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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白锦瑟而去,无比的混乱之下,可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拦在了白锦瑟的面前。 然后自个儿被马冲撞出好远。 太医后来诊断,说是心口瘀血,再差一点点,就会要了性命。 他似笑非笑的,只问了一句白锦瑟要不要紧。 说可不要他人都这样了,还没把她救回来,就真是得不偿失。 他陆湛那么怕痛怕死的一个人啊...... 所是光从这一件事上,裴笙大抵就能看出端倪来,只是陆湛压根儿不开窍,上回同他说让他找媳妇,他也是一点儿没往这方面想。 所是这回沉鱼突然这样激他,裴笙觉得,可能会有点用,但是真说起来他会不会想通些什么,那也是比较悬的。 只是......他倒更好奇沉鱼为什么突然管起这回事来了。 裴笙想起这些,正想开口说话,忽然间察觉到什么,一手揽着沉鱼,往自己身边越发贴近,然后转头,冷声发问:“什么人?” 沉鱼被他这声音吓得打了个寒颤。 这处道路实在偏僻,一路走过来,压根没碰见几个人,特别是到这处,基本上除了他们两个,就再没有其他人影。 沉鱼下意识的顺着裴笙的目光往那边看。 只是她的视线大半都被裴笙拦住,看得并不清晰。 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沉鱼轻轻的挣脱一些,皱着眉头,正欲发问,后头的草丛里,露出一片灰白色衣角。 然后是一名男子缓缓出现在眼前。 沉鱼的视线就紧紧盯在他身上,自然是疑惑这人是谁,许是被阳光闪得晃眼,只落入眼帘一片模糊,当时间眨了眨眼,一张面容在眼前猛然清晰。 邵远?!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沉鱼这么想着,就问出口了。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本以为自客栈之后,便是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如今这情景,倒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 邵远站在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尽管低着头,也是掩饰不了面上的窘迫,抬头看了一眼,却是被裴笙满面的冷冽吓得心里打颤。 他脸上的伤还没怎么好,现下在阳光下瞧着,青青紫紫的,更为瘆人了。 自是那日从客栈回来,他就心里头一直放不下,所是时不时来国公府这边转转,算来,已经是有好几日的时间了。 不过是直到今日才看见她出门罢了。 当时不晓得为什么,念头一岔,就跟了上来。 “我、我只是――”邵远支支吾吾的,不晓得该怎么说。 裴笙却是不耐烦了。 他一看见他就讨厌。 若不是觉得他区区一个书生,并不屑对他下手,不然他今日,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定然要是缺胳膊短腿的才对。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裴笙拦住沉鱼的视线,冷然出声,就算是在这日头下也是能活活把人冻死的架势。 “滚。” 邵远看了沉鱼一眼,抿唇,还是壮着胆子开口,道:“我这几天,总看见些奇怪的人在叶府周围晃,我、我也不懂,就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他家就在叶府旁边,一处小宅院而已,比不得叶府。 说完,他也不多留,转身就往来的那条路离开了。 裴笙皱眉。 他的视线再次往周围扫了一遍。 不对,总觉得还有哪儿不对...... 第84章 畅快 沉鱼见裴笙这般怔怔的不说话的模样, 只以为他是生气了。 原本他就对邵远没有好脸色, 之前在客栈的时候,看着就是一副能要了他性命的样子。 偏偏邵远不知死活, 这个时候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沉鱼倒是心里头一阵沉重。 那沉重,当然是得沉重的呀,这裴笙一生气, 到时候还是得要她来哄。 哄他可不容易, 非得掏心掏肺的将所有好话都说了,若是再难缠一些,还得搭上自己。 搭上自己的话, 那到时候可就是非受苦不可了。 确实是桩不那么容易的事。 于是她拉了拉裴笙的袖子,垫了垫脚,小心翼翼的唤道:“夫君。” 裴笙皱着眉头,没有答话。 于是沉鱼又凑近了些, 在他耳边出声,唤道:“夫君。” 裴笙的眸子微动。 他收了目光回来,当时这人似乎才是回过神来, 一低头,正好磕在了沉鱼的唇瓣上。 她略微吃痛, 忍不得便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 沉鱼低头揉了揉自个儿的嘴巴,当时间, 便没回答裴笙的话。 怎么一天天的都跟魔怔了似的。 “没什么。”沉鱼感受到头顶的目光,这才是摇了摇头。 “快些回去。”裴笙倒是没说别的,揽住沉鱼, 就欲快步往前。 沉鱼倒是被他这猛然一下的弄得没反应过来,明明没发生什么事,就突然加快了脚步的往前,她跨出步去,差点摔倒。 “我走不了那么快。”沉鱼停下了脚步,当时便是闷闷的出声,抬头看着裴笙,尽是委屈的神色。 本就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何必这么着急就要回去,也不晓得这裴笙是不是因为刚才见了邵远,又犯了些奇怪的想法。 明明就没什么。 “你背我。”沉鱼说着就挽上他的脖子,仰着脸,眨巴着眼睛的看他。 以前还在宛城的时候,家里境遇不是很好,仍然记得有一回,爹爹同娘亲一起外出,因为走得太远,娘亲的脚上起了水泡,当时,不甚强壮的爹爹,就背着娘亲,一步步走了回来。 当时沉鱼站在院子外头等他们,远远的看着他们二人朝这边走过来,娘亲着了袖子,在轻笑着给爹爹擦汗。 那场景太美好,在心里头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能清楚的记得每一样的细节。 可是裴笙就从来不会对她软声细语,只有她真的生气了或者不舒服的时候,他的态度才会好上许多。 不然平常的时候,就是一块冰坨子没差的。 想想让裴笙背着,就有一种在奴役驱使他的感觉,这会让沉鱼心里头很是畅快。 却谁想,裴笙这会子倒什么都没说,稍稍侧过身来,拉了沉鱼的手,稍微一用力,便将人背了起来。 迈开了脚步的便开始大步往前走。 沉鱼一愣,待人已经在他背上了,笑意便是慢慢的起来了。 倒还是真的没想到,裴笙今日会这么好说话。 沉鱼就瞧着他的一方侧脸,偏头,轻轻的笑。 ...... 今儿是中秋。 国公府依旧是热闹的。 毕竟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