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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出声,安静的待着。忽然,她发现自己枕边多了一个手掌大的小锦盒,金漆描边,做工极是精巧。她昨夜还不曾看到这个东西,不禁的好奇的拿过来细看,试着开一下,没想竟给打开了。 与此同时,一只指甲大的蜘蛛便顺着盖子爬了出来,迅速的沿着她的手指向她胳膊上爬,吓的佑晴赶紧一甩手,把它甩到了床榻上。 她不怕蟑螂毛毛虫,唯独怕蜘蛛,它那几条腿一动弹,她就浑身发麻。她此时呼吸急促,看着那还在爬动的蜘蛛,一阵阵起鸡皮疙瘩,二话不说,举起那小锦盒便狠狠的拍了过去。 床板震动,把宋靖睿给弄醒了,一睁眼就见蓝佑晴蛾眉倒竖,愠怒的看他。 “你故意吓唬我?”佑晴把盒底黏着的蜘蛛尸体亮给他看,怒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恶作剧,太,太无聊了啊你。” 靖睿迟疑片刻后,用还能动的右手指着她,不可思议道:“你和我之间,究竟是谁有病?!昨天是乞巧节,我见你为了照顾我,没有对月乞巧,连个喜蜘蛛都没抓,为了补偿你,特意让顺恩给你寻了个蜘蛛,装盒子里结网给你乞巧,你倒好,一下子给拍死了!” 她在穿越前,七月初七一律被过成了情人节,她根本不知道还关乎蜘蛛的事儿。 他生气的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锦盒,这个动作本是撒气,不想那锦盒竟不偏不倚的掉在了他骨折的左臂上,登时疼的他眼前一黑,他忍着疼,对佑晴恨道:“你就当一辈子拙妇罢!” 17、一周目(17) 佑晴听他说完,不禁哑然,忙去拾掇那个小锦盒,一边解释一边道歉:“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忘记七夕乞巧这回事了。另外,我最害怕蜘蛛了,以前在京城的家,也不曾在七月初七弄蜘蛛结网……没想到你是为了我……” “算了,我就不该替你想这么多!”靖睿暗暗发誓,他绝不会再发善心替她着想,有这次教训,已经够了。 她见他脸颊带红,知他是真的动怒了,愈加不好意思,便去用指甲把那蜘蛛被拍扁的尸体揭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回盒中,将盖子扣好。靖睿瞧见,伸手一巴掌打开:“死都死了,你给它收尸有什么用?”不想动作幅度都点大,抻的骨折那边的胳膊疼,他不免把这个帐也算在了佑晴头上,朝她恨道:“每次和你见面都没好事,你痛快回存心殿去,我没好之前,不许过来。” 她循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他说的还真有一定道理,他们就没一见面是顺心的。佑晴怯生生的试探道:“那我走了……”说着身子往床边挪了挪,眼睛则盯着宋靖睿的眸子,寻找蛛丝马迹。 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再难收回,靖睿打肿脸充胖子,一仰头哼道:“你耳朵又不聋,我刚才说什么没听到吗?!”语气之恶劣,听的佑晴暗下生气,可他这么个不能动弹的病号,她看他可怜,心说不和他计较了,便爬到床边穿了鞋,下床福礼道:“臣妾告退。”当真走了。 宋靖睿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巴,终究是没出声拦她,等她的身影消失了,他才恨恨的捶腿气道:“叫你听话的时候不听,不叫你听的时候偏偏又听了!” 蓝佑晴这一去再没回来。他坠马十二个时辰不到,他就无聊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恰好现在又在三年国丧期间,不许歌舞弹唱,于是他连个打发时间听听曲子看看歌舞都不能。他便难得要顺恩取了本书给他看,刚翻第一页就头昏脑胀,第二页便昏昏欲睡,第三页眼冒金星,挨到第四页就把书卷一扔,对顺恩道:“你就不能找点有意思书来吗?这干巴巴的破玩意是给人看的吗?你干脆找本佛经给本王看,将本王闷死得了!” 顺恩忙将地上的书拾起来,道:“这就是坊间最近传抄的比较广的话本了……”见王爷横眼瞪自己,忙闭了嘴巴,退缩到一旁去了。靖睿想想,又道:“你去叫张护卫找些人玩蹴鞠,就说本王要亲自观战。” “是。” 顺恩得令下去了。很快他就重新踏回殿内,一脸的愁色,低声道:“殿下……外面下雨了……您看……”靖睿恨极,单手扶额道:“本王看,老天爷是诚心和本王过不去。” 靖睿躺在床上养伤,没有一丝一毫的乐趣,他把蓝佑晴赶走了,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其实要想聊天的话,顺恩也能跟他说上几句,但顺恩毕竟是个下人,两人认识十几年了,平时又都在一起,谈起天来毫无新鲜的内容。 无聊之下,又惦记起蓝佑晴了,熬到相别的第三日,宋靖睿便准备挖空心思找个借口把她叫来解闷。借口用时,方恨少,他抓耳挠腮的想了一天,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到了傍晚时,他竟听顺恩来报,说娘娘来了。 宋靖睿欣喜,嘴上却淡淡的道:“问问她要做什么,没事的话就叫她回去。” 顺恩沉默须臾,低声为难的:“殿下……这样好吗?” “……”靖睿眯起眼睛,想了想:“直接就叫她进来吧。” “是。” 顺恩欢喜的的将蓝佑晴迎进来后,便退了出去。宋靖睿斜眼打量她,气哼哼的质问:“你来做什么?”见她手中端着一个拿布扇着的圆盘,登时紧张,道:“这是什么东西?” “棋……”她为了弄这个东西,自那天回去就一直叫人加班加点的做工。 靖睿嘴上不屑的道:“哦,你以为我烦闷,所以拿了副棋给我解闷?省省吧,我早玩腻了!”心中却喜,便一挑眼,朝她招手:“过来,给我看看,是什么棋,双陆棋还是围棋?”等佑晴走近了,他叹着气装出十分没兴趣的样子,把扇布给掀了,却怔住:“这是什么棋?” 那棋盘和双陆棋或围棋的不同,不是方方正正的,而是呈现六个角,棋盘上的格子也颇多。 “……跳棋。”佑晴挑挑眉,笑道:“是我来的路上,看别人玩过,想来是民间新兴的玩法。” 靖睿对新鲜的东西历来有兴趣,若是其他人进献的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但对方是蓝佑晴,便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问道:“好玩吗?” “好玩,目不识丁的人都能玩,非常容易上手,学会了一辈子都不会忘。” 话语出现了歧义,靖睿道:“我的意思是有趣吗?不是问它难不难学。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了。”既然蓝佑晴拿新的棋牌给他解闷,他便决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