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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上,然后把自己的球鞋穿到他脚上。安文斯在那个破旧的商场里只顾着抢衣服,倒是忘了选鞋子,威诺已经注意到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多拿一双码数比自己小两码的鞋放进衣服堆里,被一起带了回来。把鞋带系好了,发现安文斯在发呆,威诺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是不是很冷?如果不想出去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去找他们。”安文斯低头看着虚无的一点,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吸入肺中让他顿时清醒了,抬头看着威诺,“不用,我们去找他们!”说着站起来,只这一会儿工夫他的双脚已经被冻得麻木了,木木的踩在地上一点真实感也没有,脚趾头麻过之后就是痛,他堪堪忍住了,背上自己的背包,手刚拿出来没两分钟就失去了知觉。没经过这样的严寒,果然各种不习惯。威诺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越想快点收拾好东西,越也是收拾不好,就连背包的拉链他也拉了好几次才被拉上。他脱下自己的手套,走过去,拿起安文斯的一只手,把手套小心的戴到他的手上。安文斯愣住了,手套里的温度在慢慢的暖化他冻僵的手指,这是威诺的温度。威诺拿起他登山服的防风帽帮他戴在头上,把防风绳也给系上,这样至少能护住耳朵,只有脸露在寒风里。他们收拾妥当之后,威诺拽住安文斯的手,带着他出去。再次走到这个悬崖一样的地方,他们都停住了脚步,犹豫的看着那个没有落脚处的转角处。如果现在再用刚刚上来的方法用臂力爬过去,那么以他们现在都被冻僵的手,肯定会掉下去,毫无疑问。威诺转身回了房间,把扔在地上的被单报出来,用一个拐角系在防护栏的金属条上,他想干什么,一目了然。安文斯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他的手套都戴在了他的手上,他自己的手已经被冻得发青了,很简单的系东西的动作,他做得很慢,但是从他焦急的表情能看得出来,其实他很急,只是被冻僵的手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不仅使不上力,就连好不容易系上的结他都不放心,他抓着一头用力地拽了拽,他的手劲比以前小了太多,抓东西都抓不住。安文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抓住他的双手捧在手心里,送到嘴边,对着那双冻得青红的手拼命的哈着气,想让手回温。威诺震惊的看着他,他完全没想到安文斯会为他做这样的事,笑意直达眼底,静静的看着他。他想到安文斯可能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如果把他换成别人,说不定他也会这么对待别人,想到这里,威诺心里立刻不舒服起来。安文斯不知道在这短短时间里威诺已经从地上飞到了天堂,再从天堂坠入地下,他哈了几口气之后,用力搓了搓他的双手,“放到口袋里,别再掏出来。”然后转身蹲下身,检查威诺系好的被单,用力的扯了扯,又拽了拽,把结打牢了才拽着被单往后退。“我先下去,你等会。”安文斯说着,以标准的攀岩姿势滑下去,灵敏而矫健,直到稳稳地站到二楼的地板上,他把手上的手套系在被单的另一头,抬头对上面的威诺喊,“把被单提上去,戴上手套,等手回温之后再下来,小心点!”威诺没说话,拽着被单把手套提上去。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多浪费一分钟说不定他们就有可能被冻死在外面的危险。安文斯进了他们的房间,把他们背包里的厚衣服都翻出来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塞进去两个人的衣服已经是极限了,他只好把另外两个人的衣服也翻出来摆在床上,留着给威诺。第107章撒开你的爪子威诺走进来,看到安文斯鼓鼓的包,知道他肯定把衣服都塞进去了,再看看床上乱成一堆的衣服,这些应该是没塞下的。他刚想脱下手上的手套,却被安文斯阻止了,“你戴着吧,别拿下来,你的双手比我的有用多了。”威诺看着他,站了几秒钟没有和他僵持,而是弯腰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塞进背包里,又把他们背包里的重要东西也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还好他们带出来的东西不多,大多数的东西都放在了车上,然后背上身,他脱下右手的手套,拿起安文斯的右手,“戴上这只,你的右手比谁的都有用,不能被冻着。”安文斯没有反对,他很担心他们,所以他们都没有时间再纠结这个手套问题,就背着包往外跑。刚走到楼梯口,刺骨的寒风迎面卷来,安文斯被吹的瞬间透心凉,身上已经没有了一点温度,再厚的登山服也止不住这样的寒风侵袭。威诺故意往前一步,走到安文斯的前面,像在给他挡风,让安文斯走在他身后。安文斯跟在他身后,抬头看着这个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等他们真正出了楼梯间才知道什么叫寒冷,安文斯只觉得他的表情都被冻裂了,他已经做不出任何一个表情,唯一留在外面的这张脸被冻成了面具,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脸了,更没有一点知觉。安文斯表情僵硬的开口,“你知道他们是从哪边离开的吗?”威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发现鎏金没在门口,不由得松了口气。他们开着鎏金出去,如果实在太冷的话,上面还有安文斯上次强行抱回来的衣服,而且再冷一点他们可以躲在车内开暖气,虽然这样很耗费能源,但是总比把人冻死的好。“他们肯定去了市里,我们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威诺说完迈步往前走,他什么也不说,不代表他不冷,何况他膝盖上还有伤。安文斯紧紧的跟着他,他觉得浑身都疼,特别是手和脚,疼的越来越厉害,感觉脚趾和手指正在慢慢融化一样,疼的他简直要抓狂看,可是看着走在前面一句话不说的威诺,他也只能咬牙忍着,看这天色像是随时都要下场暴风雪一样,黑压压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偌大的城市似乎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地面被冻得硬邦邦的,硬鞋底走上去会打滑,他们必须小心地往前走。零下二十多度按理说应该冻不死人,但那个前提是在有很好的防寒准备的情况下,对于他们现在连双像样的棉鞋也没有,棉衣、手套、帽子更是缺少,他们的处境确实严峻。安文斯坚持走了半个小时就走不动了,他实在太冷了,感觉手和脚都不存在了,只剩下疼。威诺看出了他的勉强,停下脚步,等他跟上来。安文斯喘着气走过来,嘴里吐出来一口口白气,吸进去的冷气让他感觉肺部被刀子划一样的疼。妈的,妈的,妈的!安文斯咬牙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他现在连哭的心都有了,他一想到哥哥可能在某个原始森林里转悠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