,也时常装出无辣不欢的模样,就是为了给他个希望念想,让他在这段时日能开开心心,至于真到了临盆那日,崔灵也别无他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眼看着临盆之日将近,崔灵有些后悔了,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给了一一太大的希望,万一到时候真还是个皇子,以一一的性子,失望到了极致,当场哭出来也说不准。 所以趁着事情尚未盖棺,崔灵便想着该如何适当降低些一一的期望。 崔灵断去思绪后,微笑道:“陛下可曾想过,若臣妾这胎仍是个皇子呢?” 一一笑意顿时凝住,陷入沉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一同用膳的景真插嘴道:“父皇常同儿臣说,母后肚子里怀的一定是个公主。” 景善放下了筷子,拍手道:“儿臣也想要个meimei,不想要弟弟。” 景真自幼受崔灵教导,本就较寻常孩子懂事明理些。大半年前,皇帝南巡时,景真交到了楚桓手里带,这带了几个月下来,把景真带得越发老成了。 景真看向了一一和崔灵,认真道:“照儿臣来看,弟弟meimei都好,无论是弟弟还是meimei,父皇和母后皆不会偏心的。” 说着,他转而看向景善,道:“你也要记住,我们当哥哥的也不能偏心。” 一一还未来得及开口,倒先被儿子教育了一顿,到了这时,哪怕他心里头就是想要女儿,日后就是要偏心女儿,此时也唯有哈哈假笑道:“真儿说得好,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父皇都喜欢,都一视同仁。” 言罢,他心虚地给景真夹了块rou,以示嘉奖。 自那日崔灵无情地点明她怀的未必是公主后,一一的心里头便开始慌了。 他生性乐观,凡事都往好的想,崔灵尚未有身孕前,他便成天念叨着要公主。崔灵有了身孕后,他理所当然地觉得崔灵怀的自然是公主,加之崔灵又比以往更爱吃辣,他便更认定了这事。 虽说听完景真那番话后,他又觉若再生个像景真那般懂事的男孩,也不是不好,可他心里头就是对女儿有个执念,轻易放不下。 …… 时光过得飞快,御医推算崔灵临盆就在这几日。 崔灵又非第一次生子,这段日子十分淡定,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无一丝紧张之感,倒是一一,一得空,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崔灵,生怕崔灵有何闪失。 某日下午,一一留了杜白和楚桓商议一些政事,他本打算草草说完,可真商议起来,又不敢马虎了事。 待政事商议得差不多后,杜白先行告退,楚桓被一一单独留了下来。 楚桓留下后,奇道:“不知陛下留臣,还有何事?” 一一在冰冷的龙椅上坐得烦,便起身走到了楚桓跟前,道:“皇后临盆在即,不瞒堂兄,朕如今很是紧张。” 楚桓更为不解道:“陛下又非初为人父,照常理不应如此。” 一一叹道:“堂兄儿女双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