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3
头都发青了商斌才松口让小内侍起身。 “行了,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路遥知马力,大哥自有大哥的长处。” 小内侍连连称是,吓得哆嗦。 商斌随手从书架旁拿了一瓶金疮药递给小内侍,“行了,拿去敷敷,今日放你一天假,不用磕头谢恩了,省得伤更重。下去吧。” 小内侍感激不已,依旧跪下来磕了头才退了出去。 商斌不再理睬,继续在竹简上写着字,很快写完一卷。 他又拿出一卷空白竹简,想了想,落笔写下四个娟秀小字:兵冶要略。 -—-—-—-—-—-—-—-—-—-—-—-— 两日后,上书房。 汉生这两日效率变高,不论是制作阵法还是批阅奏折都极为顺手。 原本一日只能制作一百个“撒豆成兵”,如今一日能够制作两百五十个甚至三百个,虽说皮肤更为苍白,精神却比之前矍铄。原本批奏折需要花上两个时辰,如今能够只用一个半时辰就处理完毕。 来自吴涯的战报到了,离赣关目前加上他的五万兵马一共五万五千人,一万骑兵四万五千步兵,对峙来势汹汹的晋朝十万军队。 照理说此战不会有太大问题,按照往常的战争规律,北戎与晋朝一比二的死伤比,离赣关不会守不住。 除了前身北戎王的安排,以及汉生新的安排。 大将军吴涯领兵五万临走前,汉生曾让襄侯给了他一封密信,好生打点离赣关的人马,离赣关这个地方战略上来讲对于北戎极为重要,若是被晋军占领,北戎便失去了最大的屏障。 如今战况不算焦灼,晋军此行粮草相对充足,不然也不会不疾不徐与吴涯的人马进行对峙。 无非是想逼迫北戎方先让步。 若汉生不会阵法,或许会担心双方长久对峙或者大战一场之后的对策。只是如今,她倒是乐意看到晋军在离赣关面前僵持。 一念及此,汉生的心情很好。 尤其是看完目前手中的这一卷陈近南上的奏折,文馆成立后,陈近南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再文馆中设立了一个新学科:兵冶要略,并直言文试出题时,会增加一道有关冶兵的题。 这家伙倒是会取巧。 看完这一卷奏折的汉生明显心情很好,甚至生出了见一见这个陈近南的冲动。 陈近南虽是文馆馆长,国馆修撰,却是没资格参与早朝的。 想到这里,汉生忽然萌生出了想要微服出宫一趟的念头。 “莲心,准备一下,孤后日欲微服出宫一趟,不远,就去国馆看看。” 莲心应诺躬身退下。 北戎领土面积小,往微服出宫比晋朝容易不少,往年也有北戎王微服出巡的先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第二日。 汉生继续制作“撒豆成兵”,今日同样很顺利,花了三个时辰功夫做了足足四百个金豆子以后满意收了手,目前她手里有接近两千个了。 汉生出殿门时脸色依旧稍显苍白,且今日待在寝殿之内的时间比往日更久,妩心按照这些天来汉生的习惯轻车熟路传了晚膳,依旧先是一碗参汤下肚后开始吃菜。 汉生瞧着今天的菜式,多了一道乌鸡红枣汤,忍不住尝了一口,变皱起眉头。 乌鸡红枣汤? 虽然这汤的味道鲜美,却让她莫名产生了一种烦躁感。 近些日子,她总有这样的感觉,仿佛有另外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在呼唤她,她也经常会看到一些场景,仿佛似曾相识一般,尤其是在制作“撒豆成兵”之后,恍惚间仿佛看到另外一个娇小的女子身影,鲜血染红一袭红衣。 妩心注意到汉生的神色,“王上不喜欢这乌鸡红枣汤吗?” 汉生点了点头,“以后撤了这道菜。” 妩心躬身称是,利落将汤撤了下去。 用完晚膳以后便是一如既往的批奏折,并没有其他的大事,只等明日出宫一趟。 她很想看看,北戎的国馆究竟是什么样子。 因为她隐约感觉,前身北戎王为国馆的安排费了不少心血,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安排,让前身北戎王如此苦心孤诣地小心平衡。 她不知道她目前对国馆的安排有没有打破原身北戎王的计划,很有可能她的举动有些过于急促了。 不过汉生很坦然,毕竟目前的北戎王是她,一切的后果也是由她承担。 很快又过了一天。 早朝过后,汉生换了一身黑色常服,只带了莲心,顺着一辆马车悄然出宫。 国馆与王宫离得并不远,马车之行了一个时辰便到达。 走在宫外的路上,汉生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北戎的春天也是又干又冷的,与王宫内大不相同。 国馆建得很是巍峨,高耸的青石院墙,正中一扇朱红大门敞开,门上大大的匾额写着“国馆”二字。 还不错,就是感觉缺一副对联。 汉生抬腿便入,还没走两步便被守门的门房拦下。 “这位公子,请您出示生牌。” “生牌是什么?”汉生问。 门房的眼神明显变得不善,只是见着汉生衣着气质不凡,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入了国馆的学生便有生牌,出入国馆必备之物,公子若不是国馆的学生,只是想来游玩的,还请回吧。” 这样的人门房见过太多了。 国馆难考,出入又设了门禁,有许多少年想要入内一观瞻仰瞻仰,或者为一年一次的大考沾沾喜气。 但是很遗憾,国馆不对这类人开放。 莲心悄声凑近在汉生耳边解释了一番缘由,汉生了然点头。 原本莲心打算亮出身份直接让国馆祭酒前来接待,却被汉生按下。 她此番出宫并不欲让他人知晓,身份亮出来了就失去了意义,想入国馆,她自有办法。 “围着院墙走走,找一棵树。”汉生吩咐莲心。 莲心瞬间明白汉生的一丝,抹了把汗,乖乖跟随。 才走了没几步,旁边一个年纪约四十岁蓄着小山羊胡须的男子将他二人拦住,觑了一眼重新回到馆内的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