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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皇兄帮你说门亲事吧,你也该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也不能总跟在我身边,陪我瞎玩。”彗星的话让忠义一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殿……殿下怎么忽然间说起这个?”忠义有点脸红,只能默默低下头。“害羞了呢,是不是有看上的哪家小姐?有的话就跟我说,我帮你说也行。”忠义连忙摆着手,“……不用不用,殿下还没娶亲,忠义怎么敢……”“那有什么?再说哪里会有人想嫁我?我没地没权,那些个大臣们都知道我是个‘不务正业’,没用的王子,都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有权有势的大人们,哪里还轮得上我?你陪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你要娶亲的话,皇兄肯定会封你个将军还是什么,当然也会分你一席领地,到时候吃穿不愁,还怕娶不到好亲么?”彗星走到忠义身边,跟忠义并排坐着,忠义低着头,半天没说话,“不愿意么?还是你想再等两年?”彗星试探地看着忠义,忠义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殿下,忠义这辈子只有两个家,一个是父母的家,一个就是宫里,忠义也只有一个‘业’,就是保护殿下,忠义再也没有别的家,也没有别的业了。别人不知道的殿下,忠义了解,殿下心地善良,又弹得一手好琵琶,只是不愿意参与国事而已,不参与国事就一定没用么?难道像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那样为了一个王位,不顾亲兄弟,你争我夺就是有出息么?”彗星很少能看到忠义这么激动,他笑盈盈地看着忠义,不过想到他说的“忠义这辈子只有两个家,一个是父母的家,一个就是宫里,忠义也只有一个‘业’,就是保护殿下,忠义再也没有别的家,也没有别的业了。”这话,彗星的脸又沉下来,忠义是铁了心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么?也或许,只是忠义意气用事一时说出来的吧。“……对不起,殿下……我不该那么说您的三位哥哥……”忠义忽然停下来,他看彗星不高兴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说了彗星哥哥的不好才这样的,彗星却摇了摇头,安慰地看着忠义。“我不是为了这个,你说得对,我就是不想看着兄弟间为了一个王位而你争我夺,都说做夫妻是缘分,做兄弟也是种缘分吧,谁又知道下辈子的事情呢?所以能有做兄弟的福分,又何必为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而互相争夺呢?”“那殿下为什么忽然间不开心了呢?”忠义疑惑地看着彗星,彗星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是大人的忠义,当初那个低着头,害羞的男孩子已经找不到踪影了。“忠义啊,人总有一天是要独自上路的,谁也陪不了谁一辈子,就算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我们还不知道谁会先离开这个世界呢,所以,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如果你想再多留几年在我身边,就随你,但如果有一天,我再这样认真地跟你说‘忠义啊,真的该成家立业了’的时候,就听我的,好么?”忠义不懂彗星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彗星放话说自己可以在他身边多留几年,忠义就觉得很开心了,不管彗星什么时候会说出让自己成家立业的话,到时候再说吧。第7章花开时,见花不见叶(六)很快,农历新年在一场大雪过后来到了,都说“瑞雪兆丰年”,大年夜的前一天,整个京都都下了一场很大的雪,直到新年那天的中午才停下来,下午又是一个大晴天,韩庆设宴款待朝中百官,晚饭后还安排了传统剧目和焰火表演。这么热闹的事情当然少不了赵容真和章玮两兄弟的事情,由于大雪封路,本来想回老家过年的两兄弟也没回成,韩庆也正好想请两兄弟进宫过年,于是大年夜那天,两个人就早早地进了宫。章玮回来没几天,就被赵容真引见给韩庆,韩庆见章玮一表人才,在打仗上也是颇有自己的建树,所以就安排他做赵容真的副将,农历年后上任,兄弟俩本来就默契十足,如果在一起合作的话,更加是锦上添花。两兄弟早早进了宫,因为过年前,赵容真和章玮都在忙公事,所以章玮进宫好几次,赵容真都没把章玮介绍给彗星,今日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全国上下都在庆祝新春,也没什么公事要谈,加上章玮总是听赵容真提起彗星,也总想见见这个被赵容真“神化”的五皇子,所以两个人进宫后,在韩庆那里打了个转就去了明清宫。到了明清宫,章玮总算见识到这个传说中喜欢红色的五皇子到底有多喜欢红色了,明清宫里只要能看得见的角落,似乎都有红色物品的出现,因为是新年,所以这明清宫里的红色就更多了。到了客厅,彗星已经在正坐的榻上等着了,两个人进屋,赵容真只是行了普通的礼,而章玮第一次跟彗星见面,所以行了一个大礼,“臣章玮拜见五皇子,恭祝您新年里事事顺心,一切顺利。”章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90度的礼,然后抬起头,稍微仰视地看着彗星,这一看倒不要紧,章玮也终于明白赵容真为什么总把“五皇子”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了。那一袭红衣,外面套了一件红色无袖的棉背心的坐在榻上的人正襟危坐,没有扎起发髻,而是随便地把脸两侧的头发挽在脑后,眼睛里散发着慵懒,而不懈怠的目光,不说别的,就是那双眼睛就足以勾人摄魄,小巧的嘴唇似乎抿着微笑,但又好像没笑。与韩庆的男性的俊美不一样,这个皇子身上总带着些阴柔的气质,再加上整个明清宫红色布置的基调,坐在榻上的那个人似乎与整个明清宫都是一体的,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怪不得赵容真总会向他提起这个五皇子,原来,他是这么一位特殊的皇子。“快请起,随便坐吧。”或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彗星的心情似乎也显得不错,特别是看到赵容真以后。兄弟俩在离彗星的榻最近的两个客座相对着坐下,彗星从面前的茶几上倒了两杯茶,让忠端给两个人,悠悠的茶香飘进章玮的鼻子里。“这个皇子泡的茶的香气都好像不一样。”章玮默默在心里赞叹着。“容真兄,为什么你姓赵,而弟弟姓章呢?章是哪个章?”彗星好奇地问着。赵容真淡淡地一笑,“立早章,因为弟弟小时候体弱多病,看了很多郎中都没有效果,无奈之下,只能请了道士来看看,那道士说,家弟什么气弱之类的话,如果随着母姓,母亲的庇护会对弟弟的身体有帮助,所以5岁的时候就改了母姓,不过从那以后,身体也真的慢慢好起来,如果带兵打仗也没有问题。”赵容真慢慢地解释着,彗星理解地点点头。“听说章玮在年后开始做容真兄的副将了?兄弟齐上阵,应该无人能敌了。”韩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