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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若是喜欢这些甜腻的玩意儿,他倒是可以给她拿过去。 他伸手,正准备去拿。 月见的嘴角亮起一抹显而易见的笑意,甜甜的好似那芙蓉花开,顺着裴笙手的动作,就欲将东西递过去。 这边动作上前,随着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这些活计,还是让奴婢来吧。”山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头的,她从月见手里将托盘接过来,动作迅速,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接着她朝着裴笙福了福身,便是笑着说道:“夫人早便知道世子爷要过来陪她用晚膳,早便在让奴婢在门口等着,世子爷还是快些随奴婢进去吧。” 说话间,完全是忽略了那边还站着的月见。 山茶退向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裴笙自然没再说什么。 他似乎没有再记得这儿还站着个人。 “天晚了,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惊扰了咱家夫人。” 山茶声音漠然的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端着托盘,也进了屋去。 留下月见一个人在外头。 方才眸间还柔软的目光,便在霎时间一点点的散去,一手抬着,还保持着之前拿托盘的姿势,五指握着,越来越紧。 好一会儿之后,手指才是放开。 在她手心里头,有一个鹅黄色的荷包,流苏垂下,倒是异域独特的款式,本来是顺滑的布料,却因为在手里捏的久了,浸了细汗,反而是显得皱巴的紧。 她轻轻看了一眼。 复而又是合上。 方才,她是想把这个给他的。 只是没能寻到机会。 她能感觉到,叶沉鱼已经对她有了敌意。 只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时日久了,终归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还有那人在一直帮她。 她想要的,迟早都会得到。 ...... “这是什么,我闻着就恶心,快些撤了......还有这个豆腐,怎么一片黑一片黄的......” 裴笙一进屋子就听见沉鱼数落的声音,紧着眉头,满是不舒畅的模样,似乎是瞧着这一桌子的东西,怎么都不满意。 原本侯着的小丫鬟是要将东西都撤下去的,但是这会儿瞧见裴笙进来,自然的便停下了动作,抬头,目光就投往了他那边。 “都撤了吧。” 裴笙这一声吩咐出来,底下人诚惶诚恐,便是过去,将那些被沉鱼数落过的菜品一一撤了下去。 “近日胃口不好,看见这些,心里头不舒服,便是都不怎么吃得下。”沉鱼一手捂住口鼻,抬头,小声的朝着裴笙这般说道。 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你想吃什么?”裴笙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抬起,搭在她脖颈处,轻轻的顺了顺,问道。 沉鱼倒是认真的想了想。 而后摇头。 到时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现下拿什么食物到她跟前,都觉得不舒爽,让她吃进去的话,便更难受了,堵到喉咙口就想吐出来。 突然就这样了,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夫君你会做什么菜?不然夫君你做给我吃......说不定沉鱼的胃口就好夫君的手艺呢。” 沉鱼抬头,笑着到人跟前说道。 然后便是眨巴着眼睛等人回答。 这做菜什么的,裴笙倒是从未着手过,可想着大概也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应下了。 “夫君真好。”沉鱼揽住他的脖子,就着了他的脸颊,重重亲了一口。 第109章 爆炒 饭菜撤的差不多了, 山茶便将那托盘摆了上去。 “夫人, 这是月见姑娘方才送过来的,说是边城独有的蜜饼, 香甜极了。” 方才在外头院子里,灯光昏暗,看得倒不是太过清晰, 此番再着眼往那托盘里去瞧, 却是一个个玲珑的好形状,衬着湖蓝色的盘子,让人忍不住便想食指大动。 沉鱼忽然想起中秋那日她教婳儿做月团儿的时候, 她还浅笑安然,说自己不会做这些糕点之类的玩意儿。 还让她教她。 原来有些事情,是早就被计划好了的。 她月见就算是看上裴笙,那也不算是临时起意, 怎么也能说上是一番――蓄谋已久。 “看着倒是不错。”沉鱼去捏了一块饼,拿到眼前瞧了瞧,倒是没有要吃的意思, 反而是递到了裴笙跟前。 “夫君要不要尝尝?” 蜜饼已经递到了他的嘴边,就只是分毫之差而已。 “月见姑娘辛辛苦苦做的呢, 想来,也定然是好滋味。” 裴笙垂眼, 目光正好与沉鱼对上,便是微微皱眉。 “我可不喜欢甜腻的玩意儿,你若是愿意吃就自个儿去吃了。” 自然得如此。 沉鱼想着, 就算裴笙想吃她也不会让他吃的,他唯一能吃的,就是她做的糕点,哪怕再甜再腻那也要吃下去。 “山茶,拿下去吧。” 说完她便站起了身来。 一手拉着裴笙,动了动力气,欲唤他起来。 裴笙丝毫未动,似乎是不了解沉鱼的用意。 沉鱼面上的笑意深重了许多,扬头朝着外边,声音轻快。 “去厨房呀。 ” ...... 厨房里的东西倒是杂乱。 说杂乱,其实就是食物杂乱,蔬菜rou食什么的,应有尽有,又因沉鱼方才撤了那么多东西出来,难免还没有收拾得当。 现下两位主子又突然过来这小地方,不知其用意,倒更是叫人手忙脚乱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 得了夫人的这一句吩咐,众人如释重负,当下手中的活计,低头,便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厨房里接着是余得寂静一片。 以裴笙的身份,自然是从未进过这地方的,样样都是陌生的很,别说做菜了,那就是开个头下手去做,都是难的。 沉鱼静静的待在一边,也不语,似乎是一副等着看他笑话的模样。 “这些rou类我瞧着倒是没什么胃口,应当也难做,便还是不要轻易动手了,做些白菜豆腐之类的素食便好,只是――” 沉鱼顾自说着,咽了口口水,回味了些什么,好一会儿,甚是笃定的说道:“我想吃辣的!” 她说,要很辣很辣,辣到出了汗,红了脸,再闻到那辣椒得香味,心里应当会觉得舒爽一些。 这些可从来不像是叶沉鱼会说的话。 从小被宛城水土养出来的人,是清清淡淡的口味,不太容易受得住辣味,往往是不过尝上一口,就能叫辣的不行,以她自己所言,那感觉,难受的像是整个脑颅子都开了。 可是现在她却想吃了。 真是奇怪,连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