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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南宫无痕和自己一样,只是死在梦中多好。 睁开眼就是新生多好。 第二三二章 为何而来(下) 令狐容似有所感,左手伸出平摊,一个袖珍如珍珠的深棕色颗粒在手中出现,渐渐变大到掌心大小,赫然是一座袖珍塔。 正是八部轮回塔。 八部轮回塔一共九层,最底层闪着轻微黄光,由下往上光线越来越暗,到第五层时,光线已经极为微弱。 到了第六层,就只有一道随时都可能熄灭的细小光芒。 第六层,是他吧? 他又在哪呢? 令狐容苦笑。 至于自己,第三层?第四层? 多少场梦,终将醒来。 那位汉生小朋友,大约也是三层吧。 杂念尽数散去后,令狐容又恢复了刚出关时的清冷模样,遥望东方。 -—-—-—-—-—-—-—-—-—-—-—-—-— 维州司州边境。 “第三回了,这一回我总算赢你了吧?” 潘芷云灰头土脸单骑而回,手里还提着一颗头颅,扬着头着汉生炫耀。 潘芷云手里的,正是司州居庸关守将陈嘉的项上人头。 汉生点点头,“不错,比我快一步。” 潘芷云得意洋洋,“难得你夸我一回,今儿回去喝酒庆功!” 汉生看了一眼潘芷云,“以前的确看不出你除了骑射与剑术,带兵也很有一套,这一批的新兵就交给你了。” 潘芷云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汉生悄然掩饰脸上的一丝笑意,与潘芷云策马入了居庸关。 短短月余,潘芷云与汉生便攻下了一个关隘和三座城池,比赛一般。 “即将开春,眼下除了你的两万金甲大戬士,我维州已有步兵五万骑兵两万,如今拿下居庸关,更是多了一层壁垒,你还不去找陆沉,更待何时?” 汉生瞥他一眼,在居庸关守将府邸门口下了马,“你的语气好像很希望我去找他?” 潘芷云同样利落翻身下马,搓搓手,“你自己想找他,我只是说出你的心思,可没别的意思。何况陆沉在雁荡关大胜,手里十万大军摩拳擦掌,洛城一战势在必得。” 汉生听完反而思索起来。 雁荡关大胜之事,今日上午她刚刚知晓。按照时间算,已经比原本史书记载中快了足足一年。 “你以为,洛城一战会在何时?” 汉生短暂思索以后,问潘芷云。 “如今边牧与大凉关系稳定,对于秦阳与晋朝之争乐见其成,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依我见,洛城一战,最迟不过三月之内。” 汉生点点头,“我与你想的一样。如今秦阳军士气正盛,正是追击洛城的好时候,洛城加上临近两城,守军一共也不过十万,或能一战克之。” 文哲已经从二人身后策马追上,看见潘芷云汉生二人在门口聊天,下马笑道,“二位先进府邸再说吧,司州的东西,可比维州精致多了。” “光这守官府邸的朱红大门与精雕牌匾,还有府门口这两只大师雕琢的石狮,的确精致多了。不过人的骨气,也比维州软多了。”潘芷云笑眯眯。 “这正是咱们喜欢它的地方。走,进府!”汉生笑道,与潘芷云文哲一道入了府,直奔书房。 “文哲,你自洛城来,可有什么新消息?”潘芷云不废话。 文哲点点头,不疾不徐从怀中掏出一封帛信递给汉生二人。 汉生看完帛信,脸色大变。 第二三三章 未能相聚(上) 文哲瞥见了汉生的神色,斟酌了一下措辞道, “此番晋朝与秦阳之战不可避免。晋帝命吴钩前往洛城平叛,直指秦阳军。吴钩率领三十五万大军正在星夜赶往洛城的途中。” 新帝刚刚登基不久,吴钩是社稷重臣自会坐镇望京,一般的小事绝不会轻易出手。既然亲自来了,就说明真假太子一事已经在朝中引起了一些争议,甚至可以说,已经成为新帝眼中之刺。 既然肯派吴钩还带重兵前来,十成十便是为了洛城这位而来。 这就麻烦了。 秦阳军提前一年攻打洛城,吴钩同样提前一年率领三十万人来到洛城,那么曾经的洛水之战,三十万人被活活淹死的惨状,很可能会重演。 而在洛城的,除了那位真太子,可能还有小巫。 汉生忙问文哲,“我曾让你为我留意小巫,你可知他现今的下落?” 文哲道,“洛城清玉院的人曾与小巫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小巫公子不久前才从望京回洛城,身旁还有一位公子与一位姑娘,装束普通却气度雍容。我曾吩咐一旦寻到小巫公子便带来司州,而下面的人说,小巫公子拒绝前来,只说时机合适再来与您相会。” 汉生听后思忖。 也就是说,小巫与真太子很有可能已与吴钩见过面。 吴钩既能欣然前来,很可能已经相信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并非先帝血脉。 潘芷云笑道,“吴钩果然不简单,竟能带三十五万重兵前来洛城还让晋帝丝毫不起疑心。于我们而言,是好机会。” 说罢不住用小眼神剽着汉生。 汉生自然知晓潘芷云的意思,即然真正的太子在洛城,吴钩此番前来的重心自然放在秦阳军身上,无暇顾及司州之事。 汉军初成气候,倒是浑水摸鱼趁机发展的好时机。 汉生眉头紧锁,苦思了一会,开口,“这样不行,我得去找陆沉。” 文哲闻言一惊。 虽从潘芷云处知晓汉生与陆沉初在秦阳军相识之事,仍下意识将汉生视作秦王,满心为汉军盘算。 他想着措辞,正欲开口劝阻,就被一脸波澜不惊的潘芷云一把拦下,示意文哲不要开口,反而率先道,“我当初帮你是想让你称王,如今汉军正是扩张的好时机,秦阳与晋军必有一战,利害得失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你如何决定我不拦你,你决定。” 文哲听完此言,有些讶异,深深看了潘芷云一眼。 这番话,可一点都不像一个商人。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