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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 岑栩貌似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倒是提醒了朕,六宫中事总该有个专门的人来处理,或许,朕的确该找个人来帮朕执掌凤印,料理后宫了。” 邵珩心里顿时有些不大舒服,他还真找啊!那可是凤印啊,他怎么能这么随便呢?万一他将来一时糊涂,被那女人给骗了,把后位也拱手相让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再说了,一个人掌管着凤印,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怎可轻率? “我……我方才就是随口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女侍中代皇后执掌凤印非比小可,高祖皇帝那是有缘由的,怎么能跟你一样呢?你,你小心着些,可别随随便便安个人,到时候搅得宫中一团浆糊,不得安宁。再说了,你这现在没有侍中不也挺好的嘛。” 岑栩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略作思考后一脸认真地答应下来:“你说的很对,我会仔细挑个好的,你就不必cao心了。” 邵珩:“……”还挑?她不是这个意思啊!邵珩顿时心里不怎么好受,这个岑栩竟然真的想提拔个侍中,简直太可恶了!她果真没看错,他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时候不早了,我先睡了。”她懒得再跟他说话。 明显感到小丫头的醋意,岑栩略微弯了弯唇角,轻柔地帮她盖上被褥,将怀里的被子抱的紧了些。 其实她不肯嫁给自己的原因他看的明白,骄傲如她,又有长公主和邵丞相那样一对儿恩爱的夫妻,她必然是担心他做不到邵丞相那般深情吧? 不过,他会向她证明的,什么三宫六院,什么佳丽三千,于他而言,这一生他只要她一个便够了。 他不仅会向她证明,也会长公主证明,他是帝王,可他同样有一颗真心。 高祖皇帝做得到的,他岑栩同样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这么做也有他的考量。 关于女侍中一职,我做了些改动,和百度百科上的有些出入,这本来就是架空的,大家就不必过于考据了,一切只是为了女主的与众不同。 第48章 邵珩因为手伤的缘故, 一连几日里都是在自己的蒲凝院由丫鬟们喂她吃饭的。 直到这一日,她的右手终于可以动了,方才如往常一样, 前往萃韵堂同大家一起用膳。 邵安抓着她的小爪子左看右看了一番:“浔阳, 你这手到底怎么受的伤, 养了三天才算好了。” 邵珩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瞪他一眼:“一看就是幸灾乐祸的,别跟我说话。” “娘说你是睡觉时磕在床头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怎么,梦见跟谁打架呢,这么用力?那人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跟你啊!”邵珩说着一个拳头挥在邵安脸前,眼看着就要打下去了,邵安赶紧拦住她, 笑着求饶。 长公主瞪了邵安一眼:“莫要欺负你meimei。” 邵安笑了笑:“几日不见她出来,开个玩笑嘛。” 邵珩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这几天不出来, 也没见你去瞧过啊,口是心非, 没心没肺!哪有做哥哥的样子?还不如三哥和湛大哥呢。” 邵安赶紧给自己申冤:“这事可不能怪我, 你哥哥我三天没在府里, 今儿个才刚回来。” 邵珩这几日因为手伤的缘故几乎没出过蒲凝院, 如今听说邵安出去了,不免觉得诧异:“你去哪儿了?”他二哥虽然爱玩爱闹,但是洁身自好,应该不会留恋于污秽之地吧? 邵安道:“还不是给安王治病的事, 你三哥让我去元邙山寻一种珍贵的药材,所以才一去这么久。” 邵珩顿时了然,他二哥虽然肚子里墨水不多,武艺确实极好的。既然是稀有药材,三哥定然不放心让别人去,会找二哥再正常不过。 只是,说到安王的病邵珩难免想到那日在长乐宫时安王的那些话,这安王原本挺好的一个人,如今被人坑害成这样也是可怜。 “三哥,安王的……腿,能好吗?”她原本是想问那方面的问题,又觉得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问这个不好,旋即改变了问题。 邵宋俊逸的眉梢略微拧了拧,缓缓道:“机会还是有的,不过也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长公主看她一张嘴一直说个不停,夹了菜在她碗里:“快吃饭吧。” 邵珩应了声,端了碗默默往自己嘴里扒饭。 早膳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她爹邵丞相突然说:“秋闱将至,安哥儿、宋哥儿、还有湛哥儿,我给你们三个报了名,今年的秋闱你们统统都得去参加,哪个也不许给我不去。” 提及此事,佟嬷嬷脸色变了变,勉强笑着道:“老爷,这种事让两位公子去便是了,阿湛不过是个奴生子,考功名做什么?” 邵丞相没想到佟嬷嬷会这么说,明显露出一丝不悦:“湛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在念书上面他比邵安、邵宋他们两个有出息,既然是人才,便不能轻易被埋没,这个时候谈出身做什么?古往今来,中了进士的难道都是那豪门子弟不成?” 邵丞相在家里还算和气,如今难得发威,饭桌上出奇的安静。可佟湛不能走科举这事佟嬷嬷是铁了心的,也便撞着胆子道:“老爷说的在理,可奴婢觉得阿湛能力有限,这次秋闱纵使能考个举人,可将来会试以他的资质仍是要被筛选下来的,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好。” “妇人之见!”邵丞相冷冷瞥她一眼,“秋闱之事乃是本官问过佟湛之后才做的决定,这种事他阂该自己做主。” 佟嬷嬷被邵丞相这一记目光吓得哆嗦了一下,默默垂着头不敢多言,心里却是觉得有苦说不出。 长公主一直默默观察着她的神色,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 * * * * * * * * * * * 邵竹堂 佟湛双拳紧握,笔直地跪在地板上,面前是手执木杖一脸气愤的佟嬷嬷。 “你个不肖子,竟然把为娘的话当耳旁风,在老爷面前提什么科举之事,你简直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佟湛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前程乃是大事,孩儿自己会做主,不牢母亲cao心。” 佟嬷嬷气的握紧了木杖,咬牙挥了上去:“反了反了,你不劳我cao心,我当初就不该生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