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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又都删了,改成“188”。 心还是疼,琢磨了很久很久,最终输了“158”进去,也没给自己反悔的时间,点击发送。 主任发微信找他,宋修凡只能先走。 “主任,你也加班呢?”宋修凡进了主任办公室,看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姑娘。 “小宋啊,这位是夏光熙,就是夏副校长的女儿。”主任站起身,给宋修凡介绍道,“夏副校长的意思是你们先见一面,毕竟快出海了嘛。” 夏光熙长得挺高,仰头看了宋修凡一眼,“老师。” “嗯,行,到时候直接过来就行。”宋修凡点了点头。 夏光熙走后,主任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哎,夏副校长也真是的……就为这么点破事儿,非得叫你过来一趟。” 宋修凡在沙发上坐下,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也可以理解,他是老来得子,对这丫头爱护着呢,”主任说,“上船你也别跟你平时的那么苛刻,现在的学生也都不容易,” “我平时苛刻吗?”宋修凡乐了,“我感觉我很善良啊。” 主任看了他一眼,“你那还叫善良,你问问系里的学生,就你手底下做实验最严。”过了会儿,主任又说,“你啊,就老用约束自己的那套标准约束学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 宋修凡有点委屈,他也没怎么约束自己,他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对他管的一点也不严,上网逃课打架这种事宋修凡一样也没落下,唯一不同的是这些都没影响他的成绩就是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宋修凡才有机会拿出手机看一眼。 在主任介绍夏光熙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宋修凡猜是陈安渡给他发的微信。 打开手机的时候也确实证实了他的猜想。 最前面是个红包。 “哥,我查到你修车补漆的价格了,我一点一点还你吧。”这是第一条。 “你也别嫌少,我是不会跑路的。”这是第二条。 “……哥,修车已经这么多钱了,医药费能给抹个零吗?”这是最后一条。 宋修凡在看第一条的时候就在笑,看到最后一条他已经笑出了声。 点开那个红包看了一眼,158块钱,宋修凡给陈安渡回了信息。 “嗯,数字还挺吉利。” ☆、第九章 第九章 点开那个红包看了一眼,158块钱,宋修凡给陈安渡回了信息。 “嗯,数字还挺吉利。” ……吉利你个大头鬼。 原本陈安渡没想给宋修凡钱,但是护照和医院两件事加起来搞得陈安渡挺不好意思的。 她从小摸爬滚打接触的都是社会底层的人,最多也就是他老叔,出过国,见识过外国的月亮就算是很厉害的了。 像宋修凡这种自带学术光环,又加了颜值buff的人,陈安渡从没有接触过,他的处事方式让陈安渡好奇又有些畏惧。 陈安渡也没回复宋修凡,有点冷,用棉被把自己裹起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安渡出了一身的汗,拿起手机来看才知道,已经七点钟了。 门外面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还有饭菜的香味,陈安渡中午就没吃东西,又睡了一下午,闻到这味道顿时食指大动。 开门的时候光线太亮,陈安渡下意识的眯了眼睛。 “诶?你在啊?”奶奶在厨房忙碌,房间很安静,只有瓷碗碰撞发出的细小声音,“我还以为你没下班呢。” “今天请假了。”说句话才知道,一觉醒来自己的嗓子哑成了这样。 “这是怎么了?感冒了?”奶奶把锅里的汤盛出来装在小饭盒里。 陈安渡吸了一下鼻涕,“嗯,有点儿。”陈安渡看了一圈,“陈鹤翔呢?” “上楼了。”奶奶说。 “上楼了?”陈安渡过去把碗筷重新拿上来,“他妈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奶奶端着小盒子走到门口换鞋,“我把汤拿楼上去,锅里有菜,应该不太热乎了,你尝尝,觉得凉就自己热一热。” 陈安渡在椅子上坐下,“不用热了,这样吃正好,你去吧奶,不用管我。” 陈安渡带着nongnong的鼻音,一说话就连着鼻子震得自己脑仁儿疼。 奶奶拿着汤上了楼,陈安渡自己坐在桌前吃晚饭,也没什么胃口,一边吃一边看电视,调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好看的节目,最后只能停在本地新闻上。 陈安渡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捡碗的时候门锁响了几下,陈安渡回过头,“妈?” “哎?你怎么在家?”张秀琴在门口换鞋,想了想说,“哦对,你请假了。” 老妈看着挺高兴,一路哼着小曲儿就回屋了,陈安渡收拾完厨房,吃了药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几天陈安渡特别忙,连张小招的微信都来不及回,快要出海了,她得把外卖这边的工作交接一下,还得配合食堂办理各种手续,张小招给陈安渡列了一个“出海必备品”的单子,让陈安渡抽空去准备。 结果直到出海的前一天陈安渡才把这些东西都忙活完,跟张小招一起去了趟商场,把那些东西都给买了回来。 直到晚上收拾完行李,一切都安静下来,陈安渡才终于有功夫依依不舍。 行程一共六个月,这还是陈安渡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 在底层生活了太久,这种名叫“不舍”的情感听上去有些矫情,陈安渡坐在房间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行李良久。 不多,也不少,收拾起来才发现,她活了二十几年,实际上她的东西也就那么多,把这些都带走了,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也不知道谁还会记得。 陈安渡叹了口气,敲开了老妈的房门。 老妈正在打电话,看到陈安渡进来,匆匆说了一句什么把电话挂了。 “安渡?”老妈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眼圈红红的?” 陈安渡咬咬牙,说,“妈,你会想我吗?” 话音还没落地,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陈安渡很少哭,从小到大都是,没有爸爸的小孩好像天生就很勇敢,小的时候老婶多说她妈两句,陈安渡总是会牙尖嘴利的怼回去。 她的眼泪格外珍贵。 张秀琴看着陈安渡心里很难受,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的安渡,又不是小孩子了,才六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陈安渡咬了咬嘴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