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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飞,民间流传是皇帝将财宝运出了宫,以备徐氏后人东山再起、光复旧朝。而皇帝授意文山居士所作的中,就藏有宝藏的秘密。前不久睿王不知从何处找到了的真迹,虽然没有在市面上说,但现在已经走漏了风声。” 前朝徐氏余孽或许也在寻找,但除了他们,更有数不胜数的人士想要得到这笔宝藏。 知道这种秘闻的人不会大肆宣扬,只会在黑市这种地方交易买卖,而买卖的人身份更是千差万别,江湖人、富贾货商、朝廷官员,不一而足。 段崇缓缓眯起眼,难不成,这便是近来王府失窃案的真相? 墨色的夜风穿过品香楼的朱阁楼台,从窗户缝隙间钻了进去。 烛光摇曳起来,噼啪爆出一下灯花,陡起的光芒照亮沈鸿儒深沉的清眸。 还有一个人跪在黑暗当中,只是夜色足够浓,烛光足够黯,不能看清楚那人的轮廓。 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中有着恭敬和惭愧:“自从傅小郡主入府之后,同来的女信鹰将府上的一举一动把控得很严。属下行动受限,未能探得任何消息。” 沈鸿儒沉默半晌,继而轻轻笑了一声:“若真是一桩小小的盗窃案,何足以令六扇门出马?睿王将傅成璧放进府中,就是想用六扇门来牵制住本相放在王府中的暗桩。” 女人回道:“既然段大人是您的门生,何不将我等的身份告知,与六扇门联手行事?睿王此番动作,一定另有蓄谋,再任由下去,怕是要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睿王为人多疑,说不定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若再将段崇牵扯进来,一旦教睿王抓住把柄,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鸿儒搁下茶盏,想了一会儿,再道:“最近王府正是多事之秋,人多眼杂,近日无须再来碰面了。你在王府小心行事,以不变应万变。” “属下遵命。”女人迟疑片刻,再道,“属下看郡主聪敏,善于察言观色,如若真教她发现了我的身份,应当如何处置?” 沈鸿儒在睿王府安一枚暗棋,足足需要好几年的筹划,如若现在出现意外,令一切落空、付之东流,实在可惜。 若换作其他人,她大概不必请示,直接灭口了事,可现在的威胁来自于傅成璧。她是李元钧的甥女,一旦知晓此事,定不会偏袒着外人。可若要杀了傅成璧,她又实在下不去手。 又是片刻的无言,静得能够听见风扑打在窗扇上的声音。 沈鸿儒说:“段崇很在意她。” 女人低下头,“属下明白了。” 局破了还能再重新谋划,可若失了段崇,就是满盘皆输。 …… 段崇如约来到睿王府外等傅成璧。 从黑市探得的消息,虽然是关乎前朝旧事,不宜将傅成璧牵扯进来,可段崇能看得出,她将案子的事看得极重,如果他存心相瞒,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公平。 半晌,傅成璧才从后院的角门溜了出来。 这会儿青天下起了缠绵的细雨,她打起桃花面的纸伞,远远望去,整个人明艳无匹,俏丽得如同肆意绽放的海棠芙蓉。 段崇不知雨至,没有带伞,身上只披了件儿墨青色的披风。他恐傅成璧出来找不到他,也不敢到别处避雨,只好静静地站在雨天里等待。 傅成璧一眼就寻着他,见他晾在雨中,赶忙迎了上去。 她一手高举着伞,一手帮段崇拂去肩上的雨珠,问道:“已经打听好了?” “伞给我。” 段崇从她的手中接过来纸伞,撑在上方,两个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小巷子里。 傅成璧再问:“睿王府的‘行情’怎么样呀?” 段崇沉吟半晌,方才轻声回道:“行情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像是幽会耶。 段崇:娶了你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傅成璧:首先……你不要怂…… 段崇:……刚刚那句可以算表白吗? 傅成璧:??? —————— 听说卡在关键地方很不厚道,所以就赶紧发上来啦。 璧璧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撩,不然你以为前世“妖后”的名声哪里来的。主要是怪段大人比较纯情,一撩就坏。=w= 第52章 闲游 段崇将的事告诉了傅成璧。她从不知此画中还藏着这等秘密, 不禁大觉惊奇。 段崇继续道:“还有,上次华英带回的几包香料,已经请调香的师傅查勘过, 确定前三种都含有迷香, 唯独忍冬房间中的香料正常。” “就是说实施盗窃的人是在香料中动了手脚,所以才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此人定然与忍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 就是忍冬做的。” 段崇点了点头, “甚至偷盗的真正目的也不是在于金银首饰,而是在于。” 傅成璧有些想不通, “既然要用偷盗首饰作遮掩,又何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岂非矛盾?”王府整个后院都因为失窃一事鸡飞狗跳, 惴惴不安的。 他解释道:“如果让衙门知道他是来偷的,那么其中的秘密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而做出这么大的动静, 或许是想验证此画究竟被睿王藏在了何处。” 一旦睿王沉不住气,试图将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那么必然会暴露此画的行踪。届时再想取得,就不难了。 傅成璧再问,“仵作可验出忍冬的真正死因了?” “砒.霜, 还有丹砂。” 她一下明白过来, “是鹤顶红。” 与民间不同, 皇室所用的砒.霜中掺着丹砂成分,名为“鹤顶红”。杀害忍冬的人或许与皇室有关。 傅成璧轻慢地走着,低着头沉思良久。 段崇记起傅成璧刚到六扇门的那段时间, 有一天夜里也下起了雨,他们就像现在这样走在雨中。可那时撑着的是他的伞,伞面浩大宽硕,而不像现在,胜在秀致的胭脂伞,却不足以盛住两个人。 他们一时靠得很近很近,一个不经意,就能碰到她。 湿润的风仿佛将她发间幽香都氤氲开来,浸到雾蒙蒙的烟雨当中,走一步就闻到了香气。段崇心旌摇荡,魂不在体,他只想这条路能够再长一些,能够走得再久一些。 “段大人?”傅成璧捏住他的袖口,轻轻扯了一下。 段崇一下回神,有些无措地看向她,“恩?” “我想到一个办法!”傅成璧眼睛已经弯得像月牙儿,“既然对方是冲着而来,那就来一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让睿王设一个宝鹤宴,广诏天下,请各方人士来宴上赏鉴此画,届时知道秘密的人一定会择机动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