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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身有残疾,却丝毫无减她对自己的吸引力。可爹的告诫,令他不好做得太过,近水楼台却不得月,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挠得他心里发痒。今日终于是憋不住了。 骆大少故作神秘地自袖拢内取出一掌长的窄锦盒,送至仙瑶面前,温声软语道:“这是我在沐阳城瞧见的,当时便觉得与瑶儿meimei十分相称,所以特意带回赠与meimei的。” 仙瑶绣眉微蹙,推说无功不受禄。 “诶,”骆大少自以为风流地挑了挑眉,只道:“美玉赠佳人,唯有瑶儿meimei这般风资,才配得上这枚玉簪。” 他说着打开锦盒,再凑近几分,露出里面质地通透温润的白玉簪。 仙瑶于是道:“这簪子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见仙瑶还不动容,满口推脱,骆大少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但依旧陪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瑶儿meimei何必与我客气,来,我替你簪上。”话罢便不由分说地取了簪子要往她发上簪去。 仙瑶坐在轮椅上无可避让,骆大少替着簪上簪子,却并不尽意,竟顺势挽起一缕墨丝,于鼻间深嗅,将脑袋埋了又埋,陶醉道:“瑶儿meimei好香呐。” “骆大少,请你自重。”仙瑶一把将他推开,又惊又怒。 春儿惊在一旁,又不敢阻止,只能干着急。 女子幽香钻入鼻间,引得骆大少愈发心猿意马,想要不管不顾。 一番争执,骆大少终于凶险毕露,捏着她的腕,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同意,瑶儿meimei,你都这样了,我可还一点也不嫌弃你,更何况落霞山庄财大势大,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怎么?难道我还比不上你那蠢蛋师兄?他有哪点比得过我?” “你快放手,”仙瑶吃痛,又挣脱不开,急得眼圈通红,“你这般轻薄于我,就不怕骆世伯与我师兄知道吗!” 春儿见仙瑶被欺负成这般,壮着胆哆哆嗦嗦地上前,可才一开口,就被恼羞成怒的骆大少甩翻在地。 两人都狠狠看进对方的眼里,空气安静得可怕。 骆大少眼角下的rou跳了跳,有些发蔫。将他爹抬出来,他确实有所忌惮。也是因为有所忌惮,他从方才起,就一直是压着嗓门说话,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可陆仟寒算是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他们骆家养的一条狗,想要有骨头吃,就得围着自己的爹打转,并且不一定哪天就失去利用的价值,是随时可以被一脚踹开的棋子。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些许动静,是陆仟寒的声音。 陆仟寒怎么回来了?! 骆大少一个激灵,当既慌了神。他其实也就嘴上逞英雄,真要对上陆仟寒,他还是有些怵他的。他很清楚,陆仟寒之所以留在落霞山庄帮爹做事,为的就是莫仙瑶,这也是爹再三嘱咐他不可招惹莫仙瑶的缘故。真真是□□熏心,若是被陆仟寒知道今日这事,那亡命徒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当下骆大少压低了声音警告了一番莫仙瑶,这才松开了手,好在轻功还算够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窗奔逃。 春儿立即附上前去,看着仙瑶心疼得红了眼眶。 屋外陆仟寒的声音渐近,仙瑶摇头阻止,抬手将泪抹去,又轻拉衣袖将腕间的异色掩去,然后对着春儿道:“你出去与师兄说,我小憩刚醒。让他且等一等。” 少顷,春儿推着仙瑶自屋里出来,见陆仟寒颓然倚于座背,形容憔悴,说不出的疲累。不由吃了一惊,关切道:“师兄,你怎么了?” “嗯?”陆仟寒却好似不自知,起身迎上两步,自春儿手中接过仙瑶,推她出了院子。 “你看起来好累,”仙瑶回头仰望,担心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陆仟寒轻轻摇头,闻声答道:“昨夜赶路,没休息好罢了。” 陆仟寒温声安抚,细心地注意到,她眼角隐约有些发红,当即变色,“你的眼睛怎么?哭过?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她慌忙低下头,双手掩面。 陆仟寒绕至座椅前蹲下身,皱着眉,尽量放低了音量,“仙瑶,你同师兄说,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仙瑶心中焦急,暗恼自己的不注意,她不想成为师兄的负累,让师兄在外也无法安心。 见仙瑶不愿回答,陆仟寒抬头,朝春儿厉声喝问:“春儿!你说!” 怕春儿这丫头将方才的事全说出来,慌忙接口道:“我方才做了个梦。” “梦?”陆仟寒疑惑。 仙瑶掩饰性地揉一揉双眼,为了使这说辞更具有说服力,提到了红枫岛,更提到了曾经。 陆仟寒恻然,缓缓起身,师父的死,两个师弟的死,仙瑶的伤,这一切的一切…… “是我不该偏信。”他将一切责任揽在身上。 仙瑶伸手拉住他一片衣角,就是不想师兄自责,她一向缄口不提曾经,然而今日为了掩饰,却口不择言了。 她摇头,“不是师兄的错,我更不相信是师姐所为,当年的事,当年的事,真相究竟是怎样,谁也无法断言。” 陆仟寒默认,仙瑶与白鸳一向要好,更多的事他从未向她提及。 半晌,他低低道:“她不在,只有她不在,含光也消失了,和她一起消失了。” “山洞坍塌,事后我们并没有找遍每一个角落。或许含光与师姐……是被……是被……”她有些不忍再说下去。 陆仟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仙瑶,白鸳其实还活着,以及事后她回到了金鳞教。 而此时落霞山庄的书房内,瓷瓶落地,一声脆响。 骆鸿飞挥手一掌掴去,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做了什么好事!我说过没有,若是你敢动那丫头一根手指头,坏了我的好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一巴掌显然动了真气,掴得骆大少一阵头昏眼花,好半天才站稳了身子,捂着微微发肿的脸,瑟缩着向后退去,“爹,爹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但孩儿真没碰那丫头,孩儿只是……只是与她说了会儿话,孩儿怎么敢忤逆爹。” “不敢忤逆,陆仟寒要是当时没出现,我看你是什么都敢!”骆鸿飞被气笑了,指着他的鼻子吼:“跪下!你给我跪下!” 骆大少二话没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骆鸿飞气得来回踱步,看着那张与自己年轻时八分相像的脸,摆出一副窝囊相,拿起案几上的杯子就想往他脑袋上砸,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只得将杯子重重又拍回了案几上。 骆大少心惊胆战直哆嗦,抱着脑袋道:“孩儿……孩儿跑得快,姓陆的他……他没发现孩儿。” “怎么,我还得夸你是不是!”骆鸿飞抡起一只手,又一巴掌打算掴下去。 正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