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娈童的姿容——原来他的好哥哥真的是对那大皇子刘荣不死心又碰不得,只能寻个代替品来寄托——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哥哥对他的那些照顾那些贴心,全是冲着旁人去的——!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的火气,连前世都少有的怒意让他恨不得拿起什么利器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划下几道——就在他带着无尽的恶意想象着他从未见过的他的哥哥会表露出来的失望与愤怒,忍不住就要动手时,那人却回来了。强压着情绪若无其事地推开门的时候他愣了愣,那人漂亮的小脸此时却灰扑扑的,还落着明显的牙印。听了那下人说得事情缘由,他也就猜到了是什么难听的闲话,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哥哥会为这么几句话真与那些皇子撕咬了一番。看着那人脸上还留着的牙印,他只觉得心尖上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咬似的难耐……这是他一个人的哥哥,那些个皇子竟把他的哥哥压在身子下面撕咬,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觉得一种比之前被做了替身更强烈百倍的、近乎没顶的怒意翻腾起来。——只此一次,他决不允许有下一次的发生!于是那一早就被确立起来的再世不为皇的念头,这一次动摇得彻底。……“哥哥何必要跟他们置气,日后一并还了便是。”他听见自己如是说,像是盟誓。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人是不是要把他当做替身,他只在乎自己想要的能不能得到。而到了那日的午膳用完之后,他的哥哥却要将自己送到薄皇后那里——前世薄氏无子而被废,这一世自己若是能借了薄氏的嫡亲关系,确实是百利而无害——只是这与他的哥哥又哪有半点利益?难道这人真的是全心全意地想要匡扶自己养实根基登基为帝?怎么可能……他一边嘲讽自己被温言软语泡昏了头,一边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已。他真正找到了自己一直不对劲的原因所在,还是景帝召见的那一日,晨时他已醒来而那人未醒,他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属于少年的清秀五官失神之际,他的哥哥眼睫轻颤着醒来,他慌忙掩饰,装作被那人叫醒而懵懂的模样,便见那人愣在了那里。片刻之后,一个清浅之极的亲吻落在了自己的嘴上。忽来的下人惊扰了他的哥哥,一个亲吻无疾而终,却轻易拨动了他平静的心湖。……他的哥哥,真的是把他当做娈童来养?而确认了这个想法之后,他却没有任何厌恶或是别的什么情绪,只想着要在十年之后,将这人就囚禁在自己的寝宫里,日日夜夜的逗弄亵玩,引着这人用清冷的声线吐出受不住的呻|吟,逼着这人在自己的身下咬着唇红着眼角宛转承欢……因为他的哥哥干净,所以他要沾染;因为他的哥哥圣洁,所以他想亵|渎。总有一天,他要将他的哥哥彻底据为己有——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重新踏上那条已经被他厌弃的路,他可以重新忍受将那些无知弱者打落云端的过程。七年的时间水一样流淌而过,他刻意的造势之后,大汉天下间,他刘彻的神子之名无人不晓,太子之位也顺势再一次落入了他的怀中。向着霸占他的哥哥的方向,他又迈出了一步,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直到馆陶公主的干涉——在他刚刚从他的哥哥那里要来绝不离开的誓约之后——在他的哥哥的加冠之礼上,馆陶公主竟当众为他的哥哥许了两个女子为妾——而他的哥哥如何回的?——“阿娇满意极了。”他的哥哥在满堂宾客面前应答之后,还转过脸来与他分享这个消息——!刘彻那一刻甚至就要无法控制自己汹涌的杀意,他咬着牙齿直到嘴里泛起了血腥的味道,才慢慢寻回了理智向着看过来的他的哥哥轻轻一笑。然后在他的哥哥转回去的刹那,他就再控制不住眼底泛起的滔天怒意与凶戾——他不想伤害那人的——是他们逼他的。既然馆陶公主要送这么一份加冠之礼,那索性他也送这些人一份大礼好了——便演一出当今太子殿下被酒醉之后的陈小侯爷强占了身体的戏码如何?只是他却不曾想到自己的哥哥是那般的“配合”,甚至会在酒醉之后主动扑了上来。……若不是他的哥哥错把自己当做了那房妾的话。听见他的哥哥呢喃的醉话,刘彻强忍了一晚上的怒意迸发得彻底——什么计划什么做戏统统被抛诸脑后,他不再顾忌任何事情任何后果,将眼前的人撕碎了衣物剥得干净绑在了榻上,他啮咬啃噬过了他的哥哥的每一寸身体,他沉迷而嗔痴地享受着他的哥哥脸上每一丝隐忍的表情每一声露|骨的呻|吟。若非是那时他的身体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大概他会在那天晚上将他亲爱的哥哥压在身下狠狠地撕裂占有,让他再离不开那张床榻……等到清醒之后,他却是最清醒自己尚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即便是如此,他最视若至宝的哥哥也已是一身青紫淤痕密布在白皙之上。连睡梦中都微蹙着眉尖。——这个人已经属于自己的愉悦认知之后,前所未有的惶恐席卷了他的心房……他的哥哥,是否能够接受一个这样疯狂的伪装的撕去了单纯和善的外表的自己?他不知道答案,但他不敢给他的哥哥留下反悔的余地,于是他趁着夜色与宾客混聚,连夜将人带出了皇宫,马不停蹄地赶出了长安城。他一路嘲讽着自己的冲动与反常,却忍不住为即将醒来的他的哥哥的反应而心悸。他怕,怕那人就此与他决裂个彻底。那样他就只能狠心将他的哥哥囚禁。然后他的哥哥沉睡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之后才慢慢醒过来,那是一份平静得让他心寒的安寂。他伏在那人的膝上畏惧得不能自已,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更怕丢了这个人的心,而这个人的心似乎真地就在离去。刻意的泪水更像是宣泄,他在旁人看不见的悬崖边上苦苦挣扎,等着他的哥哥将他轻易地推下去。只是他还是错了——他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冷漠推离,他听见那个人用力地压平了声线里的颤音——“……以后不许再哭了,你再哭我也不会心疼的。”说完话那人的指尖微微颤栗着覆了上来,用力地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又轻轻地摩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