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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得了答复再走?” 那真毫无犹疑的拒绝了,“多谢将军盛情,小女子心领,这答复还是等明日夜里小女来军营时再给。” 废话,雪宁那娃儿还在家里巴巴的等着她,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 那真离开营帐,离开军营。 秦玉成和沉君仪两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不定。 那真独自走在回月离宫的路上,因着体内有金圣蛊的缘由,南疆已经鲜有人能伤到她,走夜路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出所料,回去的时候,身后多了几条小尾巴。 几条小尾巴偷摸摸紧紧跟在她身后,跟了没多久的路,自己跳了出来。 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挡在了她身前,将她包围, “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主子想要见你。” “ 姑娘放心,主子没有恶意。” 可算上来了,那真在心里吁了口气,她等这几人上前可等了很久了。 走出来这么些路,她还得再折回去。 那真答应了几条小尾巴,被几人带到军营挨着的一片小树林。 月光下,她远远便看见了,有两个人等在那里。 不用说,这两人分别是秦玉成和沉君仪。 秦玉成用逼视的目光看着她,“你可认识一个名叫沉君露的人?”沉君仪站在一边不动声色。 “呵。”那真不由得笑出了声,“自然认得。”语气调笑而轻松。 “你可知道我这面皮是怎么来的,是她送给我的。”说话间不由得双手轻轻抚上面颊。 秦玉成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她的眼神不善。 那真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说话,“这面皮到我手中的时候,还糟的很,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已经给修复好了。” “果然是张美人皮,当初我看见的时候便晓得。” 沉君仪到这时看着她有些忍不住了,话语间带上急切,“你究竟是谁?沉君露呢?我的jiejie呢,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她若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月离宫,不会放过南疆。”秦玉成接了沉君仪的话。 “哧。”那真嗤笑,“不放过我?恐怕该不放过的是你们两个人。” “那可怜人已经死了,她的死与我可没有干系。” “是你!你亲手杀了她!”语气陡然一转,因激动而高声,带着忿忿不平,跟着话语抬起一只手指向秦玉成的方向。 “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么?怎么也不跟着去死呢?”她恢复带笑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嘲讽。 “你闭嘴!娇娇儿她怎么会死?!她没有死!”秦玉成一句话喝来! 那真的声音也跟着拔高,“怎么,你不信?她死前最后见的人是我,你们之间的事,她都告诉我了,不知两位可否还记得几月前在北疆,秦相爷啊,你射杀了一名站在冰崖前的女子,那女子可就是你口中那个心爱的娇娇儿。” 秦玉成怔在原地。 他不相信,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大概是事实。 “她被你一箭射落了冰崖,我在崖底捡到了她,养了数日,可惜伤重救不回来,那可怜女子死前与我做了笔交易,她送我这张美人皮,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那真嘴角含笑,“高兴吗?听到了你们想知道的人的去向。” 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个赞,看她说得跟真的似的,自己果然是个演技派哩。 今日就与这两人说明白吧。 “我既答应了人,便会做到答应的事,这几月来我顺着她所说查下去,君仪meimei,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说着瞥了一眼定在一边的秦玉成,“真是有意思,这事儿,你的好夫君可还不知道呢?” 沉君仪的心微微颤抖,这人,说的是那件事,那件事么? 娘亲明明说了,这件事除了她和父亲就没有人知道了。 秦玉成皱眉疑惑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不由得沉声问道,“什么事?” 那真瞥了一眼沉君仪,笑眯眯的开口,“秦玉成,你的生父啊是……” “你闭嘴!我说!我来说!”沉君仪喊出声,此时的样子有些疯魔。 那真撇撇嘴,她的话又被截胡了。 行,她要说,那就她来说吧。 “秦玉成,你的生父不是秦将军,是沉墨白,沉君露,jiejie她……才是秦将军的孩子。” “当初,沉秦两家交好,两家主母关系亲密,怀孕的时间也相差无几,秦夫人也就是jiejie的生母生产时恰好在沉府,好巧不巧二人在那天先后发作,彼时秦将军被派遣在外,父……沉墨白在听到消息后先回到沉府,沉夫人难产,那时我母亲在府内,她是个中好手……” 沉君仪深呼吸一口气,整个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秦玉成,你和jiejie都是我母亲所接生。” “原本母亲在生产快结束时,不会有问题的时候走了,并不知道孩子的男女,也不会知道孩子掉包的事,可她掉了一件东西,离开的半道上又折回来,正好瞧见了沉墨白将孩子调换了。” 说完这些话像是用尽了沉君仪此生所有的力气。 她一直没有告诉秦玉成这件事,大概是因为心底对这个自己少时爱慕的男人最后的留恋,只是现在这件事她亲口说出,最后的这份留恋也被亲手斩断了。 没有了留恋,剩下的就只有恨了。 沉君仪没有在这时颓然的倒下去,一直颤抖的身体反而是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直直冲向秦玉成。 袖袍下的手中握着一把刀,刺在秦玉成腰腹之间,鲜热的血染红衣身。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沉君仪不知是哭是笑,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说着这话,状若疯癫。 那真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 这个女人看起来是疯了啊。 “秦玉成,你该死!你为什么要连jiejie都害死,为什么,jiejie是我,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你,jiejie不会死,不是你,我不会沦落至此,不是你,娘亲不会死,不是你,父亲不会死,不是你,平阳侯府不会没落,都是你,都怪你!你该死!该死!” 沉君仪越说越激动,一句一句歇斯底里,活脱脱一个疯子。 她的手再次握住刺在秦玉成腰腹间的那把匕首,想要拔起来再刺一刀。 “你疯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玉成伤倒在地,苍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更显惨白,双眼空洞而无神,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没有半点反抗,心存死志。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生无可恋吧,那真看在眼里,心里默默想。 沉君仪在那里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是啊,她疯了,早在家破人亡,早在她被送到大祭司手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