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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说了,如果我闯不过这一关,我的女儿和白氏肚子里的孩子就拜托给各位了。” 谢纾的话刚说完,谢涵的眼泪瞬间喷了出来。 这一天还是不可抑制地来了。 纵然老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却依旧救不回来父亲的性命。 从今往后,她依旧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依旧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却还要面临比上一世更凶险得多的处境。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重生,老天却不肯垂怜半分于父亲? 谢涵一哭,屋子里很快响起了呜咽声,秋月的哭声最大,因为老爷刚刚提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怜她的孩子连她父亲什么样子都机会看一眼了。 “好了,你们大家都别哭了,涵儿,不哭,你这一哭,爹的心都该碎了,后面的话爹还怎么说?孩子,听话,别哭了,爹不一定就怎么地,爹只是想把事情先安排好。。。”谢纾伸出手来抱住了谢涵。 谢涵哽咽不能语,谢纾见了心如刀绞,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女儿面临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女儿能平安、快乐、幸福地长大,可是他给不了女儿这一切了,给不了了。 “小姐,你别这样,你这样,老爷只怕更难受,小姐,听话,别哭了,让老爷把话说完。”赵mama上前劝起来,刘mama见此,也跟着劝了起来。 只是谢涵依旧哽咽不能语。 “小姐,来,奶娘抱抱,乖,不哭,听奶娘给你唱歌。”奶娘上前把谢涵抱起来,坐到了临窗的贵妃榻上,像哄婴儿睡觉似的轻轻地拍打着她,并轻轻地哼着当地的催眠小调。 谢纾也没有力气讲话了,看了高升一眼。 高升打开了他手里的木盒子,“老爷名下现有扬州的铺子两间,庄子两间,京城那边也有铺子两间。由于本朝女子不成亲不能有私产,而老爷百年后这些东西不能再放在老爷名下。因此,老爷的意思是,这些地契暂时由小的保管,如果白姨娘生的是儿子,这些地契就过到那个孩子名下,如果白姨娘生的是女儿,这些东西就先过到老太爷名下,有一点必须说清楚,不管这些财产在谁的名字,都仍将交由我和李福共同打理,待小姐成亲之后再行归还。” 高升的话刚说完,底下便有嗡嗡的议论声,刘mama第一个提出了反对。 第四十章、公开(三) 刘mama反对的理由是,不管这私产是在谁的名下,将来归还到谢涵手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谁也不会舍得把到嘴的肥rou吐出来。换句话说,也就是谢涵的将来存在太多的变数,很有可能会一无所有。 “那依刘嫂子该如何是妥?”高升看了谢纾一眼,转向刘氏问道。 “我只是一个做下人的,哪敢多嘴议主家的事情,我就是觉得夫人不在了,小姐太可怜了,我们小姐,我们金枝玉叶一般的小姐,以后就要过苦日子了,呜呜,可怜我们夫人。。。”刘mama走过来搂着谢涵大哭起来。 谢涵心里明镜似的,刘mama反对的是父亲把财权都交给了高升,以后他们这些顾家的家生子只怕都要看高升的脸色过日子,倒未必是真心实意地为谢涵打算。 “谁说小姐要过苦日子了?内院的花销仍是依照旧例,每个月由方姨娘来找我支取。此外,这有银票五千两,老爷的意思是三位姨娘伺候了他一场,一人给一千两银子傍身,白姨娘肚子里多了一个孩子,拿两千两,剩下一千两交给奶娘,留着小姐零用。” 高升的话刚说完,秋月又不干了。 一开始她还没大理解高升话里的意思,只记住高升说如果她生儿子,这份家私就过到她儿子名下,这都到她儿子名下了,自然就是属于她儿子了。 正欢喜时,又听见高升说什么不管这家私在谁的名下都交给他和李福来打理,待小姐成亲后一并交还给小姐。 秋月正琢磨这份家私到底该归谁时,刘mama便迫不及待地站出来了,她这才明白,原来不管这家私在谁的名下,最后都得还给大小姐! 这还行? 凭什么呀?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老爷的种呀?就算是庶出,也不能眼看着大小姐吃rou她儿子连点汤都不给吧? “贱妾有话要问老爷。”秋月一着急,干脆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事关孩子一辈子的福利,她不可能不吭声。 高升看了谢纾一眼,见谢纾没有反对,便退后了一步,把地方让出来给秋月。 “老爷,贱妾只想问一句,是不是不管贱妾生男还是生女,贱妾的孩子都不能继承半分家产,这份家产是不是最后都全部交给小姐?” “老爷啊,你看见了吧,这还没怎么地呢,这就开始争上了,可怜我们小姐啊,你将来可怎么办呀?别人好歹还有生母在,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刘mama见谢涵只顾着窝在奶娘怀里伤心,而一旁的顾琦又给她使眼色,只好又硬着头皮开口了。 “老爷,老爷,你好狠的心啊,贱妾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孩子呀,你就忍心用一千两银子打发了我们?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命可真苦啊,生下来就是一个没爹疼。。。”秋月见刘mama哭嚎上了,索性也扑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屏风后的冬雪忙跑出来扶住了她,想把她劝走,可秋月扭着身子就是不配合。 “高升,你和她说了吧。”谢纾显然是没有精力去应付这个场面。 “白姨娘,老爷还有话私下嘱咐过小的,老爷说了,不管你生男孩还是女孩,只要他能长大成人便可以拿到扬州城里的一间铺子和一座庄子,京城的两间铺面是当年用夫人的嫁妆银子置下的,那个就留给小姐做嫁妆,扬州城里的产业他们两个一人一半。” 秋月一听能给她孩子一间扬州的铺子和一座庄子,顿时止住了哭诉,瞪大眼睛看着谢纾。 她当然明白,夫人的嫁妆肯定不能拿出来分的,可她没想到的是老爷名下的东西能给她孩子一半,她以为顶多给她一间铺子或者一座庄子打发了。 这些年跟在夫人身边,她也大体上知道一间铺子或者一座庄子一年有多少进账,她一个丫鬟抬起来的暖房丫头,老爷不仅给了她两千两银子傍身,居然还给了她一间铺子和一座庄子。 这惊喜来得有点太突然了,因而她有点傻眼了。 “秋月meimei,你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