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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经历的理解和发自内心的爱护。过了片刻,陆誉好像突然惊醒那样把自己从朱羡带着香味的怀抱里抽出来。他站起来,没头苍蝇那样收拾一会儿桌子,把碗筷先丢到洗碗池,头也没回进了卧室。朱羡发了一会儿呆,意识到对方在害羞。他摸了摸鼻子,慢吞吞走回电脑前,步伐神似端着象棋盘的老大爷,带着一点莫可名状的满足。他做事目的性不强,不是干柴烈火的性格,现在这样一点点推进感情让他觉得很舒适。网络上,粉丝正在对朱羡的微博集火。“歪?在吗?今年有小窝聊天吗!”“下午四点了……还没上线,很绝望。”有陆誉在身边,朱羡压根没宠幸手机的念头,现在才把那些新冒出来的生日祝福挨个转发,以表示自己还活跃着。他翻了一会儿评论,跑去刷陆誉的微博,后者的地盘比较有意思。陆誉如今也有快三千粉丝了,人数虽然不算多,但画手济济。画手姑娘都热爱给他的角色产粮,其中有个粉丝破十万的大手,她直接放话:谁给我们家达达做主角剧,我就给谁画海报。顺嘴一提,的美工就是这位大手。大手除了带动产粮风气,还喜欢带头调戏陆誉。其实陆誉不爱回复评论,但是如果有谁调戏他,他就一定要勇振雄风,可是最近……陆誉变成了鹌鹑。“哦哟,达达,你看你看偷笑。”大手甩了一张粉丝追星APP的截图,上面显示两个关注对象同时上线,同时下线。正是朱羡自己和陆誉。显然,大手已经被CP粉拉入阵营。朱羡估计她看出来了,陆誉不会否认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还在纵容她们这些CP粉。作为回馈,朱羡觉得自己也应该跟上暗搓搓的节奏。他把中午拍得五菜一汤放上微博,毫不掩饰炫耀之情:“室友做的。”“不错啊,懂得加滤镜了!下次发自拍吧?”“只有我对室友的突然上线表示震惊吗?!!”三尾看热闹不嫌事大,转发并评论道:“真的有福气。羡慕。”立花也转了微博,他用一种耳提面命的语气道:“你有什么意见?”有部分老粉最清楚朱羡进圈的渊源,她们私信问三尾:“大大,我们家羡总是不是谈恋爱了啊?”三尾笑呵呵地截图给朱羡看:“你今天搞什么啊?小姑娘被弄得都要神经紧张了。”据说等本命公布恋情的粉丝是非常焦灼的,得下载追星APP,深度把握本命的社交动态,然后分析结果……当然,如果是CP粉的话,她们只看自己想看到的。朱羡没有打太极,“是很喜欢。”“然后呢?”“顺其自然。”把三尾对于“佛系”的吐槽自行忽略,朱羡想了想,又发了一张沙雕表情包:“谢谢室友。”干完这种不符合画风的时候,他就甩手不管了。陆誉也在经受着来自社长车厘子的拷问,对方很想听实话,怎么就一声不吭同居去了呢?“没有同居!是室友!”陆誉脸红心跳地反驳:“他当二房东,我给钱。”车厘子喷一口血在屏幕上,跟童谣一样一针见血,“傻孩子,还用你分担房租?”“反正我已经按约定给了一季度的房租。”陆誉很坦然,“我才不占小便宜呢。”占便宜就会矮对方一头。“都谈朋友了……哪儿来那么多你呀我呀的说法。”车厘子摇头,她忍不住想要传授一点过来人的经验。陆誉没怎么认真听,因为的剧组突然活跃了起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个网配剧组群,如果士大夫不吭声,那过半就是一潭死寂。先前导演做社会实践,据说上了一艘远洋的轮船,两个月没怎么露面,交的音都没剪,现在才带着一股难民的气质冒出来吐苦水——“……尼玛啊,终于吃到米饭了。”导演对着朱羡嘤嘤嘤,“一打开微博就看到你室友做得菜,口水都出来了!”朱羡心头一片晴好,“你多夸夸他。”导演随口接道:“干嘛。你要讨好人家?”陆誉心想:我就在这儿呢。一行朱红色的小字弹入剧组群对话框,朱羡说:“他现在就看得到。”第44章part.44哈?紧张与担忧的情绪在陆誉心中此消彼长,他的心跳得很快,手放在鼠标上,无意识地摸索着鼠标的滚轮。陆誉正兀自凌乱,导演已经给出了逻辑自洽的解释。“室友就在旁边么?”导演无不羡慕地道:“你们关系可真好啊……”说着,又扯到了过去两个月旅途遇到的奇葩室友身上。陆誉稍稍软了腰,靠住椅背,很是茫然地看了下屏幕。就这么过关了?不行,他还想去二区论坛瞅一眼。“扣。”这时传来朱羡微弱的敲门声。陆誉没反应过来,几秒后,对方悄悄离开,又好像压根没来敲过。一切肯定不是幻听……陆誉坐在床沿想了一阵朱羡什么意思,未果,只好揉揉太阳xue。大约过去一刻钟,耳尖的陆誉听到浴室的门开了又关,看了眼窗外彤云,决定自己也清一篮子衣服带去洗澡。家里的淋浴是老式的太阳能热水器,没有可以调节高度的花洒喷头。而两人都超过了一米八,很不适应原来的花洒高度,干脆把喷头拆下来,握在手里洗。如今正是深秋时节,朱羡耐热,喜欢把水温调得很高。他刚刚离开浴室,里面正是一片蒸腾的热气。陆誉置身其中,忽然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手里握着的其实不是喷头的温度,而是刚刚某个人掌心留下的温度。他单手撑着墙壁,搓了搓胸口,盯着面前的白瓷发呆。热水顺着细腻年轻的肌理往下流,风从窗户拉开的缝隙里透进来,更遥远的地方,好像还有川流不息的车量在鸣笛……陆誉好像突然就开窍了。某些从同居第一天就该被激发出来的情愫在猛烈地喷薄而出。“啊啊啊!”陆誉在心里嚎了一嗓子,他对自己的反应很了解,“要命呜。”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关掉花洒开关,暗暗告诫自己要多念清心咒。好不容易洗完了,陆誉用白毛巾擦干净上半身的水珠,直接把带着湿气和水滴重量的毛巾盖在头上,以阿拉伯人的造型,花栗鼠的敏捷程度,企图冲进自己的卧室。“嘭!”谁知附近蹲着个惹人心猿意马的罪魁祸首呢!陆誉注意到朱羡的背影,一慌神,脚趾头踢到了桌角。顶着蠢笨的cao作,陆誉终于红脸了,他也不管脚趾头迅速肿起,一蹦一跳地继续向卧室冲。“……没事吧?”天色将晚,朱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