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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呀,忙纠正道:“我是你四哥。”雷诺并没搭话,耶律沙也不恼:“功课都做完了吧,四哥带你去骑马打猎如何?”雷诺很喜欢骑马,便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耶律沙的邀请。话出口耶律沙才突然想到蝶舞还一言未发,他便憨笑着看向蝶舞:“蝶母妃……”“去吧。”也不等耶律沙说完,一旁的蝶舞便应了,此时她眼睛精亮,一个极妙的注意在脑中盘旋,无暇顾及两个孩子的事。耶律沙特地去马房给雷诺挑了匹小马,那马是纯种的大腕马,品种优良,目光炯炯有神。雷诺认真地拿着胡萝卜喂马,很快便被小马接受了。雷诺骑上马挽起弓,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一大一小骑着马相互追逐,不时弯弓射箭,很快便猎到了不少的野味,雷诺更是野性毕露,撒欢似的追着猎物跑。欢乐的时光过得飞快,傍晚雷诺意犹未尽地和耶律沙满载而归。耶律沙让人用今天猎到的野味整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当晚众人便吃上了新鲜的rou锅子。“父亲,这个獐子rou是我猎的,可好吃了,你尝尝。”雷诺夹了一筷子给雷阙,眨着眼睛满脸的求表扬。雷阙眉眼弯弯,笑得合不拢嘴,摸了摸儿子头,用行动鼓励着儿子:“真棒。”“父亲,四哥猎了好大一只鹿哦,好大好大,有,”雷诺想了想,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有这么大。四哥好厉害哦。”“是吗?有这么大呀。”雷阙突然有种自己在儿子心中地位被人取代的感觉,他不再是儿子眼中唯一厉害的人了。但他却不知道无论日后出现多少厉害的人,在雷诺的心中他这个父亲永远都是第一的,无人可以取代。“嗯嗯,真的有这么大,真的。”雷诺闪耀着双眼强调着。这是雷诺来金辽后第一次和大家和乐融融地相处,蝶舞仔细听着不想错过儿子说的每一句话,雷诺滔滔不绝地说着打猎的事情,脸上也露出了孩子该有的纯真表情。饭桌上每个人都很高兴,可李望舒知道雷阙的笑未及眼底,他并不高兴。而后的数日雷诺似乎是习惯了自己有了新的家人,大家的相处变得更为和睦,特别是在蝶舞为雷诺做了rou干,牛乳糖,梅子窝丝糖后雷诺就不再那么排斥她了。那日蝶舞听到雷诺叫耶律沙牛乳糖哥哥,知道了耶律沙送糖的事,她就决定要用食物挽回儿子。知道雷诺喜欢吃rou,喜欢酸酸甜甜的点心,喜欢喝牛奶,蝶舞就做了些便于携带的rou干和糖。雷诺把东西收在了自己的牛皮袋中,他很宝贝牛皮袋中装着的吃食,当初他和李望舒离开军营饿肚子的时候他也没动过袋子里的东西,这是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的。他收下了东西,也收下了蝶舞的心意。“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嘛?怎么这会儿雷诺乖乖听话了,你倒吃起味来了。”李望舒看着失落的雷阙起了逗弄之心。雷阙深深叹了口气,他有种搬石砸脚的错觉,这分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努力的方向,可自食其果的味道果然并非常人所能笑纳,他鼻尖酸溜溜的:“舒儿,你可别再拿我寻开心了。我吃什么味呀,这都是为了雷诺好。”李望舒不留情面地揭穿某人:“可是我明明就闻到了又浓又酸的醋味。”雷阙:“……”第42章“雷诺,这两日父亲有事忙,没能照顾你,你有没有乖乖的?”雷阙找了个机会想探探儿子的口风。雷诺炫耀似的捧出了近日的功课:“嗯,我有乖乖的,父亲交待的功课我都有认真做。”雷阙不急不缓地一张张翻看着儿子的功课,满意地点着头,不时指点两句,随后便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两句:“你觉得这些新家人怎么样?”“嗯,大家都对雷诺很好,今天大哥还送了我这个。”雷诺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小小的银制笔罐,笔罐做的很精致,小巧玲珑的可以挂在腰间随身携带,打开后里面有一只成人半掌长的银制毛笔,一小块墨,一小块尺素,一只小巧的银制笔洗。雷阙看了眼匠心独具的笔罐,眼中深邃幽暗,耶律齐还真是很用心,雷阙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四哥也对雷诺很好,而且他力气好大,一个人就可以扛起一头鹿……”雷诺津津乐道地说着与耶律家相处的点点滴滴,雷阙听着心头发酸,喉间干涩,他故作镇定道:“雷诺开心就好。”“可汗,孩子的事恕在下无能为力。”耶律保良眉毛稍稍一挑,很快便恢复如常:“太子殿下过谦了,所谓君君臣臣,太子殿下一言此事必可成。”李望舒暗自磨牙,这只老狐狸倒是打的好主意,迟迟不肯签国书,吊着孤,无非是想以此为筹码,和孤要孩子,想让孤去压着雷阙点头,哼哼,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上位者当体恤下臣,孩子父亲尚在,万没有孤来代劳的道理。雷将军早已有言在先,决定权在雷诺手上,可汗还是多在孩子身上下功夫。”“是本汗鲁莽了,谢太子殿下提点。”耶律保良姿态放得极低,但李望舒心中了然这人绝不是肯轻易放手的主,必然留有后手。“可汗,怎么样?”刚送走李望舒,蝶舞便来了,她是特意候在门外等待结果的,看见耶律保良黯然的脸色,心下一沉,知事与愿违。“不愧是大周的储君,孝武帝教子有方,将人培养得很好,油盐不进的,说话涓滴不遗,恐怕还得从孩子处着手。”耶律保良说着满目愧色地看着爱妃,这女子跟了他十年,她从不在乎华丽的服饰,闪耀的珠光,自从孩子被掳,这美丽的女子就如行尸走rou般活着,再多的珠宝锦帛都无法填满她空虚的心。如今儿子在面前,他却仍然无法留住孩子,耶律保良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肃慎国,汝南王府“王爷,金辽的探子传信回来,说大周的太子秘密去了中都,此番周太子行事极为隐匿,是微服前往,只带了少数随从,一路上皆由耶律齐护送,可汗更是亲自出城迎接,两国怕是早就沆瀣一气了。”符生听着心腹禀报着金辽送回来的情报,恼羞成怒,吹胡子瞪眼道:“耶律齐,耶律齐,他果然有问题,难怪他一来王府就出事,事后他急急的找了托词就回金辽了,当时本王就觉得蹊跷。”“王爷,不仅如此,我们安插在宁条梁的谍者近日都断了联系。属下已经派人去了,不过看样子是凶多吉少。”“什么?”符生听着青衣少年再一次说出震骇的消息,瞠目结舌,脸色铁青。宁条梁的谍报网络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怎就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为防万一所有谍者都是单线联系,不可能被人悄无声息的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