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和其他雄虫拉帮结派。就目前来说,桓修只想安稳地过自己的平淡日子而已。等了十来分钟,教授终于空了下来。他叫桓修来也没有别的事,只是质问一下对方昨天突然地缺席。桓修一五一十地讲了自己的事情,只是隐去了自杀的那一段,改为去散心时不小心落水,并且在最后深刻地反省道歉了。教授倒也讲道理,听说他昨天都进了医院,态度又这么诚恳,不忍出言责怪。而且他觉得今天桓修的精神面貌前所未有的好,还很上进地带来了早些时候的研究项目过来探讨,本来想要今天直接辞退对方的念头暂时打消了。出了门,桓修松了口气。原主捅的篓子,就让自己一个个补上吧。离开学院,桓修查看了一下附近的理发店,他倒不是想换个形象,而是觉得刘海长了着实碍事儿。他走了一条和回家相反的路,正好也可以穿过整个学院,亲眼看看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这些景色。作为整个这个虫星最大的私立贵族学院,从低等部到高校,学校的占地面积可以说是大的夸张。桓修虽然可以直接从大学出来打车,但今天本着半观光的意思,决定从大学往低等部的方向慢慢走。这样悠闲的日子还真不错。桓修走了一段时间,正这么想着,听到远处传来嘈杂的争吵声。“嗯?”桓修往那边好奇地张望了一下,隐约看到是一群很小的孩子围在一起。仔细一看,他才发现似乎是在聚众斗殴——确切地说,是一群小孩在围攻一名小孩。虽然对面也在还手,但看样子还是敌不过虫多势众。“你说话呀!被雄父丢掉的可怜虫!”“别说了,你看他生气了,哈哈哈……”“喂!你们……”桓修下意识就喊出了声。倒不是多管闲事,但他好歹也算半个教育工作者,看起来这群学生是低等部的孩子,就在学校附近发生这种事情,熟视无睹实在说不过去。“啊,是学校的老师!”有个眼尖的小孩瞄到桓修胸口没有摘下的助教的名牌,叫了出来。很快一群小孩就慌乱地跑了。这群孩子溜得贼快,桓修也没法冲上去一个个捉回来,追了两步就停下了。他回过头,走到那个还坐在墙根的孩子面前。虫族幼崽的婴儿期生长速度很快,据说是为了尽早脱离手无寸铁的柔弱阶段,大约一个月就会初次觉醒为人类小孩六、七左右的状态。这之后会有漫长的几年时光,接着便是第二次觉醒,直接跳到青少年的模样。最后的三次觉醒——成年所用的时间,就根据不同的资质有所变化了。这个穿着初等部校服的孩子,很明显就是一次觉醒之后的状态。至于具体年龄,桓修分辨不出。“你没事吧?”桓修过去问道。幼虫很明显地往后退缩了一下,一双眼睛充满警惕地盯着桓修,受了擦伤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我是学校的老师。”虽然就在刚才还险些被辞退。“我不是……”幼虫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桓修没有听清楚。当大学助教和照顾初等部的幼崽完全是两码事,桓修勉强地笑了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一些:“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我不是学校的学生了……老师不用管我。”幼虫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却很坚定。“可你穿着制服。”桓修以为这是这名看起来有些孤僻的幼崽在逞强。“马上就不是了,要退学了。”桓修有些头疼,这名幼崽看起来不大敢说话,说话是问一句蹦一句。但他遇到了这种事,不管的话良心说不过去,只好耐着性子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呢?”“这里是贵族的学校。我不是了……因为雄父不需要我们了……”幼崽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很小,桓修凑近了才能勉强听清。“啊。”桓修消化了一下信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下午在教授门口听到的那两名雄虫口中的八卦,难不成就是这件事?第3章“你在等家长吗?”桓修问道。幼虫点点头:“雌父说今天会晚一些来……”“既然碰到了,我就好虫做到底,陪你等到你雌父来吧。再遇上之前那样的同学就不好了,”桓修见幼虫还缩在墙角一动不动,也不强迫他过来,而是自己一同蹲了过去。“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幼虫看起来有些紧张,支吾道:“……时……夜。”“时夜。是夜晚的夜吗?有什么含义吗?”“晚上出生的……”桓修:“……这样啊。”还真是不走心的名字。名叫时夜的小幼虫不停地用余光瞥桓修,惊疑不定。桓修的皮肤很明显没有任何虫纹,就算他还小也懂得这说明对方是个雄虫。初等部里的老师大多是亚雌,他的同学里也鲜少有小雄虫,知道的那几只也一向趾高气昂,或者从不参合无关的事。在他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有除了雄父以外的雄虫和他说话。而且不像雄父那样一见到自己就一副冷漠的样子,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自以为偷看没被发现的时夜独自在那里吃惊。桓修则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好,他有哪里不对劲吗?被一个小孩儿这样疑惑地用眼神上下扫来扫去?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桓修让时夜联系一下雌父,告诉他之前有些受伤的事情,这样对方就算有事应该也会很快赶来的。“我、我没关系的。我不想麻烦雌父。伤很快就会好了。”时夜摇摇头,看起来有些闪躲,但语气很坚定。雌虫虽然恢复力很强,但在幼崽阶段这种能力还没有发育完全,小伤也是要等上一天半载才开始恢复的。桓修无奈,不知道这小孩是怎么养成的固执脾气。“我来帮你联络。”“不用……!”时夜有些无措。眼前的这位是一只成年雄虫,而且好像还是学校的老师,虽然他没有见过,但印有学校标志的名牌是真的。“这是老师的命令,做学生的得遵守。”桓修无耻地搬出了上下级关系。虽然大学院的助教和一个初等部的幼崽其实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的。时夜再有主意,也不过是个小孩,被这么严肃地一威吓,最终也还是乖乖抬起联络器让桓修给他的雌父发消息了。果然迟来只是因为不知情,看到桓修发过去的消息,对面时夜的雌父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核实了情况后对桓修千恩万谢后急匆匆地往学校赶。桓修撂了电话,皱了皱眉毛,是他的错觉吗,好像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街边停下了一辆车,从上面下来了一名雌虫,张望一圈后焦急地朝这边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