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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红花。一片芍药花簇拥着红药桥,或是说,这一座桥连接着两岸的芍药美色,动人心魄,媚色惊人。 这芍药才是这桥的稀罕之处。 五月了,是芍药花开的季节了。 这桥引来无数风雅的人作诗绘画,有些是真的风流雅致,有些是随性而起的才子,有些是附庸风雅、不愿落后的人,有些是怅然的花间客,有些是顾赏花景的少女……泽焕属于第四类。 这日,也就是水芽维巫刚到维扬的这日,泽焕带着一个柔媚的女子来到这红药桥。他一身白衣,翩若飞云,螓首膏发,自然蛾眉,这女子也是一身白衣翩翩,可这纯白的颜色遮不住她媚入骨髓的气质,她容貌又艳丽,在一颦一笑间能勾人心魄。也不知为何,往日游人络绎不绝的红药桥今日倒是没了一个人,只有两人来才添了些人气。泽焕摇着折扇边走边欣赏开放的芍药,女子走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她的白裙过膝,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脚上是一双白面绣鹤的缎鞋,脚踝处系了一个银铃,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悦耳。 泽焕走到桥头,摘下一朵红艳艳的芍药,看了半晌转身轻插在女子的发髻上,女子低着头似是受宠若惊,不敢动弹。 “若莹,”泽焕开口,声音略哑,“抬起头。” 若莹抬头,一张脸上略略娇羞。这芍药花开得极好,花瓣重叠,插在女子头上衬得女子的脸小如巴掌。 泽焕笑道:“果真是‵媚欺桃李色,香夺绮罗风。′” 若莹笑着回道:“主……” “嗯?” “公子说笑了。”若莹又低下头。 泽焕搂过她的肩,在她光洁的额头轻吻一下,把唇移到她耳边轻声道:“在外叫我公子就好。”他低声说话声音更哑了。 “嗯。”若莹乖顺地应了,接过他手中的折扇为他扇着风。 一眼看去,两人甚是恩爱。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大部分是在这个地方展开的,希望大家喜欢 O(∩_∩)O ☆、第 10 章 水芽来维扬的第二天,闹着要去红药桥,在房间里闹了一早上,维巫无奈,只好与她一起去。两人匆匆吃了早饭,要走时,月铄从楼上冲下来拦住他们,一脸愤愤道:“你们去哪儿?又要跑?又不带我!我一个人又迷路怎么办?” 水芽讪笑道:“我们去红药桥,你去不去?” “昨天听那个说书先生讲的红药桥?” “嗯嗯。” 维巫插话道:“说书先生?你们还去听了故事?” 水芽转头对维巫道:“是呀,我给你讲讲吧。” “好。” 两人讲着就出了客栈的门,月铄撇撇嘴跟着一起出去了。 “有个帝王建了一个沉香亭欢宴群臣,与妃嫔纵情游乐。沉香亭不仅亭榭轩昂,而且终年花草树木非凡。要维护这些花草树木就要诏各地园丁到御花园种植,有功绩的人会奖,没有一番功绩的人自然会被罚。使得各地园丁终日惶惶不安。” “有个专养芍药的老者,能将维扬芍药移植到北方,色泽愈发艳丽,花朵更加盛大。老者被召入宫中,在沉香亭畔种植芍药,须使牡丹开过后芍药继之。白天有帝王嫔妃达官贵人游玩,老者需要回避,到了夜间,无人游赏,他才能耘植养护,他夜夜辛劳,在明月星辰中,在冷露寒霜中。” “一年,天气回温慢,到了芍药花开时节,芍药不开。眼看着圣上就要加罪于他,芍药仙子们感念老者夜夜灌溉之恩,就趁此机会报答,于是众花仙商议,大家合力在明天各开放一株一茎,合力胜过这一天意。于是,在次日清晨,芍药忽然开放,姿态各异,在朝露中皆呈深红色,不仅深知它们习性的老者吃了一惊,这位帝王、他的嫔妃、文武百官都来观赏。时至午时,芍药突然变得深碧色,如同碧玉般,大家自然又是一惊。待到暮□□临,一片片芍药花瓣皆呈深黄色。月儿升起,在月光下,芍药又变成粉白色。色泽不同,香气也各异。时而幽香,时而浓郁,令人如醉如痴。这芍药的变化吸引了帝王的眼球,他的嫔妃感到不满,精心打扮的妆容没了效果,帝王见嫔妃不喜,又嗔怪起来,说定是花妖作怪,要降罪于老者。” “这帝王真是不讲理。”维巫点评道。 水芽叹口气“谁说不是呢。之后众芍药仙子深感不平,为救老者,芍药仙子便连夜赴骊山开放,帝王一夜醉酒后起来,听闻此情此景惊异不止,便与昨夜同醉的妃嫔携手并肩同赏芍药。他亲折一枝芍药送到爱妃面前,爱妃含笑嗅其香,观其艳。帝王见爱妃喜爱这芍药,便说:“不只是萱草能使人忘忧,芍药的花香色艳更能醒酒。”从此,用芍药花香来醒酒的风气便风靡一时,朝野上下,凡有宴饮必定将各色芍药折下,入在海盘之内,摆在餐桌中心。” “为君王、嫔妃、达官贵人们一笑,芍药竟沦到了劫难之中。”月铄跟在他们身后加了句话,“这位给人间带来万紫千红辛勤耕耘的老者,只是免于一死,便是最高的奖赏了。” 水芽低着头,厌厌地看着路,道:“可怜了老者的夜夜辛勤。” 维巫摸摸她的头,道:“这的确不公平,不过这世上那里存在什么绝对公平啊,你只要做到不吃太多亏就好。” “嗯。”水芽应道。 月铄也模仿着维巫的样子摸摸她的头,正要开口,水芽抬头就抢先道:“你干什么?” 月铄有些尴尬,他本来是当她是小孩也安慰一下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他放下手,不自然地说:“没什么,就是说,这世上那里存在什么绝对公平啊,你只要做到不吃太多亏就好。” “维巫哥哥说的话你就不用重复了。”她瞪他一眼。 “哦。”月铄慢走一步又落在两人身后。 水芽仔细想了想,她刚刚说话有没有凶了些?好像没有,可是他这样一副样子好像又有…… 维巫指着前面看起来只有手指长度的桥,桥边一片绿意盎然,还能看到一点点的粉白色,他问道:“就是那个吧?” 水芽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一扫之前厌厌的神色,开心道:“嗯嗯,肯定是那个。” 月铄也顾不上之前的尴尬,蹦出来看到那一片景色,加快脚步走在前。水芽与维巫也加快脚步。还有百步远的时候,月铄突然停了下来,若不是维巫及时拉住眼里只剩红药桥的水芽,水芽就要撞到月铄的背部了。 水芽刚刚态度不怎么好,现在倒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冲他大声说话了,用正常的声音疑惑道:“怎么了?” 月铄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僵硬地开口:“我,踩到了一颗石头。” 水芽听完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她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