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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行吗?黄姑姑怕是未必肯,人家忙着呢。” “又不用她说很多,就随意指点一番就行了。要是没时间也没关系,咱们总得试试吧?”呦呦劝解到,陶陶想了想,就答应了。 不过等黄姑姑来了之后,不等呦呦和陶陶开口,直接就将来意说明了,“太皇太后和皇后怕县主和两位小姐对京城的关系不明了,就让我过来解释一番。” 呦呦陶陶对视了一眼,同时屈膝想黄姑姑行礼,“请姑姑指教!” 黄姑姑赶忙同她们还礼,“不敢说指教,是分内事。”说完跟着陶陶和呦呦去到内书房,给她们仔细讲解。 黄姑姑在书房里坐下来,首先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纸来,“第一张纸上是京城里的王公贵族皇亲国戚,第二张上面是四品以上的武京官,第三张上是文官。” 黄姑姑说,因为京城里大家互相联姻,很多时候关系是错综复杂的,比如安定侯夫人,就是翰林院侍读学士韩大人的嫡女,而韩大人的夫人是骁骑营副参领的meimei。所以在记这些的时候不能单独记,要对比着记。 “咱们将军府,将军是二品武官,夫人是县主,以后大公子二公子走仕途是文官,所以这三方以后都会交际来往。”黄姑姑说的累了,就端起茶来喝一口。 陶陶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用心地记,呦呦就在一旁奋笔疾书,这是姐妹两个商量好的,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书面笔记加大脑记忆双重结合,应该不会有什么遗漏了。 黄姑姑说了很多,而且尽量详尽地给她们解释了京城里的关系,以及去什么人家里穿什么戴什么。然而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宫门落钥的时候,黄姑姑只能离开,“太皇太后说了,第一家先去皇后的母家诚国公府赴宴,诚国公夫人不是皇后的生母,皇后的生母在十多年前就病逝了,现在的国公夫人是皇后的表姨,两人关系很好,国公夫人也是很和善的一个人,到时候会照顾县主的。” 陶陶和呦呦点头,表示记下来了,然后带着黄姑姑去与睡醒了的谭丽娘辞行。黄姑姑同谭丽娘说话的时候,陶陶和呦呦出去准备给黄姑姑的谢礼和呦呦做的给太皇太后的香囊。 等到她们姐妹二人离开黄姑姑才把太皇太后的话转达给谭丽娘,“太皇太后说,陶陶小姐的婚事,要有个定论了,或者相看人定亲,或者留在家做居士,皇后心里到底有了芥蒂。” 谭丽娘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又禁不住苦笑,“陶陶过完年都十七了,一般和她适龄的男孩子都有了婚配,若是续弦……”说到此处谭丽娘摇头,“我宁愿她在家做居士,要不,就招赘!”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果决。 黄姑姑知道确实有点难,好在刚才看着陶陶似乎心中还算平静。 “我会跟太皇太后说的,你们也不要太着急,女孩子一辈子的事,千万要慎重,不然太皇太后也会不高兴的。”黄姑姑说完这件事,又叮嘱谭丽娘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才告辞离开。 呦呦和陶陶将准备好的谢礼装上车,目送黄姑姑上了马车离开。 姐妹俩转身刚要进大门,就看到不远处一棵老槐树下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个人察觉到呦呦发现了他,立刻小跑着溜走了。 呦呦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和陶陶一起往回走,等走到前厅的时候借口想要问花易岩些事,让陶陶先回内院。陶陶不疑有他,告诉呦呦不要一直缠着爹,早点问完早点回去,这才离开。 呦呦没有立刻去找花易岩,而是先找来外院的管家,告诉他让门房看紧门户,“若是有人窥视窥探,捉住了直接送官,不管对方说他是谁!” 管家知道呦呦虽然人小,可是说的话十分有分量,因此并不敢怠慢,十分严肃认真地记下来,下去吩咐了。等到管家离开,呦呦这才去了外院的书房找花易岩。 花易岩正坐在窗前看书,呦呦惊奇,她一直以为花易岩不认字的!花易岩注意到她走进来,把书倒扣在桌上,就对她招手,“过来。”等呦呦走近,“黄姑姑走了?” 呦呦点头,看了一眼被倒扣在桌面上的书,。呦呦没看过,兵书这种他只看过,不过倒是听说过这本书。 “好看吗?”呦呦在花易岩对面坐下来,问。 花易岩笑起来,“肯定没有你那些话本子好看,不过很实用,练兵很有用。”然后叹一口气,“我都三年没接触过这些了,也不知道还行不行。” 呦呦看花易岩有些消极,就给他打气,“有什么不行的,爹可是上过战场的!用来训练这些御林军都大材小用了!”反正不管行不行,皇上已经决定了,不行也得行了! “战场上的兵丁和御林军可不一样!” 呦呦眨眨眼,歪着脑袋看花易岩,等他往下讲。 “战场上的兵丁多数都是像爹一样从平民中征选的,而御林军里很多都是恩荫的官员子弟。”花易岩给呦呦解释,“这样的人要么是纨绔子弟要么只是将御林军做个踏板日后好外放,没有几个真心训练的。” 呦呦明白了,这御林军说好听叫拱卫皇城,其实就是给世家子弟们的闲职,然后白养着他们。这和大清晚期的八旗子弟差不多啊,长期这么下去,岂不又是一个大清? 花易岩见呦呦明白了,就接着往下说,“皇上看得明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才让我回来的。可是……” “可是爹爹又不知道战场训兵那套对他们好用不好用,怕训过了头?”呦呦替他说下去。 花易岩点头,“呦呦有什么好办法吗?”花易岩并不是随口问的,他知道呦呦虽然是女孩子,但其实是个很有主见很有思想的女孩子,而且经常会有些与众不同的想法,听起来有些不太靠谱,但是挺实用。比如她以前就常常作为怀瑾的军师帮他对付那些学院里因他年纪小而欺负他的人。 呦呦摇摇头,她是有些小聪明,对付小孩子还行,治军练兵这种事可不敢乱说。不过,训兵嘛,“武力解决,奖惩并行,做的不好就罚,做的好就奖,关键是,您是皇上亲点的人,不用怕得罪谁。” 呦呦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自古臣子如果不是违反法纪,倒霉就倒霉在过早站队,现在皇后生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未成年,丽妃生的三皇子五皇子一个才会走,另外一个还在襁褓,皇后现在又有了身孕,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爹您只要一心忠于皇上,想来将来应该不会错。” 花易岩点头,呦呦的确聪慧,进京连个月,看得很是明白。不过,“这些话,只能同爹说,不可再对别人说!记住了吗?”花易岩神情严肃。 呦呦吐吐舌头又点点头,“知道了,爹。人家这不就是跟你说