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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怎能去。” “ 我去,” 程蛋子先一步上前,道。 张大贵不赞同此法,道:“ 程蛋子,我们之中除了老鱼头就只有你知道要怎么去嶷郡。万一你进去出了什么好歹,我们一行人可要怎么办?不行,你不能去。” “ 既然这样,就寻一个没啥用处的人去,”人群中不知是谁的一句话冒出,引得人们沉默下。 “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没啥用。” “ 可不就有人么,” 一旁听着的穆二姐目光不由得看向卓画溪,“ 清誉没了这一辈子本就毁了,倒不如先去探路。” 卓画溪接下穆二姐口中嘟囔,冷哼一声,目光的鄙夷带着不屑,道:“ 正所谓便宜了你?” “ 你这人怎如此说话,”穆二姐觉得卓画溪话语针锋相对,言:“我不过是说实话。” “ 恰巧,我所言也为实,” 卓画溪眼神冷漠地扫过身后的一众人,自甘情愿地走上前,扶着季雪禾,道:“ 我与你一起。” 卓画溪的背影让楼舒玄心中弦一动,上前一步,言:“ 画溪,你不必去,我去。” “ 不必,” 卓画溪并未转身,其声在山洞空xue中徘徊,带来冬季才有的严寒,“ 我也不愿留下与你们同浸淤污。” 在卓画溪脚步抬起的时候,乌雀也跑了过去。 “ 唉,” 没能拉住乌雀的齐若月口中独留一声唤。 乌雀跑上前,小手紧紧拉着卓画溪的衣裙,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卓画溪俯身,看着乌雀眼眸中映照出的自己,心中暖暖,手牵起乌雀的小手。 此山洞格外深,且愈往里愈感潮湿凉气刺骨。因无可照明的火把,卓画溪他们只得一手贴扶洞内山壁,一步一步缓缓前行。 山洞的墙壁很是湿凉冰冷,摸着如同寒冬冰层一般。气息之冷,除了刺鼻的严冷,丝毫嗅不到有兽xue居此处的味道。“ 此洞如此凉,想来当有水经,” 卓画一双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看着身前季雪禾的背影,道:“ 季雪禾,你可要小心。” 继而看向走在她与季雪禾中央的乌雀。 季雪禾手扶墙,一步一步缓走。小乌雀的眼睛似乎瞥见前路有不妥,急忙拉扯住正欲踏出脚的季雪禾的衣角。感受到乌雀的拉扯,季雪禾停下了动作。见到季雪禾与乌雀皆停下,卓画溪走上前,隐约看见面前是一条小河流淌横隔。 “ xue中河?”卓画溪目光好奇地看向河水流来的方向,“ 想来那是上游。” 见到流水,玩心重的乌雀就要俯下身子捧起水饮过。 “ 别,” 卓画溪急忙拉过乌雀,不让他轻碰流水,“ 此洞xue不可见光,此水是否纯净不可得知。” 卓画溪说着,看着乌雀似懂非懂的模样,她摸了摸乌雀头,摇了摇头,告诉他不要碰这水。虽不知道为何,听话的乌雀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洞口外久久等候的人渐渐失去耐性地来回踱步,“ 这都要天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 难不成遇见了猛兽被吃了?” 心中也存担忧的齐若月打断穆二姐的胡言乱语,“ 不要瞎说!” 正说着,他们见得洞内逐渐显现的三人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地耷下耸起的双肩。 ☆、第八十三章 溶洞之谜(一) 洞xue内阴暗潮湿,冰凉湿漉的地面就连枯柴也难以点着火星。一番尝试无果,张大贵将手中火石一丢,“ 这太湿,火燃不起。” “ 大伙就将就着一夜罢,” 程嫂叹口气,宽慰道。 “ 好在这有水,” 程蛋子举着手中火把走近xue中小河,“ 穆二姐,我给你洗下伤口。” 卓画溪看着张大贵与另一人架着穆二姐走近河旁,眼波照映水流波动,不言任何。 轻泼到腿上的流水的冰凉,顺着伤口干裂的皮隙渗透入rou,让本近麻木的身体再次恢复呼吸,穆二姐忍不住叫唤一句,“ 哟,这水真凉。” 累得口干舌燥的张大贵蹲下身子,如崽兽一般趴在河旁,伸舌勾卷河水。河道内沉落凸起的礁石替本平缓如绸的河水卷起波舞浪蹈。一个浅浪扑起,宛若手掌轻拍在张大贵头上。“ 咳咳咳,” 被水呛入鼻喉的张大贵咳嗽出来。 “ 大贵,这水凉着呢,你可不要饮多伤了身,” 程嫂道。 入夜窟内凉意更显,单是靠墙坐着,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似有冷风侵入徘卷呼啸。 “ 画溪,” 因寒凉难入睡的楼舒玄看向同未眠的卓画溪,轻声唤道:“ 你可冷?若是冷,我将外衣给你。” “ 楼舒玄,你不必如此虚情假意,” 卓画溪答一句。回想先前树上遇险的那一夜,楼舒玄将外衣披在自己身上时心中兴许还留有柔情点滴,而如今,这仅存的柔情早已被冷风吹尽,凋零成灰。 卓画溪口中“ 虚情假意”四字让楼舒玄眉皱,道:“ 画溪,你怎能如此说你我之间的情谊。” “ 情谊?”卓画溪冷笑一声,嘴角撇过不带一丝暖意温存,“ 所谓情谊便是曾经知我痴等你,你然送我请帖一张;你深知我不愿插足你的生活,你却依旧纠缠不放?”说着,她声音沙哑,“ 还是说当你看着我这具身子跟着大巫走时眼中的同情?”话音落下时,卓画溪起身,“ 楼舒玄,我已看透你。你对我的并非情谊,不过是对不过你的良心。” 说罢,她走向一侧石窟转角,离眸一瞬,美颜已消,暖笑早凉,“ 楼舒玄,当你看着我的这具身子跟着大巫走的时候,你做何想?是否也与他们一般觉得我此身早已残花败柳不值你等君子怜惜,亦或者是觉身为男儿丈夫却要躲女子身后而不齿?” “ 画溪,一切不是你想的那般,当时我无他法。可纵然那一切发生,我从未用异样眼神看过你,也从未觉得你如何。我只想对你好,只想尽自己的可能补偿你。” 卓画溪抬起眼,背向楼舒玄,道:“ 楼舒玄,枉你饱读圣贤书。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道理莫非不懂?” “ 好一个花开堪折直须折,” 楼舒玄苦笑一声,道:“ 所以画溪,你如今是真地要忘却曾经,要与我撇清关系?” “ 为了你所谓的清誉,还是莫要与我这般女子纠缠的好。” “ 为何你总要将与我之间的情谊说得如此不堪入耳?” “ 难道不是?” 卓画溪冷笑一声,“ 堂堂九州状元被青楼女子纠缠,难道不可耻?” 卓画溪不假思索的反问,让楼舒玄嘴角一顿,“ 画溪,我从未因你的身份嫌弃过你,更没有因为上次之事而对你有所偏见。” “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何?” 听到楼舒玄此话,卓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