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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何阳抬头,烈阳当空,他眯起眼睛,汗水从额角缓缓流下。耳边嗡嗡作响,似乎有人在喃喃,忽远忽近。我这是太累了吗?何阳没有喊车,他独自走着,再抬头,那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太阳似乎勾勒出一张人脸,那是个年轻的男孩,他在笑,带着意一丝嘲讽。哦,是你啊。何阳嘴角扯了扯,终究是没笑出来。他从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江慈,但是他却在这人身上放松了,对别人他是百分百的防备,对这孩子,他却鬼使神差地没当回事。是因为他弱小,他无用,所以才不防备吗?何阳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背后被人捅刀子的感觉并不好,江慈这家伙不过是个臭不可闻的茅坑石头,却自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的宝贝疙瘩,也许是时候给他上一课了。“生活是挺没意思的。”何阳把手放进口袋里,低着头往前走。江慈觉得自己很闲,于是他问:“你怎么老喜欢揪着人到这些鬼地方坐着,长话短说不就好了么,路边就能解决呢。”徐映瞥了他一眼,倒是很爽快地开了口:“我醒来后就觉得要对你好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慈摊手,“看吧,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既然不知道,那就当做没发生好了。”徐映盯着对方的眼睛,“很真实的一个梦,很真实的感情,我曾以为那种感情属于我,可是现在我却越来越觉得那可能是个错误的判断。”江慈挑眉,“哦?”“那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感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感情通过一个梦传递到了我这里。”他笑笑,“那人带着懊悔自责,带着无边的痛苦,然而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如果必须说的话,也许算是玩弄了你的感情。”徐映停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纠结,然后他又开口,“在这里我必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呃,我对你其实是不一样的,好吧,我觉得我也没立场要求我们和好,所以……”江慈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你只是想要知道这个困扰你的梦是怎么回事,对吗?”徐映感觉松了口气。江慈,“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到你呢?”徐映看着江慈,江慈突然有点不自在,似乎眼前人要看穿自己一般,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我觉得你的态度转变得有点奇怪,感觉不像你,所以我觉得,你也许和我一样,说不定也做了一个梦。”江慈表示,“你是个赌徒。”徐映并不反对。“所以你现在是在请求我帮助你?”“嗯。”“那我可以提条件吗?”“可以。”“把你公司送给我怎样?”“不行。”“切。”江慈翻了个白眼,“你根本毫无诚意。”“这是原则。”江慈表示自己非常讨厌这所谓的原则。他站起来,“我得仔细想想交易的条件,在这之前,我要去下厕所解决个人问题。”小店的门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江慈瞟过去,女人一头金发,肤色雪白,显然是谢丽丝。至于那个男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位外国友人了。江慈笑了,这俩人来这里“约会”?美国小伙子似乎没看见江慈,领着谢丽丝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第79章谢丽丝和那美国小伙子径直寻了位置坐了下去,并没有看到坐在角落靠窗边的江慈徐映两人。徐映顺着江慈的目光看到了那个女人,他知道江慈和那女人关系很好,却不知道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江慈不可能是直的,他和那女人自然也不会是那种关系,徐映摇摇头,这些事和他无关,以他现在的立场探寻别人的私事是站不住脚的。江慈说要去上厕所,徐映当然知道他也许是去厕所思考下其他事情,这真不是一个好借口,徐映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作出了一个不符合自己形象得动作。他觉得奇怪,真心奇怪,像江慈这种人为什么会这么厌恶自己。那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心的男孩,也知道这圈子真真假假,各种交易当不得真,但这厌恶却都写在了脸上,让他这个当事人莫名其妙。江慈躲在厕所还真不全是因为不想瞧见徐映,徐映挺帅的,虽然他现在因为私人恩怨瞧这帅连不爽,却也没到需要躲厕所如躲着鬼一般。他是真的人有三急。解决完人身问题出来后,江慈又开始照镜子了,他挺臭美的,也挺自恋,这大概是当年的他为什么非要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原因,因为他想站在镁光灯下,他享受着那种被众人拥护的感觉。他就是这么虚荣,所以他热爱光怪陆离的演艺圈,他不甘做一个平庸的混日子的三线演员。可是今时今日,他居然有了退居幕后的意思。江慈摇头,笑了笑,也许带着丝自嘲意味。曾经的那个徐映玩弄自己的感情,始终让自己停留在那个位置,无法到达那人人仰望的顶端,他感受不到众星捧月般的快乐,也没有走上红地毯的机会,江慈爱钻牛角尖,那时年纪小,脾气坏,却又仗着一个人的宠爱无法无天,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得不到想要的当然有所不满,只是没想到这种不满最终会化为越来越大的裂痕,分崩离析,灰飞烟灭。江慈装模作样回味了下人生,刚要走的时候,眼睛却突然瞪得老大。他没有眼花,擦得干干净净的镜面上确实多了一张人脸。对方咧开嘴,笑得开心,而江慈却突然脊背一寒,身上汗毛顿时立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感爬上心头。他似乎想到了很久很久的从前,那个人高高在上,对着自己笑,而自己瘫坐在地上,抬着头,眼里满是惊恐。那种久违的绝望感袭上心头。但这种弱小的感觉仅仅存在了一瞬间,江慈毫不犹豫地转身,右手伸出去,想要拧到对方的胳膊,同时左脚一个劲踢,冲着对方要害而去。“没有人告诉你蛮力是行不通的吗?”对方怪笑道,“你看,我只要轻轻一针。”江慈暗道不好,却来不及多想,一股酸麻的感觉顺着胳膊上的一小点蔓延到全身,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眼皮子上下合住,身子一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