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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你竟敢如此瞧不上太后,如此奚落太后,看我……” 话还未说完,只见许姝轻轻一笑,欺身上前,一副意味深长道:“瞧,怎么就动怒了?你莫不是又要往太后娘娘那里告状了?只是,太后娘娘刚回宫,你却又戳了太后娘娘的伤心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离间圣上和太后娘娘了。” “你!”什么叫做欺人太甚,殷锦娴算是知道了。 可恨的是,听了她这话,她却是犹豫了起来。 是啊,她大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往太后娘娘宫里哭诉,可之后呢?她已经是三皇子妃了,却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在太后娘娘面前哭哭啼啼。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真的传了出去,她这三皇子妃,岂不成了笑话。 这还未真的成了宫里的贵主,就已经惹一身sao,确实不好。 可她又怎么甘心就这么败下阵来。 哦,对了,她怎么忘了,宫里最近可是多了位小主呢。 想到这位,她眼眸深处立即涌上了嘲弄。 “姝meimei怕是多心了,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儿,扰了太后娘娘的清闲呢?这些日子我虽未入宫,不过听闻,宫里可是多了一位美人。说真的,许五姑娘当真是好福气,这依着圣上的宠幸,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能给圣上诞下个小皇子呢。” “到时候,许五姑娘少不得再进一步。只是我少不得替姝meimei担心,meimei到时候入宫,若见到了许五姑娘,这,到底谁该给谁行礼呢?” 原以为,许姝听了这话,必然会勃然大怒,这谁不知道,她自小就身份尊贵,这会儿被她戳穿了这窗户纸,她还能镇定才怪。 可当真是奇了,许姝根本没有拂袖要走的意思,反倒呵呵笑了起来。 殷锦娴有些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许姝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她一番,意有所指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娴jiejie未免cao心太多了。” “娴jiejie与其cao心我,不如cao心你自己。你是三皇子妃,蕙姐儿如今又成了圣上的宠妃,这三皇子还未出宫建府,日后在宫里,总免不了遇到。就不知,到时候你们两人还能不能和之前那般姐妹情深了。” 许姝这话当然是在暗指之前她和许蕙在许老夫人的寿辰上,故意败坏殷锦芙名声的事情。 殷锦娴万万想不到,许姝竟然会再次提到那桩丑事,气的脸都白了。 还欲再说什么,可许姝却哪里肯给她机会,摇了摇头,就这么笑意嫣然的和她擦身而过。 “贱、人,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圣上不会就这么容忍镇北王的,绝对不会的!” 第120章 傅大爷 “主子,这三姑娘到底是心大了, 这都还未大婚呢, 就敢给拿许家五姑娘的事情故意让郡主下不来台。” 高宁大长公主闻着这消息时,不免失笑:“娴姐儿和三皇子的婚事, 我本就不喜。翊坤宫那位,心眼儿大着呢, 可娴姐儿,唯独是太聪明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么说着, 她不免又想起郑太后打的主意来。三皇子倒台,不管是郑氏还是镇北王, 都是乐见其成的。所以, 这事儿是迟早的事儿。如此一来, 娴姐儿这未过门的三皇子妃, 着实是尴尬了。 碍着郑氏的缘故,她也不喜这孙女, 只这会儿想到她的结局,多少是有些感慨。 “主子,您又何须为着这事儿伤神,这一切还不是三姑娘自找的。她自小就争强好胜, 这次也当是给她个教训吧。只老奴也知道,您虽不喜三姑娘,可毕竟是有碍咱定国公府的脸面,加之这桩婚事又是圣上亲自指的, 若三皇子出了事儿,三姑娘怕是也只能搅了头发往庵堂去了。这谁家还敢上门来提亲呢。” 周嬷嬷这话确实没错,不说别的,这娴姐儿虽未过门,但到底已经被指婚了,三皇子出了什么事儿,定国公府也不想授人以柄。 拿起身侧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高宁大长公主轻轻道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恭亲王府 老恭亲王气的直接就摔了手中的杯子,他独独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外孙女,那可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次选秀,原也想着往宫里只是走这么一遭,做做样子,也省的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他怎么都没想到,郑氏会如此蛇蝎心肠。 “爷爷,这大皇子如今被圈禁,却偷偷差人给我们递了这消息,您说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老恭亲王气的差点儿跺脚了,“还能是什么意思?他如今被圈禁禁宫,还不就是想着能早点摆脱圈禁。” “恭亲王世子急了:“爷爷,您可不能糊涂,自打大皇子回京,一直都未能面圣。您忘记前些个儿在午门被冯振打死的钦天监监正了。这节骨眼儿上,可不适合替大皇子求情。” “何况,他一直以来都是依仗着太后娘娘的,上次,太后娘娘因为七王爷一事,拿当年那桩旧、案要挟您,这个时候,却求到您面前,可见他也是个心思深沉之人。” “再说,大皇子出生卑贱,咱纵是承了他这人情,也不一定要真的这个时候还吧。要孙儿说啊,圣上也未必就真的要圈禁他一辈子,他毕竟不比废太子,即便放出来,也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他这个时候如此一搏,怕也只是被吓坏了。” 老恭亲王点点头:“你说的是,这个时候确实只能静观其变。不过嬿儿那里,却是得早些安排出宫的。那太医院常太医或许能帮我们些忙。只不过,我许还得往定国公府一趟。” “爷爷说的是。如今人人自危,能让常太医甘愿冒这个险,也唯有姑祖母示下了。” 这老恭亲王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野心,这些年为了王府不遭圣上的忌惮,更是战战兢兢。只近来看着脾性和他如此相似的孙儿,他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这些年,他在这里让一点点,那里让一点点,其实如何不知道外头人是怎么议论他的。就连高宁大长公主,私底下都说他不像是皇家的人。 自个儿这般一辈子,什么时候两腿一蹬,便去了。可恭亲王府呢?孙儿难道也得如自己一般,什么时候都战战兢兢,生怕碍着别人的眼。 以前啊,他还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可自打镇北王滞留京城这些日子,眼瞅着镇北王和清溪郡主就要大婚了。他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