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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她宁可花时间教谢涵弹琴画画念书写字,也不愿花时间去过问一下家里的俗务,家务事情都交给了刘mama和赵mama,就连每天的公账登记还是在父亲的强求下坚持了下来,可那也是刘mama怎么报她怎么记。 而谢涵在顾家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她是后来跟着顾铄去了幽州,顾铄身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他打理钱财,这才找人教了些谢涵这方面的东西。 顾玡被谢涵问得一愣,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可理由却很尖锐,她不知该怎么跟谢涵解释。 再说她也没想到才刚七岁的谢涵就能发现问题的本质,而她却是丈夫出事后才逐渐体会出来的。 说来也好笑,当了这些年的家,她竟然不知道家里到底有些什么产业,也不知丈夫的家底究竟是多少,更不知该怎么去赚钱养家。 其实,刚成家之时,两人的家底比较薄,她还是花过点心思去琢磨怎么省钱的,可后来随着丈夫的官越做越大,家底也越来越厚,她便歇了那心思,一心一意地享受起来。 期间,她倒是也问过丈夫他们都有些什么产业,可那个时候丈夫却不想让她插手这些事情了,几句话就把她搪塞过去了。 后来,丈夫出事了,她带着一双女儿狼狈地回到了娘家,经历了一些人情冷暖之后,再细细地回想这十几年的婚姻生活,才渐渐悟出了一些道理。 可惜,悔之晚矣。 或者说,她明白得太晚了。 “没有。对了,说到这件事,我倒是想起来问一句,你娘活着的时候你家的那些产业都是你娘在打理吗?”顾玡怕谢涵追问她理由,反问起谢涵来。 “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吧,我就记得刘mama和赵mama每天都会找我娘来说事情。”谢涵说道。 事实也跟这差不多,后院的事情都是刘mama和赵mama在家,而这两人又都是顾家的人,应该是顾家早就盘算好的后招吧。 幸好,自己父亲还算聪明,把自家的产业都交给了高升,也知道给谢涵留一条后路。 可惜,就是上一世的谢涵没有把握住。 幸好,老天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本来她是有心也想给何青何悠一次机会的,可一看顾玡显然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再一看何青何悠追求的显然和自己不一样,她只好作罢了。 因为这时的谢涵想起了一句话,我之砒霜,彼之蜜糖。(。) 第一百一十七章、送走 次日一早,谢涵在高升夫妻两个的陪同下再次去了大明寺,先是去拜了菩萨还愿,添了一百两银子的香油钱,接着再去祭拜了一下父亲。 回到城里时,正好碰上了文安送李大夫出门,谢涵随口问了声那两个婆子的状况。 “回小姐,有一位的病情已经好多了,另一位就有些麻烦了。” “什么麻烦,可有性命之忧?”谢涵忙问。 虽说她和闫婆子有生死之仇,可她也明白,这闫婆子是受人所托,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她,因此她也没想要她的性命,只想给她些惩戒,让她以后再也害不了人。 “性命倒是无妨,那两条腿想要恢复就难了。”李大夫摇了摇头。 一旁的高升怕谢涵过意不去,忙道:“这婆子做了这么多恶事,人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要两条腿,不许给她治腿,能治也不许治。” 这话涉及到谢家的私事,李大夫就不好接言了。 谢涵一听性命无忧也放心了,她也没想给她治腿,她要的就是她的两条腿。 既然这闫婆子性命暂时无忧,而余婆子的情况也好多了,谢涵决定还是让她们按照预定的三天时间离开。 因为她知道,这余婆子才是顾老婆子身边的得力之人,她若有个什么好歹,肯定会激怒顾老婆子的;至于那个闫婆子,她手上的人命太多,知道的秘密也太多,顾家的老婆子倒未必愿意让她活着,加之这次的差事也没办好,老婆子会怎么处置一个断了腿的没用之人就不在谢涵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这样吧,李大夫,你明儿再来一趟,给她们开出五天的药来。”谢涵斟酌了一下,说道。 她是想给她们开出几天的药在路上吃,巩固一下她们的病情,怎么说也要让她们坚持要京城。 “小老儿知道了。”李大夫说完告退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高升问。 “让她们后天离开,高mama去问问她们需要些什么路上吃的,盘缠和土仪就不用准备了。” “奴婢明白了。”高升家的屈了一下膝。 两天后,一辆马车和两辆大骡车从谢家门口出了巷子直奔北门而去了,谢涵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后面的那辆车子拐过街角,嘴角弯了弯。 “涵meimei,你还笑得出来,她们回去之后肯定会找外祖母告状的。”何青说。 她可没忘了刚才那个女医是被两个做粗活的婆子抬出来的,一直哼哼唧唧的,还有那个余婆婆也是被史嬷嬷扶着出来的,两人看到谢涵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路有多危险,此去京城可是千里之遥,初春的天气依旧很冷,就连扬州城附近都有好多地方没有解冻,北边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正常人走这么远的路都有可能会病倒累倒,更何况两个风寒未愈的病人。 “我没有笑,我是在想,过几月我去京城向外祖母请罪时不知外祖母会怎么罚我?” 顾玡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不过看了一眼身边立着的方氏以及红芍红棠,什么也没说。 倒是一旁的顾珉问道:“涵姐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等我小弟过了百日再说,那个时候天气也暖和了。”谢涵道。 其实,经过这次历险,谢涵还真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她打算等那个孩子满了两个月之后,让童槐找人护送白氏和那个孩子先走,同时把家里的贵重东西先带走一部分。 “好啊,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等到那个时候一起走?”何悠问。 她可不想早早回乡下,能在城里多待几个月是几个月,因为她明白,这孝期三年是从父亲去世那天开始计算的。 “这可不行,我还有公务在身呢,我们过了正月便走。”顾珉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